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裏,不能長時間待下去,因為韓靜怡的身體原因,進來看望她的人,必須要經過很多程序,


    必須換上醫院提前準備好的無菌衣服,穿上衣服,還要去殺菌消毒,進來看一次特別複雜。


    接到爸爸的電話,公司出問題,用最快的速度迴到公司處理。


    趙城瑞離開後,韓靜怡躺在床上熟睡,帶著氧氣和唿吸機,愛笑的臉蛋上,顯得格外蒼白。


    重症監護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進來一個身穿白衣褂的男人,戴著一個白色口罩。


    小心翼翼坐在椅子上,怕把床上的人吵醒。


    韓靜怡翻一個身子,被子掉在了地上,男人看見以後接住被子。


    抱起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韓靜怡唿吸均勻,男人放心了。


    韓靜怡進入夢鄉中,嘴巴不停嘮叨,聲音微弱:“我不是壞,我不是壞人…”


    猛然的睜開眼睛,看見病房中多了一個白衣天使。


    滿頭大汗的她,用手擦幹臉頰上的虛汗,尷尬地盯著對方,羞澀地低下頭:“醫生,我哥呢?”


    醫生輕輕地抬起眼皮,聲音沙啞:“他有事迴去了,讓我照顧你。”


    韓靜怡吭聲幾聲,指著沙發上的雙肩包:“麻煩你,把包包遞給我。”


    醫生拿著包包過去,眼神透露一股柔情:“你需要什麽,我可以幫你?”


    韓靜怡把包包拿過來,從裏麵拿出一個錢包,上麵有著一張稚嫩的合影。


    韓靜怡把合影小心翼翼放在懷裏,拉被子蓋好緊緊閉著眼睛,傷感的眼淚順著憔悴的臉頰兩側下來。


    她傷心以後見不到顧靳騰,他們以後沒有任何交集,兩個人徹底分手,不會有任何複合的機會。


    讓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氣,變得心灰意冷,感覺未來迷茫,找不到方向。


    拿著兩個人的合眼睡覺,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沒有合影感覺會進入噩夢中。


    一張泛黃的照片,在手裏比她的命還要重要,看著讓人心疼不已。


    本以為不去想他,阻止自己愛他,經過這三天痛苦和掙紮。


    “愛”顧靳騰早已經根深蒂固,深入骨髓,跟隨時間推移,對他的感情越陷越深,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深愛八年的男人,突然間停止愛對方,想忘記對方,不是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在床上,掙紮、痛苦、絕望、失落。


    看見韓靜怡縮成一團,醫生沒有離開,繼續坐在椅子,看見她的手露在外麵,小心翼翼地拉起被子放在裏麵。


    靠在床上,眼眶濕潤,一股悲傷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韓靜怡感覺有人拉著自己的小手,等她睜開眼睛,偌大的病房中隻有自己一個人。


    總是感覺到,病房中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她以為是自己的妄想症又嚴重了。


    在遺忘酒吧豪華包廂裏,燈光暗淡,裏麵烏煙瘴氣,有著一股刺鼻濃濃的酒味。


    陸宇鵬帶著一個美女推開門進來,看見顧靳騰一個人喝悶酒。


    嬉皮笑臉的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左手搭在美女的肩膀上:“堂堂顧少居然喝悶酒?”


    顧靳騰不搭理朋友,仿佛包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一樣,把朋友們當成空氣。


    他這樣的態度,惹得陸宇鵬不高興,端著一杯酒,不慌不忙地來到他的身邊:“誰得罪你?”


    顧靳騰突然抓住朋友的手,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無奈的聲音:“她生病了?”


    看顧靳騰喝得酩酊大醉,語言表達不清楚,同樣的話,他要重複很多遍?


    陸宇鵬大概猜到了,他要表達的意思?


    顧靳騰的初戀是誰?也沒有聽他談起過。


    以前,陸宇鵬認為他性取向有問題,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和哪個女人親熱過?確定他不喜歡女人。


    談起他的初戀女友,陸宇鵬瞬間覺得他像個男人。


    陸宇鵬調侃笑起來:“你喜歡哪個女人,我想辦法搞定?”


    顧靳騰靠在朋友的肩膀上,不停地嘮叨:“她在醫院。”


    陸宇鵬越聽越不明白,經過他這麽描述,覺得朋友口中的這個初戀很神秘。


    看見顧靳騰心情不好,其他閑雜人員,被陸宇鵬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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