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端正點,就是對他們最大的賞賜了。


    不主動陪著喝酒,還說什麽要紅包費,簡直就是倒反天罡。


    男人作為靠臉吃飯的存在,在酒吧裏被人當作大帥小帥挑剔多正常。


    有些三觀正的男人,說不定還會幫著懟他們,讓他們的心態放平穩。


    現在好女人哪有那麽好找,差不多得了。


    能願意請他們喝杯酒,就應該老老實實獻上自己的喉結。


    最好是直接戴上維多利強喉結罩,晃動著身軀來討好我們。


    我在心裏感慨了一番時代退步,跟著心態平和的lina一塊進了別墅。


    金子作為硬通貨,買來送人最合適不過。


    但是買金子也有講究,市麵上可以見得到的款式設計太過普遍。


    像一些比較重要的場合,古法手藝做出來的東西又不一樣。


    包裝好的絲絨紅盒裏裝了兩份禮。


    一份是送給季姐的新婚禮物,一個金鬥項鏈。


    寓意日進鬥金,克重也不高,不會顯得lina的送的禮不合適。


    另外一個是金子打的長命鎖,給孩子帶的小玩意。


    寓意長命百歲,等我迴首都以後,送給元宇家的金寶貝疙瘩,慶祝她剪長生辮。


    兩份禮裝進盒子裏。


    等待打包的途中,lina又盯上了旁邊擺放著的小金珠子:


    “白姐,這珠子編紅繩還挺好看,戴男人手上應該很漂亮。”


    “你又沒見過,怎麽知道漂亮?”


    “沒吃過鴨肉,還沒見過鴨跑嗎?”


    lina掏出手機證明清白:


    “你看,這種繩子要買給手細皮膚白的男人,稍微粗一點戴上都不好看,就非得是這種感覺。”


    她手機裏的圖片,是男人腕骨上帶著紅繩的姿態。


    紅繩間錯落的綴著幾顆小金珠,價格不昂貴,串起來也好看,拿來送禮確實挺合適。


    我想起之前那根斷在寨子裏的紅繩,又想起最近調香入賬的大筆金額。


    “你好,幫我串一條紅繩。”


    我大概比劃了一個腰身的長度:


    “這麽細就可以了,珠子不要穿太密,多了硌得慌。”


    ......


    季姐的婚禮在酒樓裏辦。


    開辦的前兩天,lina就已經去核對過相應的菜式,準備好在席麵上大展身手。


    這大饞丫頭是過得爽了。


    我苦哈哈幫忙布置場景,審核司儀,整完了一堆東西以後,感覺這婚禮我比新人都熟。


    婚廳裏麵布置出來的燈柱,還有等會到中間的賞花環節,再到新人入場時會出現的隔空飛紗。


    這些我全都提前看過了一遍。


    第一遍看的時候覺得震撼。


    第二遍看的時候覺得還不錯,到現在已經徹底麻痹了。


    但這對於久居深山的琉青來說還是很新奇。


    他靜靜地凝視著婚禮台上的新人。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餘陽一臉溫柔的笑意。


    從空中飛來的頭紗落在了餘眼的頭上,他精心裝點過的妝容和短發,讓他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父性的光芒。


    跟平時很不一樣。


    男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就是結婚的這一瞬。


    我忍不住又往他身上看了兩眼,感慨道:“真美。”


    “他頭上的是什麽?”


    “頭紗。”


    我解釋道:“跟蓋頭差不多,以前人揭了蓋頭就入洞房成妻夫,現在改良了一下,用來裝飾。”


    琉青眼神又落到了他手上:“這是什麽?”


    “捧花。”


    我摩拳擦掌道:


    “接到了捧花的男人會更快結婚,象征著吉祥好運,等會我就幫你搶一個迴來。”


    “迷信。”琉青嗓音輕柔。


    琉青又玩毒又養蛇,還敢說別人迷信。


    我樂了:“之前還跟我扯什麽緣不緣的,搞得像是會算命一樣,現在跟我說迷信,再說兩句把你的小嘴吸爛。”


    “嗯。”琉青默然了一會道,“我說了。”


    “你說了什麽?”


    我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抵著琉青的腰身,將他逼到牆角:


    “你.......”


    炸開的彩帶落在了我的頭上,剛把遮擋住臉頰的彩帶撕開,就聽見餘陽哽咽的聲音在叫我的名字:


    “思榆,這個捧花我們想送給你,祝福你的人生一帆風順,再無阻礙。”


    我上台接過她們手中的捧花,季淮麵帶微笑地抱著餘陽的腰:


    “你姐夫給你,你就收下,結婚這事先不急,女人先立業再成家,你就當做是我們對你的祝福。”


    “謝謝姐。”


    我拿著捧花調笑道:


    “姐夫,你和季姐一定要百年好合,到時候你倆生三個大胖閨女,全都來認我當幹媽。”


    “占便宜還要占三個。”


    季淮笑道:“快下去吧,不知道的以為咱們仨一塊結婚呢。”


    我接了她們的捧花,洋桔梗的花瓣在我手裏輕抖著,小小的一束精致又漂亮。


    連我這種鈍感力極強的土狗,都能看得出來這束捧花造價不菲。


    更重要的是婚禮上丟捧花的寓意。


    季姐和餘陽把花給了我,沒給其他人。


    證明我於她們這段感情而言,還是有一定推動力量。


    能夠促成這樣一樁美事,我也覺得自己功德無量。


    我在心裏喜滋滋迴憶著她們倆在台上的幸福時刻,卻仿佛被琉青誤會了什麽。


    琉青低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


    我歎氣道:輕點,你是小蛇嗎?”


    琉青沒說話,唇瓣觸碰著我的脖頸,咬一口,輕輕用舌尖舔一下被咬出印子的地方。


    好幾次我都以為琉青要鬆口了,誰料他咬著不放。


    從領口處蜿蜒而上的小蛇弓著身子看著我。


    似乎在用豆大的腦子,判斷這兩個人類到底是在做什麽事。


    你主人在學你呢。


    還看。


    再看把你們都吃了。


    你煲粥,你主人去床上吃。


    “吃醋?台上是我朋友的老公,她倆都結婚了,別亂吃飛醋。”


    這話說的一點用都沒有。


    人現在是膽子都變大了,大庭廣眾之下都敢抱著我種草莓。


    我隻能在他背上拍兩下以示安撫。


    婚禮的燈光充足,破碎的花瓣和天空中灑著的銀光,溫柔落在琉青的發絲上。


    我低頭看向他豔麗漂亮的臉,恍惚間有種在宴請賓客,同他結婚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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