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按住她的頭,讓她趴在一張長板凳上。


    韓靜怡的身體,不停地抽縮,哭泣起來,苦苦哀求對方:“求求你放過我,你們不能打我?我懷孕了?”


    兩個保鏢停下動手,另外一個保鏢跑過去:“少夫人,說懷孕了。”


    顧學弈愣了愣,細少的眉毛皺了皺,一股無法控製的冷意向他襲來。


    韓靜怡的膽子太大了,不喜歡孫子算了。


    居然還懷孕了,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真給顧靳騰戴了一頂綠帽子。


    這種侮辱,他怎麽會容忍下去。


    是顧家沒有人了嗎,讓她在家裏做出為非作歹的事情來。


    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


    她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她前男友的。


    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


    顧學弈坐在椅子上,眼神透露一股毒辣。


    緊緊地握住手裏的拐杖,所有的不滿,聚集一句話:“哼,別聽她的話,給我往死裏打,敢做出對不起顧家的事情來。”


    顧偉拿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韓靜怡的屁股上。


    韓靜怡痛得哇哇大哭,剛要掙紮起來,被保鏢一個按住她的頭,一個按住她的雙腿。


    看見韓靜怡被打,穆青軍趴在地上不停的掙紮起來,聚集渾身的力氣:“少夫人,真的懷孕了,孩子是少爺的,你們不能打她…”


    韓靜怡感覺自己的屁股,開花了一樣痛,無奈的她,流著絕望的眼淚,小心翼翼地護住小腹,希望保住來之不易的寶寶。


    肚子傳來一陣劇痛,下體流出一股鮮紅的血液。


    板凳上留著一股血跡,早已經染紅了地上。


    韓靜怡的臉色憔悴慘白,早已經暈過去。


    兩個保鏢被嚇得渾身顫抖,顧偉馬上停下動作,小跑過去:“顧老,少夫人流血了?”


    顧學弈感覺大事不妙,拄著拐杖從椅子上起來:“快,趕快送進醫院。”


    這時,院子裏來了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後麵還有許多豪車跟著進來,從院子裏傳來一陣厲冷的聲音:“別讓他們跑了?”


    從豪車裏,下來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手中拿著電棍,兇神惡煞的過來。


    顧學弈緩緩地抬起頭,看見大孫子顧靳騰飛快地跑來,像火箭的速度那麽快。


    他不是出差了嗎?


    難道,從國外飛迴來了?


    這麽短的時間,他根本迴不來。


    後麵的保鏢,跟隨著顧靳騰的步伐。


    早已經,把顧學弈和保鏢們圍住,不準他們任何一個人出去。


    看見妻子趴在椅子上,早已經沒有了唿吸。


    她白色連衣裙上到處沾滿著鮮血,臉色憔悴發紫。


    顧靳騰撕心裂肺的,大聲痛哭起來,緊緊地抱著她大聲喊:“啊啊啊~靜怡…”昂頭看向了天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仿佛是一片深沉的海洋,讓人不禁心生憐憫。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哀傷,眉宇間緊鎖著憂愁,眼角掛滿了淚痕,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兩個醫生抬著擔架過來,蔡劍微微地低下頭:“少爺,讓少夫人進醫院?”


    顧靳騰的眼睛布滿血絲,強行控製住糟糕透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抱起韓靜怡,眼淚止不住出來,落在妻子憔悴的臉頰上:“靜怡,不要怕害怕,我們去醫院就不痛了…”


    把韓靜怡放在擔架上,心疼了,摸了摸她的憔悴無比的臉頰。


    眼神轉移到妻子的下身,看見刺眼的血跡。


    明白了,他們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顧靳騰的眼神,凝聚著一股強大的冷氣。


    仿佛,把現場的人凍成小冰,身邊的人不敢靠近他,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最後的目光,落在爺爺的身上,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好好看住?”


    顧學弈大聲嚷嚷起來:“我是你的爺爺,你準備大義滅親嗎?”


    顧靳騰上了救護車,看見蔡劍搶救妻子,他在旁邊十分心疼。


    打在韓靜怡的身上,卻是疼在他的心裏,情願躺在擔架上的人是自己。


    他的內髒,被幾百萬隻螞蟻啃食一樣痛,嗓子被一根刺死死的卡住。


    唿吸十分急促,帶有沉重的喘氣聲從喉嚨裏傳來。


    讓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渾身無力。


    緊張的他,不停地搓著雙手,怕妻子挺不過來。


    他沒有想到,爺爺會在這個時候找到妻子。


    用這麽殘忍的方式,對待韓靜怡。


    在親情和愛情的麵前,顧靳騰不知道該做如何選擇,精神上崩潰的邊緣,死死地抓住自己的頭發。


    救護車在寬闊的馬路上行駛著,車輛紛紛獻出一絲愛心,讓救護車向醫院的方向駛去。


    看見妻子沒有醒來,顧靳騰感覺此刻的路程好遙遠。


    一分鍾,像平常幾年那麽煎熬,紅著眼眶,大聲吼著:“你們能不能快點?”


    救護車剛停下,蔡劍和婦產科醫生下來,推著韓靜怡向搶救室跑去。


    顧靳騰死死地盯著妻子,被進搶救室的麵容。


    她太可憐了,莫名其妙遭到爺爺一頓毒打。


    肚子裏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他該如何,給妻子解釋?


    顧靳騰腿腳軟弱,坐在冰冷的地上。


    郭小川過來,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少爺,少夫人不會有事的?”


    顧靳騰臉色憔悴,眼淚連著鼻子。


    拳頭不停的落在冰冷的牆上,嘴巴不停地嘮叨:“她好可憐…”


    從褲兜裏把煙拿出來,一根煙接著一根抽。


    緩解此刻,緊張、心痛、絕望、無奈…


    一根煙在他的嘴裏,三秒鍾被他燃燒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陸宇鵬聽見消息,看見顧靳騰的樣子,走過去:“靜怡怎麽啦?”


    他的身上,為什麽有血,到底是誰的?


    顧靳騰沒有說話,無視朋友的存在,繼續抽煙。


    感覺死神在向韓靜怡招手,醫生們跟死神賽跑,在搶救室裏忙得不可開交。


    天空,被一層緊張的氣氛籠罩著,安靜的聽見彼此的唿吸。


    突然,看見搶救室的大門被打開。


    蔡劍親自出來,小心翼翼地說:“顧少,孩子沒了,少夫人身體太虛弱,她以後無法生育,她的子宮受到強烈的捶打,有部分壞死在肚子裏,需要馬上清除,如果不處理好,以後會落下病根,”抱著病危通知書站在麵前。


    顧靳騰感覺腿腳軟弱,渾身無力。


    這個消息,對妻子來說實在太殘忍了。


    對自己來說,無法承受。


    怕他承受不起,摔倒在地上。


    郭小川扶著他:“少爺?”


    顧靳騰感覺腦袋汪汪作響,他不停的扇打自己的耳光,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妻子,讓她遭了這麽多罪。


    蔡劍在旁邊催促他:“顧少,時間緊迫,”趕快做出決定。


    韓靜怡的身體很虛弱,大出血止不住,就是一屍兩命,大人也保不住。


    顧靳騰拿著手裏紙和筆,手顫抖得十分厲害,感覺特別沉重,比他簽下幾百億單子那麽沉重。


    他不願意,簽下這張家屬字。


    考慮到妻子的生命,絕望痛苦的,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隨後,用手捂住了嘴巴痛哭起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影響到手術室裏的醫生,對他來說,又煎熬,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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