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等放榜就行,眾人也算輕鬆一些。


    “明日的中秋詩會,你們去否?”葉豐淡淡問道,這幾日他也尋訪了幾個故友,都是耄耋之年的老頭子。


    大多已經致仕途,不過這些老家夥以前的官職那是一個比一個高。


    他此行一方麵是敘舊,另一方麵是看他們是否有意出山到嵩陽書院任教。


    畢竟任重馬上就要卸任,他走馬上任的話,少不得要弄出點動靜,爭取一些大儒肯定是最好的辦法。


    “還是國子監辦的?”幾人不以為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興趣可不大。


    “禮部承辦,怎麽你們幾個小子還挑挑揀揀上了?”葉豐氣的不打一處來,這幾個小子真是氣他不輕。


    “禮部?您老人家這麽大麵子?”良朝這話有點沒大沒小。


    “你小子以為呢?怎麽說老夫代表的也是書院”葉豐老山在在,氣度倒是真的不俗。


    “在哪辦啊?參加的不會還是學子吧!”王清晨比較好奇,畢竟禮部何等身份,總不會還在董家酒樓舉辦吧!


    “明堂,小子們,沒去過吧!即便是老夫也隻是殿試時去過一次,


    這次參加的都是朝廷大員和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儒”


    葉豐很是迴味。


    “據說陛下也會前往”


    葉豐繼續補刀,這下子幾個小子都震驚了,這規格是他們能參加的嗎?


    “這我們能去?”景陽驚訝說道。


    “不能,不過我倒是可以帶兩個侍從童子”葉豐輕抿茶水說道。


    “啊?那我算是沒戲了,我這模樣也算不得童子”


    第一時間景陽就將自己摘了出去,也是不想兄弟為難。


    雖然他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但是自己的三個小兄弟顯然更加合適。


    “我也不去了,還是小五和卓哥兒一塊去吧!畢竟我比卓哥兒大兩個月,比小五大的就更多了”


    良朝沒有猶豫第一時間說道。


    “你們自己決定就是,老夫還得出去討杯酒喝”說著葉豐就背著雙手又去尋訪故友了。


    “還是良朝和卓哥兒去吧!你們知道我的,我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王清晨說道,憑借他的才華,進入皇帝的視角隻是早晚的事情。


    “這有什麽好爭的,我看還是小五兒你和卓哥兒去吧,你倆的學識最好,代表咱們書院出麵自然沒問題”


    “文我不如小五兒,武我不無你,溝通我不如朝哥兒,還是朝哥兒和小五一塊去吧!


    而且我也不需要這樣的機會” 孔卓說道。


    大好的機會,幾人像是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


    “嗬,不裝了,我攤牌了,這磨磨唧唧的,我家裏也有大儒,


    明天我跟著家裏去就行,老大你要是想去,我帶你一塊”


    良朝真一副貴公子模樣,就好像這種頂級宴會想參加就參加一樣。


    眾人知道良朝可能家境不錯,但沒想到家境竟然如此不俗,還能帶人參加。


    “還是算了,這次參加的都是高官大儒,我這個年齡進去多少有些冒失,還是你們去吧!”


    景陽思慮片刻還是放棄了。


    畢竟這樣的機會對於任何一個家族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即便良朝再怎麽受寵,估計麵臨的壓力也會非常大。


    眾人看向景陽,他們發現自家老大,不知何時竟然越發沉穩起來。


    “那就留你一人獨守空房了,不會背著我們偷偷去湯池找小娘偷歡了吧?”良朝似笑非笑說道。


    “某豈是那種人”尷尬的氣氛瞬間化解開。


    四人哈哈大笑,但是幾人眼底深處藏著的落寞卻是一閃而逝。


    相識過後,他們大概率會各奔東西,三年的相處或許會就此告一段落。


    景陽早在鄉試之前就被告知要迴族內及冠,順便成親;


    孔卓族內也另有安排;良朝的身份比較特殊,但是三人都知道他不可能再待在書院了。


    所以未來可能隻有王清晨繼續在書院求學,或者參加明年的會試。


    四人心照不宣,但卻心如明鏡。


    王清晨不能說習慣,但他是理解的,每個人的道路都不是一定的,走走停停,岔路可能比葉脈更多。


    能夠交織在一起已經是難得的緣分,他們又何必強求呢。


    這層窗戶紙,四人都默契地沒有捅破。


    ……


    “話說小五兒,你要不要在詩會上再展露一手?”景陽說道,畢竟他的才華有目共睹。


    最近更是傳出京師第一詞人,如果在詩會上得到陛下的認可,那就真的名副其實了。


    “這,應該輪不到我吧!畢竟出席的都是當世大儒,幾時輪到我等獻醜”王清晨說道。


    他如此說,三人也不知說什麽好了,畢竟這確實是實情。


    如果在這等宴席上口出無狀,那這輩子的仕途算是到頭了。


    詩會上隨便一個大佬都足以將他們壓死。


    良朝卻是眼珠轉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八月十五


    幾乎算是全年第二大節日,王清晨已經好幾年沒陪王父王母和弟弟妹妹過節了。


    求學這段經曆讓他錯過了太多太多。


    未來甚至都沒有多少彌補的機會,這就是代價,一步一步往上爬的代價。


    這兩年,王父王母也會在農閑時帶著家人來城裏小住,雖然一切便利,卻一直割舍不下家裏的良田和瓦房。


    家裏的牲畜除了旺仔,其他的幾乎都托大房照養,也相當於白送了,畢竟大黃牛他們可不舍得賣掉。


    王清晨也不止一次提議,將王家老爺子和李氏一塊接到城裏照顧,但是都被拒絕了。


    兩人年事已高,雖然身體還好,但是百年有時候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一輩子沒離開過家鄉,臨老了自然不願離開。


    所以王父王母隻能兩頭奔波。


    王清晨誰也勸不動。


    好在王清新和自家小妹適應的還不錯。


    而小家夥也在老蠻頭和自家外公的訓練下開始了練武,以騎馬為誘導,小家夥很是勤奮。


    王清晨也計劃明年會試結束之後,就將他送到縣學裏讓師傅好好教導教導。


    這小子現在皮的不行,家裏也隻有自己和小碗才能讓其恭順,即便是王父王母也打不服。


    孩子真皮,也是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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