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a是我的朋友,我隻會堅定的站在lina這一邊。


    不單是為了友情,也為了同樣的利益。


    我道:“他還會來嗎?”


    “應該不會了。”lina道,“他這個月底就迴家,估計下個月就結婚了。”


    我聽出她語氣中的惆悵。


    lina是個重感情的人,她不是真心想要做的這麽絕。


    隻是這世間總有些事是需要取舍的。


    比起愛情,更重要的是金錢和利益。


    贅一個魔都本地的獨生子,能讓她的人生順風順水。


    我理解她的做派。


    對於她現在惆悵的情緒,作為好姐妹,我選擇讓她更快抽身:


    “晚上去喝酒吧。”


    “不想喝。”


    “喝點酒放鬆一下,我再叫幾個辣弟來陪你。”


    lina這迴沒拒絕了,她低著頭撐著下巴,表情總算是多了點人氣。


    我約了個常去的酒吧,又叫營銷點了幾個年輕點的辣弟來作陪。


    包間裏一字排開的辣弟,看上去還不錯。


    靠到我身邊時,臉上畫的妝卻讓我有點倒胃口。


    見慣了純天然的帥哥,乍一看見這些胭脂俗粉,我還真覺得有點不得勁。


    我看不上這群人,lina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她左手一個小帥哥,右手一個辣弟,端著酒杯搖晃著道:


    “白姐,嗨起來啊!”


    “嗯,我今天舍命陪君子,陪你喝個夠。”


    迷離的酒精,刺激的感官。


    lina吐盡心中苦水,抱著帥哥拿著麥克風,鬼哭狼嚎地唱起情歌。


    她唱的實在難聽。


    不過女人不靠這個生活,唱歌好不好聽不重要,能賺錢就行。


    我聽著她跑調跑到喜瑪拉雅峰的歌聲。


    竟然被她難聽至極的嗓音,唱出了幾分憂愁。


    世人隻知男人重情,又有幾個人知道我們女人的不易。


    我們是現實了一點,可我們肩上背負的重擔又有誰知道。


    他們男人混不好,還能隨便找個女的贅了。


    我們女人混不好,就隻能受盡冷眼與嘲笑。


    往上爬的人不應該被他人斥責,誰都有追求自由與財富的權力。


    任何一個女人在麵對lina的抉擇時,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發達以後仍舊要原配的女人能有幾個?


    隻有男人才會將事業和女人混在一起,一發達就恨不得把妻子女朋友全部帶上。


    根本就分不清感情不應該跟事業混為一談。


    再美好的愛情都不抵權利。


    我們女人不是無情,是理智。


    我看著台上鬼哭狼嚎的lina,放下手中的酒杯,選擇出去外麵吹風冷靜冷靜。


    裏麵混雜的空氣和聒噪的情歌。


    總是讓我被迫想起苦根的現實。


    我不需要像她一樣麵對愛情的抉擇。


    可我同樣踩在人生的獨木橋上。


    人活一世,又有誰心中沒點苦痛與傷疤。


    走中低端路線的酒吧,不如昨天晚上去過的地方奢華。


    昨天酒吧裏的金色大門和旋轉卡座。


    從頭到尾都寫著我等庶民高攀不上。


    在這樣低端的酒吧裏喝酒,我反而更加自在悠閑。


    我打量著來往的行人,評判男人的身段樣貌,審視女人身上的車鑰匙。


    穿著名牌,挎著比我車鑰匙貴幾倍的人,我在心底暗罵是盜版貨。


    不如我車貴的人,我又在心底嗤笑窮酸鬼。


    我在對他人的審判中,尋找到了一點可恥的快樂。


    我不覺得我的行為卑劣。


    我隻是在心底評判,她們卻從現實中對我居高臨下的藐視。


    如果我成功了,我應該比她們還能裝。


    到時候我直接把整棟樓包下來裝個大的。


    讓所有人都歡唿白總大氣。


    我被自己的想象逗樂,忍不住彈了下指尖的煙頭。


    我感覺自己像極了一個眺望夜空的窮屌絲。


    在酒精熏陶的深夜,做著每個女人都會暢想過的美夢。


    在包間裏取樂的人不少。


    我抽完一支煙,準備繼續承受歌聲的洗禮,卻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蘇慕白的嗓音很有辨別度,帶著一點英倫的腔調,又拿捏著沙啞的韻味。


    說話都透著股勾引女人的勁。


    他似乎是喝多了酒,眼尾的部分都是誘人的紅暈。


    抓著他手的女人不耐煩的厲害,完全不願意等他,強拉硬拽逼迫他進電梯。


    我微眯著眼看著女人。


    在她們倆身影徹底隱沒在電梯間時,我擠進了電梯裏。


    女人在看見我以後閉上了嘴,喝醉了的蘇慕白卻還在反抗:


    “我不要去,我今天已經喝過酒了,不能喝了.......”


    女人壓抑著怒火道:“小聲點,你不要臉了嗎?”


    蘇慕白嗤笑道:“我要什麽臉?我隻是你們賺錢的工具,這張臉隻有你們想要......”


    電梯到了頂層,女人拉著他的手腕,強迫他離開電梯。


    在轉身之際,蘇慕白看向我道:


    “金主姐姐,你不救我嗎?”


    “金主?”女人驚疑不定地看向我,目光掃到我腰間挎著的寶馬鑰匙以後,神情變得凝重。


    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時成了他的金主。


    我要是能有這本事,我現在身邊至少五個辣弟打底!


    見我不說話,女人按著電梯狐疑道:


    “你是誰?”


    “她是導演。”


    女人道:“我怎麽沒在圈子裏見過她?”


    她們倆此刻眼神都凝聚在我身上。


    我不是也得是。


    我硬著頭皮迴答道:“我是吧?”


    “沒聽到嗎?”


    蘇慕白掙脫開女人的手,自然而然站到我身邊,衝著她揚起一個漂亮的笑。


    “你不是想要我去陪睡嗎?陪那群老女人,不如陪這個,她能給我資源。”


    女人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現在是大明星,在外麵說話要謹慎點,不要動不動就睡不睡!”


    蘇慕白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快滾吧,別打擾我和姐姐約會。”


    女人忍氣吞聲退出了電梯門。


    門縫關上的那一刻,我總覺得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腰間。


    幸好有沈言書送我的寶馬鑰匙,不然還真不一定能鎮住今天的場子。


    搭著我胳膊的手鬆了開來。


    蘇慕白沒了對峙時的聰明勁,像是醉了一般,軟趴趴靠在電梯邊上。


    我往前走一步,他也跟著走。


    我作勢要進女廁所,他竟然也無所謂地抬腿跟上。


    一點身為男人的羞恥之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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