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傻柱他們還不以為意。


    棒梗這小子經常這樣,小小年紀一點好事都不幹。


    以前賈張氏在家的時候,不論對錯都護著他,現在賈張氏坐牢了,沒人護著他了,賈東旭就經常打他。


    至於為啥打他呢,那就要說說棒梗的長相了。


    棒梗長了一張大餅臉,小眼睛,頭發屬於那種自來卷。


    長得雖然不好看,但是也不至於挨打呀。


    問題就出在他跟賈東旭長得不像上麵。


    賈東旭長得隨了賈張氏,五短身材,卻是方臉,眼睛雖然不大,但是還在正常範圍內。


    問題是的是賈東旭是直發,並且賈家就沒有出過卷發,秦淮如也是直發,秦家一家老小也都沒有卷發。


    那棒梗怎麽就長了一頭卷發了呢?


    之前棒梗年紀還小,頭發軟,賈東旭還想著長大一點就好了。


    可是這兩年,隨著棒梗年紀增大,頭發也變得濃密起來,那一頭自來卷還他娘的是自來卷。


    這讓賈東旭越想越不對勁兒,越看棒梗越不像自己。


    這年頭也沒人懂什麽親子鑒定,民間都是看長相的。


    一般情況下,兒子跟爹不說長得多像吧,至少也得在臉上找到一點相似之處。


    就好比閆解成跟閆阜貴都是方臉薄嘴唇,劉光天跟劉海中都是胖臉大鼻子,傻柱跟何大清都是黑臉吊袋眼,許大茂跟許富貴都是驢臉大眼睛,


    像是棒梗跟賈東旭這樣沒一點相似的還真是不多見。


    這事兒四合院裏早就有長舌婦傳出流言蜚語了,賈東旭心裏雖然直打鼓,但是苦於自己目前就這麽一個孩子,子孫根廢了以後也沒辦法再生了,所以一直忍著沒有發作。


    可是隨著賈張氏進監獄,他自己因為跟張大海反目成仇,現在搞得人厭狗棄的,心裏壓力已經積攢到了隨時都能爆發的邊緣。


    在廠裏又不敢跟工友幹架,在四合院裏也不敢跟鄰居鬧矛盾,隻能在家裏打打秦淮如,打打棒梗了。


    所以不管是傻柱和許大茂也好,還是張大海他們三位管事大爺也罷,聽到棒梗的慘叫都以為是賈東旭又在打棒梗呢。


    可是沒一會兒,院子裏就傳來了秦淮如的哭喊聲和賈東旭的咒罵聲,聽聲音還是罵張大海的。


    傻柱他們坐不住了,就站起身來出門看熱鬧,趙主任一個中年婦女更是喜歡看熱鬧,也跟著出去了。


    他們出去的時候就看見秦淮如抱著棒梗,邊哭邊撕扯棒梗的衣服。


    棒梗則是哭喊著,掙紮著,嗓子都快喊啞了。


    賈東旭站在張大海家門口,不斷的咒罵張大海,罵的很髒很難聽,把張大海全家的女性成員問候了一個遍。


    張大海黑著臉站在家門口,氣得直喘氣,劉海中和閆阜貴站在旁邊不說話,一大媽則是沒出來。


    隨著賈東旭越罵越難聽,張大海終於忍不了了,大吼一聲:


    “賈東旭,你又在發什麽瘋,我招你惹你了?”


    “張大海,你這個老王八,你把我家棒梗害成這樣,老子罵你怎麽了?


    我家棒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要你命。”


    其實賈東旭此時並不是特別擔心棒梗,真要是擔心的話他早就抱著棒梗去醫院了,而不是來跟張大海耍橫。


    賈東旭此刻隻是想要借機發泄一下對張大海的恨意,並且想要趁機訛張大海一點錢而已。


    張大海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賈東旭,你家棒梗怎麽樣關我什麽事?我可是一直在家裏吃飯,這麽多人看著呢,你沒事找事可不成。”


    賈東旭盯著張大海,眼中仇恨都快要溢出來了。


    “張大海,你這個偽君子,老王八,你家的湯撒下來燙到我家棒梗了,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


    你不就是仗著你是四合院一大爺嗎?


    我告訴你,我賈東旭可不認這個,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我讓你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不信咱就試試看!”


    “湯?老伴兒,你趕緊去廚房瞅瞅去,無緣無故的,湯怎麽能灑掉呢。”此時一大媽也出來了,張大海就吩咐一大媽去廚房查看情況。


    一大媽走進廚房一看,廚房裏麵一片狼藉,案板旁邊翻倒了一個小板凳,一個搪瓷盆倒扣在地上,雞湯撒了一地,一個雞架子,一二十塊土豆塊也沾滿了灰塵。


    “天殺的呀,那個造孽的幹的好事兒?這麽一盆雞湯給糟蹋成這樣,不怕遭報應嗎?”


    一大媽不由自主的喊出了聲,院子裏看熱鬧的鄰居們都紛紛圍了上去查看情況。


    也不怪一大媽這個反應,這兩年正是困難的時候,人們連窩窩頭都吃不飽,雞湯這東西更是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了。


    這麽一大盆雞湯就這麽給撒在了地上,誰見了都得心疼的晚上睡不著覺。


    張大海也進廚房看了,他一見到廚房的場景就猜到是怎麽迴事兒了。


    “這是棒梗弄的?還把他自己給燙傷了?”張大海沉著臉問道。


    “沒錯,就是你家這盆臭湯害的我家棒梗,你得給我家一個交代。”賈東旭氣勢洶洶的迴答。


    “交代你娘的狗屁,你家的小兔崽子壞了我家一盆雞湯還要我家給你交代,憑什麽呀。”


    一大媽再好的脾氣此時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就是,這件事是棒梗自己的錯誤,他自己溜進我家廚房偷東西吃,自己打翻了湯盆燙傷了跟我家可沒關係。


    賈東旭,我勸你還是趕緊帶棒梗去醫院看看吧,別在我這裏胡攪蠻纏。”


    張大海這個時候也冷靜下來了,擺事實講道理,先在鄰居們麵前占了理再說。


    賈東旭見到張大海不願意負責,氣得渾身發抖眼睛通紅,他盯著張大海看了片刻,突然大叫一聲就朝著案板衝了過去。


    張大海看到賈東旭的狀態不對勁兒,已經在暗中防備賈東旭突然動手。


    他是不害怕跟賈東旭打架的,上次打過之後他就知道賈東旭的實力了,他一個人打兩個賈東旭應該不成問題。


    所以在賈東旭衝過來的時候,張大海不緊不慢的往後撤了一步,準備等賈東旭衝過來力氣用老的時候一把把賈東旭撂倒在地,迅速製服他。


    可是令張大海沒想到的是,賈東旭沒有直接衝向他,而是往案板那邊去了。


    他扭頭看向案板,頓時心中一激靈,嚇得渾身發軟,幾乎是本能的衝開人群往外麵跑去。


    原來是賈東旭此時已經拿起了案板上麵的菜刀。


    由於今天張大海家裏做酒席,要切肉,所以一大早張大海就在門口用磨刀石把菜刀磨得鋥亮。


    賈東旭拿著菜刀,追了出來,菜刀在太陽的照射下,黑色的刀身與閃著光的白色刀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邊逃邊扭頭看的張大海心裏更加恐懼了。


    也不怪張大海怕死,實在是做人到了張大海這個地步,事業有成,兒孫滿堂,苦了一輩子了,終於到了享受的時候了,誰願意就這麽死了呢?


    於是四合院裏再次上演了一幕劉海柱追砍黃老邪的經典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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