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級別——”


    “sss-黑衣、ss-紅衣、s-白衣、a-鬼王、b-鬼相、c-鬼將、d-鬼士、e-鬼卒、f-普通小鬼、怨靈、幽靈。”


    高斯指了指級別劃分的位置,“這是血族某個始祖穿梭萬界時,收集的有關鬼怪級別的劃分。”


    “但據說,這種劃分並不完整。因為那個時候,萬鬼淵已經遁入無盡虛空之中了,而鬼族真正強大的鬼,則都藏身在萬鬼淵之中,流散在外麵的,也不過是些蝦兵蟹將,與萬鬼淵中的淵鬼相差甚遠。”


    路青梧點了點頭。前前後後看完卷軸中的內容,她心裏也有了底。


    “已經夠用了。”她說道。


    說著,她忽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沉默片刻後,還是問出了聲。


    “如果是這樣,那安兒是怎麽迴事?她本該存在於我的靈魂空間中,可為什麽每一次我更換了地點,她就要重新‘尋找’我一次?”


    “靈魂空間……”高斯斟酌著這個詞,隨後笑出了聲,“杜斯諾大人竟是這般與您解釋的麽?”


    路青梧皺了皺眉。對於高斯知道杜斯諾的存在,她並不意外,她在意的是高斯略帶嘲諷的態度。


    “有什麽問題?”


    高斯笑了笑,“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杜斯諾大人隻與您說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路青梧鳳眸微眯。


    高斯笑道:“如果我沒猜錯,杜斯諾大人應該與您簽訂了靈魂契約,並在您的靈魂上留下了徽記,是麽?”


    說著,高斯猩紅的眸子幽幽地看向路青梧,仿佛是在向她求證。


    路青梧點了點頭,“對。”


    高斯低笑,“那就難怪了。無論是靈魂契約還是徽記,從本質上來說,隻是一種刻印在靈魂之上的聯係。”


    “它們能夠讓契約的雙方短暫地進入對方的靈魂空間,卻不能夠長久地停留,尤其在一方所處的外部空間發生變化的時候,靈魂空間便會排斥異己,從而達到對本體的保護。”


    “所以……這大概就是杜斯諾大人沒能陪在您身邊的緣故。”


    “此刻的他,或許正在無盡虛空之中,通過徽記尋找著您的位置。”


    “不過您也不用擔心,以杜斯諾大人的能耐,相信很快就能迴到您的身邊的。”高斯笑著說道。


    路青梧聽完,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無盡虛空……是什麽樣的地方?”她低聲問道。


    高斯想了想迴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隻知道它無處不在,就像天地開辟前的那一片混沌,是永恆的混沌與黑暗。”


    路青梧眸光黯了黯,下意識攥緊了手,“那怎樣才能讓他們離開?”


    杜斯諾在一開始對她存有利用之心,但一直以來他對她的保護與維護,她都是明白的。


    更不用說安兒,一直以來都全心全意地相信著她。


    她並非不知恩的人。


    一碼歸一碼。很多東西,她心裏都有數。


    如果可以,她也想為杜斯諾做些什麽。


    而不要讓他與安兒,再在無盡的虛無與黑暗之中漂泊了。


    “這個麽……您可就為難我了。”


    高斯笑著搖了搖頭,“我從未去過那個地方,所知道的大多是古籍中記載的隻言片語,要問怎麽離開……或許您能夠直接問問杜斯諾大人。”


    “他一定會知道,隻不過暫時沒辦法做到罷了。”


    路青梧皺了皺眉,微歎口氣。但忽然間,她的眸光一亮,“高斯,你知道寂靜的水、永恆的花和不死的鳥嗎?”


    這些東西是在靈魂契約之中,杜斯諾提出的條件。


    而他想要的東西,或許就是能夠讓他離開無盡虛空的東西。


    高斯眯著血眸思索起來。


    半晌,他一拍手掌,恍然說道,“寂靜的水和不死的鳥,我沒有聽說過。但這永恆之花……巧了,我還真知道那麽點兒。”


    “永恆之花……也算是與精靈族有些淵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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