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人聽完,臉上的憂慮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如花般的燦爛笑容。


    他們孔家雖聲望顯赫,但實權有限。


    如今若自家老爺能夠借此機會更進一步,那她在官太太圈子裏的地位必將水漲船高,那些平日裏趨炎附勢的官太太們,屆時定會爭相巴結討好。


    孔夫人笑得花枝亂顫。


    然而,氛圍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無情地打破。


    “何事如此慌張?”


    孔令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慍怒,此刻的臉色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


    孔令深暴怒。


    這個不懂事的奴才,我要把他活活打死。


    緊接著,管家跌跌撞撞地闖入書房。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與慌張,氣喘籲籲地喊道:


    “老爺,大事不好了!東廠的人已經到府上了!”


    孔令深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壞!


    大禍臨頭了。


    東廠,總不能是大晚上來喝茶的。


    “饒命啊,饒命啊,老爺在裏麵,我給你們帶路。”


    “殺!”


    “啊!”


    外麵,喊殺聲和哭喊聲此起彼伏。


    孔令深的心,如同被重錘擊中。


    他很想逃,但是這個時候他已經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竟隻能在書房來迴踱步,試圖尋找一絲逃脫的機會。


    然而,當他看到虛掩著的門被一腳踹開,一群如狼似虎的東廠番子闖入。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處可逃。


    孔令深的目光落在門外,那裏躺著幾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鮮血灑了一地,散發著刺鼻的腥味。


    他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的聲音顫抖著,求饒道:


    “求你們放過我,別殺我!”


    說話間,一灘水漬從他的雙腿處緩緩流出。


    是被嚇尿了。


    這就是東廠的威名。


    但凡來的是刑部,或者是大理寺的人,孔令深或許都不會放在心上。


    而東廠不一樣。


    自從東廠出現以來,還沒有誰能沾上東廠之後,還能全須全尾出來的。


    他們破案率100%,冤案率0%。


    是能夠讓每個朝臣都聞風喪膽的存在。


    孔令深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智珠在握,隻剩下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領隊的東廠太監瞥了孔令深一眼,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容:


    “孔大人,這般的膽氣,可就有辱孔府的威風了。”


    孔令深驚恐地顫抖著聲音,哀求道:


    “我我什麽都說,我什麽都交待,隻求能饒我一命!”


    東廠太監冷漠地收起笑意,聲音尖銳而刺耳:


    “別,孔大人,您可千萬別說。您那些對陛下不敬的言論,就算您想說,咱家也沒那個膽子聽。”


    “來的時候,陛下已經吩咐過了,您是孔門之後,不會讓您受委屈,隻需安心等待問斬便是!”


    他轉身對身旁的東廠番子下令:“帶走!”


    一名侍衛迅速上前,手起刀落,重重擊在孔令深的頸後。


    “啊!”


    孔令深隻覺頸後劇痛,隨即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孔夫人被束縛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


    她先是聽到問斬的宣判,又見自家老爺被打暈,心中絕望如潮水般湧來。


    她知道,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孔家,完了。


    而她自己,也將迎來未知的命運。


    今晚,倒黴的並不隻是孔家。


    正如孔令深所料,皇帝不能把一萬多個士子全都殺光。


    但對於那些領頭的、挑釁的、出言不遜的,卻絕不姑息。


    東廠早已將那些帶頭鬧事的核心成員排查得一清二楚,此刻果斷收網。


    東廠番子控製住一個個交通要道,然後開始按照名單,挨家挨戶地進行逮捕。


    整個城市在夜色中彌漫著肅殺。


    鴻儒客棧。


    得益於起了一個吉利的名字,這家客棧住滿了客人,都是瀟湘道各地前來長陽參加秋闈的士子。


    很快,東廠番子就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輕車熟路地踹開幾間客房的門,將幾名暫住於此的客人強行帶到了院子裏。


    其中一名房客,臉色蒼白,聲音顫抖,結結巴巴地求饒:


    “大人,我冤枉啊,我什麽都沒幹,就、就……就是跟他們出去了一趟!”


    至於其他幾名被抓的客人,心理素質更差,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


    東廠番子冷聲喝道:


    “冤枉?敢參加遊行,無視國法,抓你就不冤!”


    院子裏的動靜很大,也驚動了其他房間的客人。


    他們不敢出去看熱鬧,甚至連燈都不敢點,隻能貼著牆邊,小心翼翼地聽著外麵的動靜。


    被帶出來的房客中,有一人鼓起勇氣,顫聲問道:


    “大大大大人,這座客棧裏的人都去遊行了,為什麽隻抓我們幾人啊?”


    番子眼神一凜,厲聲問道:


    “怎麽,你不服氣?”


    那人見逃不過去,索性當起了水鬼:


    “小人不不不不敢,但是既然我們一起遊行,還是一起抓起來比較好!”


    聽到這裏,周圍客房內的客人們怒火中燒。


    這狗東西,竟然還想拉他們下水。


    要不是自己現在不敢動,真想出去把這個家夥活活打死。


    他們心中既怒又怕。


    擔心這些東廠番子真的會聽了那人的鬼話,把他們也給抓起來。


    就在這時,領隊的番子拿出一本冊子,翻開一頁,問道:


    “你叫金布盈?”


    “是!”金布盈顫抖著聲音迴答。


    “我問你,前天晚上,你幹了什麽,說了什麽,你可還記得?”番子冷聲問道。


    “呃……”


    金布盈陷入迴憶,他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和朋友在酒館裏喝酒聊天,還罵了個爽。


    番子厲聲喝道:


    “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幫你迴憶迴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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