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徐帝沉思之際,廳門外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隨後一名侍衛恭敬地稟報:


    “陛下,門外有人自稱是魏帝使者,持有魏帝令牌,有要事求見。”


    “讓他進來。”徐帝迅速做出決定。


    不一會兒,一名身著八品軍服、英氣勃勃的年輕男子步入大廳。


    他目光堅定,見到徐帝後立即俯身行禮,聲音洪亮:


    “外臣拜見陛下!”


    徐帝上下打量了這位使者一番,語氣平和地問道:


    “你便是魏帝派來給朕送信的使者?”


    使者伏地答道:


    “正是,標下乃我家陛下麾下侍衛,奉陛下之命,特來呈上密信。”


    說罷,他並未抬頭,隻是恭敬地舉起一封書信。


    徐帝微微頷首,無需多言,一旁自有侍從上前接過書信,仔細檢查無誤後,才呈到徐帝麵前。


    徐帝當即拆啟了那封書信,一目十行地瀏覽完其內容,麵色平靜無波,隻淡淡言道:


    “此事,朕已了然於胸。你且迴複魏帝,言明朕不日便將親臨前線。”


    此前雖已聯合,但徐帝是派遣水師都督邵天材前往策應,自己則坐鎮後方。


    而今,局勢緊迫,他決定親赴前線,以振軍心。


    待魏軍侍衛退下,徐帝將書信輕置於案,轉向邵天材,問道:


    “邵卿以為此事當如何處置?”


    邵天材接過書信,迅速瀏覽一遍,眉頭緊鎖,沉聲道:


    “陛下所言極是,魏帝所慮非虛。連月征戰,將士已是疲憊不堪。而今乾帝揮師二十萬步卒,銳不可當。”


    “唯有我軍與魏軍攜手,共謀一場水上決戰,徹底摧毀乾軍水師,方能阻斷其水上通道,解除我軍之危。”


    “若不然,一旦乾軍突破徐山防線,二十萬步卒借水師之力直取徐北,我徐國危矣。”


    徐帝聞言,亦是長歎一聲,深知形勢嚴峻,不得不妥協:


    “看來,唯有應魏帝之請,兩軍合力,共滅乾軍水師,方為上策。徐北之地,不容有失,否則徐國基業將毀於一旦,再無退路可言。”


    邵天材點頭讚同,又補充道:


    “此外,徐山步卒亦需加強防禦,不可掉以輕心。”


    徐帝微微頷首,目光深邃:


    “至於徐山步卒之事,自有魏帝操心。”


    魏地雖還有稱三十萬大軍,實則堪用之兵不過二十餘萬,且經連番惡戰,損耗頗重。


    此番魏帝不惜代價,征調船隻,增派援軍,顯然已決心死守徐山,保徐山無虞。


    “魏帝此舉,雖冒險至極,或致魏國局勢動蕩,但亦是其為求自保,不得不為之下的一步險棋。”


    “朕觀魏帝此番調動,已是傾其所有,意在速戰速決,挽迴頹勢。”


    數天之後,徐帝到達了徐山。


    魏帝迎接的遠道而來的徐帝,


    徐帝的身後緊跟著的是徐軍精銳的水師將領們,陣容浩蕩。


    在徐山城內,兩位帝王進行了深入的秘談,最終決定攜手對抗乾軍的強大攻勢,發起一場決定性的水上大戰役。


    時間緊迫,二十萬乾國大軍如同烏雲壓頂,數日之內便將席卷而來,形勢容不得半點遲疑。


    因此,他們決定速戰速決,以雷霆萬鈞之勢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會談結束後,徐帝匆匆返迴自己的營帳,開始緊鑼密鼓地部署作戰計劃。


    而魏帝,則早已蓄勢待發,隻等戰役拉開序幕。


    弘武四年的八月二十七日,晨光初破曉,夏的餘溫已悄然褪去,秋日的涼意悄然彌漫。


    江麵上,一層輕紗般的薄霧輕輕籠罩,微風拂過,帶起層層細膩的波紋。


    在這片水域旁,一座龐大的水寨巍然矗立,仿佛是水中的一座城堡。


    陳澤站在水寨的高台上,目光穿透薄霧望向遠方。


    隻見那裏艦隊密布,檣櫓如林,戰艦遮蔽了整個江麵,氣勢恢宏,令人心生敬畏。


    他臉色微變,心中暗自驚歎,唯有親眼所見,方能體會這浩大軍容背後的沉重壓力。


    周圍的將士們同樣麵色凝重,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彌漫。


    他們深知,此戰若敗,不僅徐中的各郡將陷入危機,


    即便是擁有天險的靈高城,也不過是被動挨打的局麵,難以扭轉頹勢。


    “大都督何在?”


    陳澤的聲音在靜謐中響起。


    “臣在此!”


    劉仁軌應聲而出,他跪倒在地,身姿挺拔,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果敢。


    “敵艦來勢洶洶,意圖與我軍決一死戰。朕意已決,必將在此水寨大營與之一戰到底。此地補給充足,朕將親自坐鎮。”


    陳澤的話語中透露出決絕與自信。


    “大都督,朕命你動用火雷之威,望你能借此神器,一戰而勝,徹底摧毀魏徐聯軍的氣焰。”


    這火雷,個頭碩大,沉甸甸的,約有二十斤重,一旦命中敵艦,定會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聲炸裂開來,其威力遠超那些小巧的手捧雷。


    但遺憾的是,製作這油彈的成本高得驚人,


    乾地一整年的積累,也不過勉強湊得千餘枚,


    而在靈高這一役中,已消耗了大半庫存,


    如今僅剩四百餘顆,更是珍貴異常。


    “此等利器,實為奇兵之用。”


    陳澤沉聲道:


    “一旦泄露風聲,讓敵人知曉,他們定會瘋狂反擊,以火箭相迎,屆時,我們的戰艦恐將化為火海。因此,此計隻能用一次,務必一擊必中。”


    劉仁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堅定:


    “陛下深謀遠慮,養兵千日,用在一時。水師多年苦練,正是為了今日之戰。臣等定當竭盡全力,誓破強敵,不負陛下厚望!”


    “好!”


    陳澤點頭,語氣中滿是信任與期待。


    “此戰,要麽你率部大破敵軍,要麽敵軍摧毀我水寨,勝負之責,全權交予大都督。”


    言罷,他緩緩解下腰間佩劍,劍光凜冽。


    “賜你此劍,代朕號令三軍,若有違抗軍令者,立斬不赦!”


    “遵命!”


    劉仁軌鄭重其事地行了個大禮,額頭輕觸地麵,隨後雙手接過長劍,眼中閃爍著一絲光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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