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王婆賣瓜,自然是自賣自誇了,閆家夫妻倆也是這樣。


    他們從相貌,性格,家境,工作等各個方麵對閻解成進行了吹噓。


    什麽儀表堂堂呀,勤儉持家呀,書香門第呀,年輕有為呀,各種詞匯那是層出不窮。


    搞得好像全四九城他家閻解成能在年輕人中排第一位一樣。


    其實閻解成的相貌在當下這個審美標準傾向於威猛雄壯的社會環境裏並不突出。


    閆阜貴本來就是個瘦子,個子也不高,閻解成也遺傳了這一點。


    再加上閆家摳門兒慣了,營養跟不上,發育的也不好。


    閻解成也就長了一米六幾的個子,還幹瘦幹瘦的,也就是臉白了一點兒。


    在當下人們對男性的審美標準裏,這就是沒力氣,不中用的典型長相,說實話連賈東旭和許大茂都不如。


    人賈東旭個子雖矮,但是好歹稍微胖一點兒,看起來有勁兒,能幹活。


    許大茂雖然也瘦,但是長得高呀,也是稍微受歡迎的那種類型。


    至於閻解成的性格,在閆阜貴口中那是勤儉持家,懂的人都懂,就是摳門兒,愛算計。


    至於書香門第還算靠點譜,可問題是閆阜貴現在在學校早就不教書了,也就是個掃廁所的勤雜工而已。


    年輕有為就更扯淡了,接手了易中海的工作崗位,剛去上班還屬於學徒工,一個月連二十塊錢都掙不到。


    正常情況下,這時候鄰居們再昧著良心,幫閻解成說幾句好話,從側麵證實一下,烘托一下氛圍,這事兒搞不好還真能成。


    但是四合院的鄰居們哪裏有這個覺悟呀,你閆阜貴整天占大家便宜,算計來算計去的,在座的各位誰沒在你手裏吃過虧?


    這次倒好,你想要截胡,想要大家幫你說話,最起碼拿出點兒好處來呀,多的沒有,一把瓜子兒總能拿的出來吧。


    你閆阜貴每年給人寫對聯兒,以潤筆名義收的花生瓜子可不少,這才剛過完年沒多久,就不信以閆家的摳門兒勁兒能全吃完了。


    於是在場的鄰居們仿佛看不到閆阜貴夫妻倆頻頻使眼色一樣,就是不搭腔,就當是在看熱鬧了。


    就連平常跟閆阜貴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劉海中夫妻倆也是一樣沉默不語,劉海中甚至還一臉不屑一顧的表情。


    其實劉海中這個態度是有原因的。


    在劉海中眼裏,他家老大劉光齊那是全四合院最優秀的。


    無論是各方麵都比院子裏的其他年輕人強。


    可是你閆阜貴怎麽敢在我劉海中麵前這麽誇你兒子,你兒子在我兒子麵前那就是個小辣雞,差遠了。


    於是劉海中心裏就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之前跟閆阜貴的交情的麵子上,他早就站出來反駁閆阜貴了。


    其實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要是真的沒人說話倒也還好,最起碼沒有人去拆穿閆家的謊言。


    可是凡事就怕萬一,這不,不出意料的意外就來了。


    許大茂這小子站出來搗亂了。


    許大茂來的比較晚,他來的時候,閆阜貴帶著鄰居們詆毀傻柱已經結束了。


    所以他就看到了閆家截胡的一幕,也聽到了閆家吹噓閻解成的話。


    許大茂一開始還不想多事兒,可是一看到趙秀蘭的模樣,他立馬就動了心思。


    這姑娘漂亮,可比鄉下的那些小寡婦強多了。


    看樣子這姑娘跟傻柱相親也沒成,既然你傻柱把握不住這麽漂亮的姑娘,那便宜了閻解成還不如便宜我呢。


    於是許大茂嗤笑一聲就站了出來。


    “我說三大爺,你這吹牛皮也不打草稿,你家閻解成什麽樣,咱四合院裏誰不知道,有你說的那麽好嗎?”


    許大茂還是給閆阜貴留了點麵子,沒有直接貶低閻解成,隻是讓閆阜貴別吹牛。


    可是閆阜貴不領情呀,他前麵鋪墊了那麽多,現在隻需要把姑娘領迴家裏,再忽悠忽悠,這事兒沒準兒就成了。


    可是這關鍵時刻,你許大茂出來壞事兒算怎麽迴事兒?


    於是閆阜貴就大聲嗬斥許大茂:“許大茂,有你什麽事兒,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許大茂一聽閆阜貴這話就怒了,啥叫沒我說話的份兒,我許大茂好歹也是四合院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怎麽就不能說話了?


    再加上這漂亮姑娘還在場看著呢,要是真的慫了,豈不是要讓這姑娘看扁了?


    於是許大茂就不再給閆阜貴留麵子了。


    “三大爺,怎麽就沒我說話的份兒了?


    正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人家姑娘還沒跟你家閻解成相親呢,你憑什麽不讓我說話?


    我許大茂也沒結婚呢,我也看上這姑娘了,咱倆家公平競爭,你管的著嗎?”


    “就你,你憑什麽跟我家解成比?你就是個臭無賴。”三大媽氣憤的罵了許大茂一句。


    許大茂也不生氣,繼續說道:“我怎麽就不能跟閻解成比了?我哪哪都比閻解成強。


    論長相,我比閻解成高了一頭,體格比閻解成壯得多。


    論家庭條件那更是比閻解成強,我一個人住兩間房子,你家六口人住兩間房子,閻解成結了婚總不能還跟你家解放,解曠住一間屋子吧。


    還有,你閆阜貴也好意思說自己是書香門第,你一個學校掃廁所的,哪來的書香?往臉上貼金也不能這麽誇張吧。


    我爸媽都有工作,你家加上閻解成也才兩人掙錢。


    我是軋鋼廠放映員,一個月工資小四十塊,你家閻解成隻是軋鋼廠鉗工車間的小學徒,一個月十八塊,我頂得上兩個閻解成。


    哦,不對,你家閻解成的工作還是空手套白狼從易中海那裏弄來的,每個月還得給易中海八塊錢。


    這麽算下來我頂得上四個閻解成,這你總不能否認吧。


    你還好意思說閻解成勤儉持家,那是摳門兒算計好吧。


    你家連吃個鹹菜都要論根兒算,人姑娘嫁到你家還不得餓脫相了。


    我就不一樣了,我工資高,我爸媽不問我要錢,每個月還能補貼我一點。


    人家姑娘要是嫁給我,那是吃穿不愁,掉進福窩裏了。


    怎麽樣?三大爺,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咱做人要實誠,尤其是婚姻大事這種關係到一輩子的事兒,咱可不能欺騙人家姑娘。”


    許大茂說話的時候閆阜貴已經氣得臉發黑,被人把麵子踩到地上的感覺著實是不好受。


    當聽到許大茂最後一句的時候,他更是氣得渾身哆嗦。


    “許大茂,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我剛進軋鋼廠沒多久就聽說你跟廠裏好幾個寡婦之間糾纏不清。


    你就是個敗類,你作風不好,誰嫁給你誰倒黴!”


    關鍵時刻,閻解成終於敢站出來跟許大茂剛一波了。


    他也知道,今天這事兒算是成不了了 ,要是自己不能打下許大茂的囂張氣焰的話,那他以後在院子裏就真抬不起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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