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班乙班如果借讀的話還要考核,但是小班不一樣,多數小班學子都很難進到乙班,大多數都是認些字通曉一些道理就被放歸。


    能走進乙班的很少,據說現在乙班隻有不到十人,而且這還是很多年積累下來的,至於甲班更少,現在更是隻有三人。


    這三個班分別在不同的三個院子。


    這還是王清晨從柴華口中得知的。


    “花弟,這放課以後夫子不管了嗎?”教室裏亂哄哄的,他還真有點不習慣,重溫小學生活?


    “柏夫子年紀那麽大了,哪裏管得過來,如果不是喜歡教書,現在肯定在家帶孫子呢,現在柏夫子肯定在睡覺呢”柴華小聲說道。


    這麽吵鬧,即便王清晨想要靜下心來學習,也做不到,這裏簡直就是加強版幼稚園。


    莫非這個幼稚園大王還要我來當?


    “班裏也沒個班長?”王清晨問道。


    “班長是什麽?”柴榮不解道。


    “就是幫夫子管紀律,管衛生,管學習,管生活的同學”王清晨解釋道。


    “那不是夫子才能做的嗎?”柴榮不解道。


    “膚淺了不是,夫子又不管,找同窗代管豈不是應有之意”王清晨說道。


    “好像有些道理”柴榮不自覺點頭,但好像哪裏不對。


    “既然沒人管,那我就當仁不讓了”王清晨小聲說了一句,便在柴榮驚愕的目光中站了起來。


    “都閉嘴,現在這間教室裏我說了算,以後不能找夫子的全部找我解決,有不服的我們出去比試,現在誰不服可以站出來”王清晨一聲大喝直接讓學堂裏眾人宕機了好幾秒。


    他這麽做肯定是有底氣的,畢竟忽悠幾個小家夥還是很容易的。


    “我不服,你個剛來的憑什麽?”魏實第一時間大聲厲喝道,好像害怕被人搶了先一樣,畢竟班裏除了 幾個不能招惹的,就屬他最厲害。


    “那就出去比試一番”王清晨說道。


    “你一個五歲的小娃娃,我都十歲了,我要是把你打哭了,你不會說我勝之不武吧!”魏實也動起了腦子,畢竟他也怕柴榮找他算賬。


    “我輸了,我就聽你的,尊你一聲大師兄,你要輸了,你就聽我的,尊我一聲大師兄”王清晨說道。


    “小師叔,這胖子挺厲害的,你打不過”柴華有點著急。


    “你不會不認賬吧!到時候再讓柴榮找我麻煩”魏實問道。


    “我人雖小,卻願賭服輸,你人雖大,卻不一定能勝過我,你若輸了不認賬,又該如何”王清晨問道。


    “我會輸?”魏實顯然不相信自己會輸,自己有年齡優勢,體型優勢,技術優勢,可以說各方麵都是優勢,完全沒有輸的理由。


    “萬事沒有絕對”王清晨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班裏幾個年紀大的,此時心中也不知做何計較,卻是知道小看了這個農家小子。


    “好,諸位同窗作證,願賭服輸,我魏胖子要是說話不算話,這輩子不吃肉隻吃稻糠”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走嘍走嘍,跤場看熱鬧了”


    “看好戲了,魏胖子要和新來的幹架了”


    “魏胖子又要欺負人了”


    ……


    都是一些不大的孩子,鬧哄哄的簇擁著朝院子外走去。


    王清晨也知道摔跤自然有場地,但是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山莊竟然什麽場地都有,有靶場,馬場,甚至還有一小片擂台,不過柴華告訴他那不是什麽擂台,而是辯經台,也就是月考提問的地方。


    “小師叔,你能行嗎”跤場並不大,方圓不過半個籃球場大小,上麵全部鋪滿白沙,厚厚的一層,即便摔在上麵也不疼。


    “記住了,男人不能說不行”言罷,王清晨便大步往外走。


    小師叔泰酷辣!


