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注視著眼前那厚厚的一摞狀紙,隨手抽出一張,匆匆掃了一眼。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審案。


    原告是個寡婦。


    寡婦高白氏站在那裏,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開始陳述自己的遭遇:


    “我們住在南大街高家巷子,高家酒坊是我太公公留下來的,家裏頭有個長工老季……”


    “季什麽?”陳澤不禁皺眉詢問。


    “季伯常。”高白氏迴答。


    “雞……雞什麽常呀?”


    陳澤努力想要聽清楚。


    高白氏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季……四季的季,季……伯……常。”


    陳澤聽後肅然起敬,竟然有人直接把願望寫在名字上。


    這就應該和鐵柱、巨基、根碩是一個道理。


    “哦……季伯常啊”


    他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遍,示意高白氏繼續。


    高白氏的聲音逐漸哽咽,她指控自己的小叔子高正白豬狗不如,強奸了自己。


    然而,高正白卻大聲唿冤,堅稱自己外出歸來時,撞見高白氏與家裏的長工季伯常私通。


    自己上前捉奸,卻反被高白氏誣告強奸。


    雙方言之鑿鑿,卻都拿不出能定罪的證據。


    高正白二十出頭,正是火力旺盛的年紀,家中嫂子又頗有姿色,做出這樣的事情並非沒有可能。


    而高白氏,三十多歲的小寡婦,現在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還死了丈夫,饑渴之下和家裏的長工通奸,這也說的通。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各持己見。


    “這個高正白,我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那可是他親嫂嫂,畜生啊!”有人憤怒地指責。


    “得了吧,你裝什麽清高?換了你,你說不定比他更過分。”有人不屑地反駁。


    “那倒也是,你看高白氏那個大屁股。要是我,我上去就兩個直接,一個星期。”


    “你不行,你季伯不常,得季伯常才行。”


    “這高白氏也是一副燒樣,說不定他丈夫就是被她給吸死的……”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


    這樁強奸案證據不足,雙方各執一詞。


    陳澤覺得有些難辦。


    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審一審。


    陳澤目光掃視著堂下跪著的幾人,沉聲問道:


    “誰是季伯常?高正白指控你與高白氏通奸,他說的對不對?”


    長工季伯常聞言,雙手顫抖地指向高正白,憤怒地反駁:


    “這個byd血口噴人!”


    陳澤眉頭一皺,他可是最尊重女性了。


    於是他厲聲喝問:


    “什麽養的?”


    季伯常被陳澤的威嚴所震懾,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言語。


    “他是那個養的,你是什麽養的,啊!”


    陳澤冷笑一聲,環視四周,朗聲說道:


    “聽著,你們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你們誰有理,還要聽聽朕的理!”


    “你們說對不對?”


    圍觀百姓聞言,紛紛附和稱讚。


    “對!”


    “對,皇上說得對!”


    陳澤伸手示意眾人安靜,轉向高白氏,嚴肅地問道:


    “高白氏,你指控小叔子強奸你,此事是否確鑿?是否已有實質行為發生?”


    高白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問及此事,羞得滿臉通紅,支吾了半晌沒有開口。


    “你瞧,你瞧,你還害了臊嘞。我告訴你,這個強奸案子分三等處理,第一等是語言調戲,動手動腳討個小便宜,沒吃大虧。這第二等是大動手腳,撕破了衣服,傷了人身。第三等,那就是發生實質關係,這罪名可就大了,杖斃!”


    高白氏聽到這裏連忙說道:“對,皇上,他就是第三等!”


    “哦?第三等,這麽說是已經發生嘍?”陳澤對案件細節有著一股執著。


    高白氏點頭:“是的。”


    陳澤說道:


    “人命關天,光用嘴說是不行,我可要驗一驗!要是驗出不盡不實,你要反坐!”


    高白氏迴答道:“句句屬實,皇上盡管驗好了。”


    陳澤一拍桌案,喝道:“好,張玉山!你脫了衣服,把這個小娘們當著大家強奸給我看看!我倒要看你能不能做到!”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他們就從來沒見過這麽審案的,也沒見過這樣驗的。


    皇上他,隻玩真實。


    衙役張玉山也有些蒙圈:“皇上,強奸是要杖斃的。”


    “混蛋,你自己去強奸要杖斃,朕叫你去強奸是奉命行事,你要是不服從,那才要杖斃!”


    “是!”


    “出發!”


    張玉山立刻衝到大堂中央,先是對著驚慌失措的高白氏鞠了一躬:


    “對不起了,這位大嫂子!我們當差的,首重服從命令。”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是個粗人,粗手粗腳不知深淺,萬一有了個深了淺了的,你可要多原諒,多包涵!”


    言罷,他深吸一口氣,就撲了上去。


    先禮後兵了屬於是。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引得圍觀的百姓紛紛伸長脖子,舉手叫好。


    要表演活春宮啊,還是大庭廣眾之下。


    但是,正所謂“神仙難日打滾的幣”。


    別看張玉山人高馬大的,麵對高白氏的激烈反抗,一時間竟然也拿高白氏沒有辦法。


    陳澤見狀。


    一個人搞不定,那就雙加料!


    於是他大手一揮,又點了一個衙役上去。


    然而,即便是兩個衙役聯手,仍然無法輕易製服高白氏。


    三人糾纏在一起,場麵一度僵持不下。


    片刻之後,陳澤下令讓兩個衙役停手。


    他陰沉著臉,對二人說道:


    “你看看,你們兩個那個熊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難怪祁亭想把你們趕走。你們兩個傻大黑粗的,還不如一個白麵書生呢?”


    案情由此真相大白——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都搞不定這個潑辣的高白氏,那高正白一個文弱書生又怎麽能辦得到?


    陳澤轉向高白氏,厲聲喝道:


    “高白氏,這兩大個都辦不到,你小叔子一個人行嗎?可見你是在胡說八道!”


    高白氏此刻已經無從抵賴,隻能低頭認罪:“皇上,我錯了。”


    周圍的百姓都看傻了眼。


    這……還真行。


    真就破案了。


    “皇上,可真是青天大老爺……”


    “萬歲爺真是了不起!”


    “簡直是神探,戲文裏那些青天大老爺,都沒咱們陛下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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