這個問題,現在是沒有答案了。


    不過有些是有的。


    比如修行。


    在顧憐兒去休息的時間裏,姬扶搖再度霸占了師尊的時間,修行虛空經的後麵部分。


    她沒有托大。


    本著有師尊在側,不用白不用的想法,汲取著來自大聖對於虛空經的尖端理解。


    也不忘維持自己的感悟,進行兩遍理解和歸納,踐行著天驕的道路。


    頭頂的太陽,一點點朝西邊滑落。


    “就到這裏吧。”


    講完一小節,林蕭收起經書,為今天的修行劃上句號,“這段內容比較深奧,涉及到部分空間的中階運用,等能熟練掌握,再進行下一部分的研習。”


    姬扶搖認真點頭。


    她其實還想再多修習一會兒,但也能明白師尊的安排對自己來說就是最合理的。


    因此也沒有說什麽,稍加穩固之後,就借著準備晚飯的這段時間,看起了師尊精挑細選出來的語言類書籍。


    小白一個人去靈田裏打滾。


    林蕭也不在意,走到灶台邊,整理出幾道適合顧憐兒口味的靈植。


    做到一半,睡了一小覺的顧憐兒過來幫忙了。


    順便說一些隻有兩個人才能聽的話。


    “今晚憐兒幫您洗腳,然後就不走了。”


    “不行。”


    “為什麽,明明我們都做了。”


    “隻是接吻,別說的這麽奇怪,還有,把那個瓶子給我。”


    顧憐兒把裝著調味料的小瓶子遞給他:“您不給機會,憐兒也不能發展後麵的內容啊。”


    “所以,”


    林蕭在灶台邊炒了幾個月的菜,已經是個沒有感情的師尊了,“為師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唔……”


    顧憐兒有些不開心。


    作為與師姐徹夜長談的好姐妹,她知道師尊與安流螢之間發生的一切,也知道能收獲……好幾個吻就已經是種非常了不起的突破。


    但擁有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


    時間很短。


    顧憐兒想要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一丁點時間都不去浪費。


    要不……


    見那張小臉陰沉下來,林蕭忍不住抬起筷子,往額頭上敲了一下。


    “呀。”


    顧憐兒捂住腦門,可憐巴巴。


    “不管怎麽想,怎麽說,這件事都不行,”


    林蕭不給一點機會,認真地說,“姬扶搖晚上也要修行,別打擾到她。”


    他根本不敢想。


    自製力開始變弱的自己,和遠超安流螢欲望滿足度的顧憐兒在一起,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尤其是姬扶搖還在外麵。


    也許少女並不在意,但他暫時還是接受不了。


    “那您等會兒去丹房?”


    顧憐兒退了一步,但還是赤裸裸地表現出欲望。


    “我們之間,也不一定非要做這些,”


    林蕭有些無語,“你也一樣,別被欲望掌控了心智。”


    “隻要讓憐兒滿足,就不會了。”


    顧憐兒抓住他的手臂,薄唇輕啟,吐露著溫度遠超語氣的嗓音,“難道師尊連這點小事,都不能讓憐兒滿足嗎?”


    “……”


    吃完飯,在丹房裏。


    顧憐兒知道自己能不能獲得滿足了。


    她身子軟趴趴的,有些無力,倚靠在林蕭肩頭,說著露骨的情話。


    林蕭聽了一會兒,忍不住銳評道:“你就這麽想把為師踩在腳下?”


    “也不是那個意思,”


    顧憐兒眯著眼睛笑起來,“隻是想更多看見師尊的另一麵,就像剛才一樣。”


    剛才指的是:林蕭掐住她的下巴,第一次顯得比較主動。


    作為汙染和墮落派,親眼目睹這樣的師尊,顧憐兒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甚至比用一次仙人醉還開心!


    “提前說好,有些事為師可以滿足你,但有些事對於現在還太早,”


    林蕭激活丹爐,一邊說,一邊隨手煉製起丹藥,“除了近距離接觸還有其他事要做,別一直……沉淪於欲望,這對身體不好。”


    “嗯嗯。”


    顧憐兒捂嘴偷笑。


    什麽對身體不好,什麽沉淪於欲望。


    分明就是怕自己忍不住,做出越來越大膽的事。


    某種意義上,在這方麵展現出幾分羞澀的師尊,也很對她的胃口。


    不過,


    對胃口歸對胃口,該做的事,還是一件不能少。


    顧憐兒攬住他的脖頸,往上提了提身子,自上而下的俯視著師尊的眉眼。


    “再來一次吧。”


    “為師剛說的話,你是一點都不打算聽?”


    “明天再開始。”


    “今天就到這裏了……”


    “哎呀,師尊~”


    正在找主人要零食吃的小白,自窗戶外往裏麵看了兩眼,抓緊跑遠了。


    ……


    翌日。


    一大清早跑完步,林蕭與少女一同坐在了桌前。


    就像往常一樣,看書,喝茶。


    偶爾對上一兩句話,都是圍繞著情景來演練的內容。


    唯一不同的,是灶台邊多了新的人影。


    哦,還有小白。


    和剛下山時相比,見證過一些殺伐氣的小白,似乎在其中吸取了部分兵戈之氣,變得更大了幾分。


    往昔兩個手掌就能輕鬆把玩,現如今爪子渾厚有力,具備了猛獸的姿態。


    “好厲害。”


    作為修習雙帝經的選手,姬扶搖已經能感覺到小白小小的身軀中,所蘊含著的強大力量,“感覺一巴掌就能拍死五個我。”


    “幼年形態的神獸,已經有了入道大能的實力,能拍死你很正常,”


    林蕭的注意力還在書上,邊翻頁邊說,“但表達方式可以換一種,仔細想想。”


    姬扶搖沉吟片刻,道:“抵得過幾百個我?”


    “再想。”


    “如此年幼,就有這樣恐怖的實力,真是羨煞旁人。”


    “還是不夠妥當。”


    “唔……”


    “好啦,”


    顧憐兒端著飯菜,笑著過來解圍,“剛才那句就可以了,師尊別太為難師妹了。”


    姬扶搖仰頭問:“師姐有什麽合適的嗎?”


    顧憐兒不假思索地說道:“不愧是師尊帶來的,都是遠超憐兒想象的好東西。”


    一句話,既誇獎了師尊,又誇獎了小白,讓在場眾人如沐春風。


    唯一不足的,就是有著滿滿的顧憐兒風格。


    稍顯卑微了些。


    姬扶搖似有啟發,一時沉吟起來。


    “別聽你師姐的話,”


    林蕭合上書頁,整理練功服的褶皺,“她油嘴滑舌,你隻要做到不被日常的談吐困擾就足夠了。”


    “憐兒才不油嘴滑舌,”


    顧憐兒趕緊申冤,“我們不能在師妹麵前說謊。”


    “說謊什麽?”


    “憐兒不油嘴滑舌。”


    “說得那麽好聽,還不……”


    林蕭正要說些什麽,忽然意識到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於是中途換成了警告的視線。


    迴應而來的,是小賊貓似的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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