    ……


    此時跤場邊上圍滿了人,不僅有小班的小不點,還有一些乙班的同窗,就連柴榮也聞言而來,問清狀況,才一臉擔憂的望向自家小師叔,畢竟魏實確實不弱。


    王清晨如果知道柴榮的想法,估計會笑出聲,即便再強也是個孩子,他要是連魏實都拿捏不了還怎麽當幼稚園大王。


    此時關注這一場比試的不隻是這些孩子,甚至三位夫子都聚在窗前,盯著這場比試。


    顯然王方明夫妻不會想到自己兒子第一天就來這出。


    這擱在前世,老師得請多少次家長啊!


    “這是否有些不妥?”年紀最小的鄭青也有二十多歲,出言說道。


    “這有何不妥?看來柴掌櫃真給我送來一個人中虎豹啊?此子有上將之姿”鄭柏說道,鄭家多人出身行伍,沒想到今天竟然在一個小家夥身上看到了將氣,就是不知其身上有沒有帥氣。


    “嗯,倒是個好苗子,加以引導,必能成就一番事業”鄭榕也不再看書,而是緊盯局勢。


    “啊……”小胖子早就饑渴難耐了,等王清晨準備好,就大吼著衝了上來,毫無章法,想要憑借身軀的優勢一舉取得勝利。


    兩人本就離得不遠,就在小胖子還有兩米遠的時候。


    嗖,王清晨腳尖踢起一團白沙,正中魏實臉部,隨著其捂臉動作,王清晨一個衝刺,接著掃堂腿直接將胖子掃倒,吃了一嘴沙子的魏實,還沒吐出來,又吃了一嘴沙子。


    眾人簡直看呆了,這前後眨眼的功夫,魏實就趴了。


    “好”


    “好”


    柴家兩兄弟帶頭鼓掌。


    壞了,真是衝他們來的,小班這些小子心中一驚。


    這可不是個菜鳥,而是個老虎啊。


    “你卑鄙,你勝之不武,我不服,咱們重新比”吐了好一會兒,胖子才能說話,不過嘴裏沙子還是磨牙。


    “剛才是誰說願賭服輸的?”王清晨說道,倒也並不生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那是你耍詐,再來一次我肯定能贏”魏實氣的臉色漲紅,隻要讓他抓到眼前的小子,他肯定能贏。


    “行,既然你不服,那就再來一次”王清晨倒是無所謂,但是把旁邊的一群小子都看傻了,這不是找錘呢?剛才他們可看清楚了,王清晨完全是使詐才勉強贏了一局,現在重新開始,魏實肯定有防備。


    “啊?”魏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王清晨竟然同意了,畢竟自己剛才確實輸了,現在反而是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就重新開始,我魏胖子肯定願賭服輸”魏實暗自打氣,自己現在可一定要穩一波。


    “來吧”兩人離得不遠,王清晨直接說道。


    這次魏實倒是沒有冒進,一隻手擋著頭部,一隻手試探著上前想要抓王清晨。


    這不是送菜嗎?


    王清晨直接抱著一條胳膊,一個過肩摔好像練習了無數遍,加之髖關節用力一送,差點將魏胖子甩出跤場。


    “哎呦”旁邊的同窗都感覺到了疼痛。


    “好”


    ……


    這次鼓掌的明顯多了起來,甚至加油的都不少。


    “這次怎麽說?”王清晨說道。


    “我還是不服,有種我們比兵刃,我肯定不會輸”魏實都快哭了,當了這麽多年的小霸王,快要升班的他其實也偷偷練了兵刃,按照他的努力,他有這個自信。


    “噓”大家的噓聲直接讓魏實沒臉見人了,估計今天過後他就要淪為笑話了,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經無路可走。


    “行,去取你的兵刃,我也去取我的,一會還在這兒見”王清晨說道,顯然一副老大派頭。


    “這可是你說的”魏實趕緊爬起來逃離了這裏。


    “小師叔,你還練了兵刃?”


    “就是,小師叔,你練得是什麽兵刃?”柴華最為好奇,能夠打贏魏實已經驚掉他的下巴,現在更是讓他震驚的有點說不出話。


    “在家隨便練了練弓”王清晨說道。


    他練弓也有月餘,十米的準頭他還是有把握的,再加上跤場本就不大,他想失手都難。


    隨後兩方人馬重聚,看到王清晨手中的弓箭,魏實眉頭緊皺。


    魏實拿著的是一把木刀,倒是像模像樣。


    兩人分立,魏實一個刀架,倒是能夠看出有幾分底子。


    王清晨則是張弓搭箭,箭頭上包著白布,倒不是怕傷人,而是他平時想要看清一下軌跡,現在卻也能減少幾分傷害。


    因為剛剛王清晨摔的是其右胳膊,現在還沒緩過勁來,所以魏實左手持刀,野豬猛突。


    王清晨一箭正中魏實胸膛,但是魏實不退反進,強忍疼痛向王清晨襲來,王清晨又是一箭,正中魏實腹部,魏實呲牙咧嘴,木刀就要落在王清晨身上。


    而王清晨也隻夠出兩箭的,畢竟距離實在太近。


    “住手”恍惚間,聽到柏夫子的聲音,但是魏實已經收不住力了。


    不過,原本正中麵門的一刀,被王清晨偏頭躲過。


    鄭柏也是心中一鬆。


    “夫子……”魏實呆愣愣的看著鄭柏,一時有些錯愕。


    “你輸了”鄭柏說道。


    “是的我輸了”勝負他自然知道,看到王清晨張弓搭箭的時候他就知道沒勝算了,但是他還是沒忍住,出手了。


    “對不起,我輸了”勝負對於魏實的打擊是顯而易見的。


    “願賭服輸?”王清晨問道。


    “願賭服輸,青牛鎮魏實見過大師兄”說著魏實雙手奉刀,倒是頗有幾分敬意。


    對於鄭柏的到場,王清晨倒是沒有在意,畢竟這是他們學子的事,夫子沒道理摻和。


    “青牛鎮,王家灣,王清晨,見過兄台,兄台不必客氣”王清晨迴禮道。


    兩人一番禮節亂七八糟,但是卻看的三位夫子嘖嘖稱奇。


    “看來周禮得提上課程啊!”鄭榕說道。


    “還有誰不服,文武我都接”王清晨對著小班的小不點說道。


    但是剛才的一幕顯然將眾人將住了,再加上夫子在身邊,他們也隻能靜觀其變。


    “有膽有識,有勇有謀,好苗子啊”鄭青說道。


    “此子必不是池中之物”鄭榕也看的分明。


    “夫子,看 ,他們都沒意見,以後我就是他們大師兄了,如果以後有任何瑣事,交給我便是”王清晨大包大攬,一眾小班學子卻是不敢說話。


    “伸出手來”鄭柏嚴肅道。


    王清晨愕然,但還是伸出了手。


    隨即,鄭柏便打了王清晨手心三戒尺。


    “可知為何打你?”鄭柏當著 眾人問道,柴家兄弟有意相救,卻不敢言語,畢竟這個時代夫子的權威還是很高的。


    “夫子懲戒是對,同窗相爭是錯”王清晨不用想都知道。


    鄭柏眉頭舒展,眼神中的滿意之色更濃。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既然爾等無人挑戰,自今日始,此子便是爾等大師兄,也就是所謂的班長”對著王清晨說完,鄭柏又對著小班的其餘學子說道。


    “可是……剛才如果不是夫子……”有學子辯解道。


    “如若我不在場你們就會出來挑戰是吧?那你們為什麽沒有呢?為什麽他就能夠直麵本夫子而不懼呢?如果以後麵對權貴,你們是否也會像今天一樣低頭?以後麵對困難,你們是否也會像今天一樣退縮?”鄭柏沒有說文言,全程白話,所以在場眾人都能聽懂,也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


    “別高興太早,班長期限為期一月,屆時另行挑戰。”這話自然是對王清晨說的,也是對小班所有人說的。


    “是,學生謹記”王清晨說道。


    “學生謹記,見過大師兄”小班所有人拱手施禮。


    看的乙班和甲班學子蠢蠢欲動。


    “妙哉妙哉!此子的主意甚妙,群龍豈能無首,某這就迴去組織一番”鄭榕說道,顯然興趣極大。


    “我甲班就算了,畢竟隻有三人”鄭青說道。


    殊不知,這三人等的花都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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