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離去後,知道真相的小青氣憤不平罵了一聲:“好你個狗官!”


    同時心裏記住了李文輔這個名字,等下次溜出去的時候準備好好教訓教訓一下這個狗官。


    “阿彌陀佛!”


    法海隨口念了一句,小青立馬就知道法海心裏的打算了。


    她從椅子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對法海道:“走吧,我可早就聽說了長安繁華無比,中原無出其右,早就想去看看了,順便我也想見識見識這個天藏法師到底是何方妖孽。”


    法海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小青你留在金山照看寺廟。”


    “啊?大和尚你不打算帶我一起去啊?”


    法海迴道:“如果你答應我,這件事後,我便給你自由,放了你。”


    “那...那行。”


    本來小青還想反駁些什麽,一聽到這話立馬改口了。


    “不過你要答應我哦,早點迴來,你知道的天天待在寺裏都無聊死了。”


    法海點了點頭:“善!”


    “還有啊不許在外麵捏花惹草啊,就算是別人勾引你也不行,我可聽說了長安的妖豔賤貨可多了,還有我聽說長安的胭脂水粉不錯,大和尚你給我帶一點,對了長安還有好多好吃的....”


    小青還在繼續嘮叨著,眨眼間法海便已經消失了。


    “喂....大和尚我還沒說完呢。”小青生氣的跺了跺腳。


    半柱香時間,法海便出現在了長安城外。


    正要進城,被門外的守衛攔住了。


    “喂,和尚你哪來的?來長安又有什麽目的?”


    守衛一邊打量著法海一邊詢問著。


    法海迴答:“貧僧來自金山寺,來長安想見識一下所謂的天藏法師,順便與他辯一辯法,阿彌陀佛!”


    “嘿,有意思,別的和尚都想著如何逃離長安,你這外地來的和尚倒是勇氣可嘉。”


    守衛簡單查看了下笑了笑,便放行了。


    進了長安,路上來來往往的馬車很多,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距離法海記憶中的長安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自從出家之後,法海便再也沒來過長安。


    現在的長安城看起來比以前更繁華更熱鬧了,街道擴大了好幾倍,就連女人似乎都比以前開放多了。


    一路走來,法海看到不少女人在大街上喝的醉洶洶的,甚至還有坦胸露乳的,竟絲毫不在意,不但如此,他還看到很多騎馬的女子從他身邊一馳而過。


    這要是在溫婉爾雅著稱的江南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呦,哪來的俊和尚,來來,讓姐妹們看看!”


    站在青樓外英姿招展的姑娘們見到英俊的法海眼神一亮,忽地嬉笑著圍了上來,沒有半點掩飾害羞的樣子。


    姑娘們把法海圍了起來,嬉笑著看著他,指指點點。


    這是現在的長安另一特色,青樓遍布,妓子滿街都是,當然了也都極為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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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群豐乳肥臀的妖豔女人圍在了中心,法海麵無表情,繼續向前趕路,隻不過步伐變得很慢。


    以前她們倒也經常調戲路過的書生花花公子,但和尚是第一次,這也跟最近朝廷對待佛門的態度有關聯。


    正所謂上之所好,下必甚焉,上之所輕,下莫問焉,更可況還是在天子腳下,朝廷對待佛門的態度同樣影響了下麵的人對佛門的看法。


    “和尚你說話呀,和尚,莫非你是個啞巴。”


    說著一個更大膽的姑娘直接整個身子貼近了法海,還想伸出手摸一下法海那張俊朗白淨的臉。


    “阿彌陀佛,施主請自重!”


    法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哎呦,和尚你真粗魯,你弄疼人家啦。”


    這時又有一個妖豔的女人笑嘻嘻的貼了過來:“自重是什麽,人家不重的,不信你摸摸。”


    “嗬!果然唯女子與小人不可理喻也!”


    法海忽的一揮袖子,大街上突然刮起了一陣怪風,圍在法海身邊的女人被吹的東倒西歪,嚇得驚魂失叫,再一看已經沒有了法海身影。


    很快,法海出現在了長安一隅偏僻的地方,以前這裏住著大戶富貴之家,而今物是人非。


    法海停下了腳步,看了眼荒棄的宅子,兩扇鐵門緊鎖,紅漆已經掉光,鐵鎖與大門呈現的都是氧化後的土黃色,一眼看去,宅內更是死氣沉沉,隻有院子內的那個蒼天大樹依舊綠蔭匆匆看起來活力十足。


    正上方的門頭還有一塊破舊的門匾,看起來搖搖欲墜,門匾上麵的字跡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已經模糊不清,隻有一些以前住在附近的老人知道,門匾上麵寫的是裴府。


    法海駐足,看了一眼,也就僅僅一眼,沒有任何後續,而後便繼續往前行走,麵部看不出任何表情。


    這時法海身後,一個滿頭銀絲駝背的老頭路過時停了下來,看著破舊荒涼的大宅,忽地歎了口氣:“裴公才高誌遠,公正廉明,滿腔愛國之心,最後卻落了個這麽個下場,可惜了...”


    老人搖了搖頭,也是慢慢離去。


    法海繼續往前趕路,他要去見一個人:空見大師。


    空見大師有恩於法海,算是他佛門修行上的半個領路人,在法海還是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時,父親曾送他來興緣寺進修了一段時間,那時的主持正是空見大師。


    後來他離開長安時也曾答應過他,如果哪天重迴長安,他一定會再次拜見大師。


    但如今三十年過去了,正所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下,他不知道空見大師是否還在人世。


    往前又走了一段時間,路越走越荒涼,周遭全是荊棘雜草叢生。


    法海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對勁,憑借記憶中的印象,法海繼續往前摸索。


    不久,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麵前的景象,他眉頭緊鎖,這與他印象中的興緣寺差別太大,令他有所觸動。


    麵前呈現的是一片殘壁斷垣,殘壁斷垣之上,雜草叢生一人多高,角落長滿了青苔布滿了蜘蛛絲,那些黑色夾雜青苔的石像雜亂的倒在地上橫七豎八。


    法海走進殘壁斷垣之中,他蹲下了身子,看了看那些黑色的石像,這些石像似乎都是被熏黑的,也就是說這裏曾經發生過大火。


    難道興緣寺遭遇了火災,被毀了?


    法海心裏思索著。


    但很快他注意力被前方一分為二的石佛吸引了,他前去查看了下,看著這整齊劃一平直的斷痕,法海若有所思。


    這很像是被什麽利器利物切開的,難道說這裏曾經還發生過戰鬥?曾經的興緣寺,到底發生了什麽?法海很想弄明白。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藏在角落縫隙的蟲豸吱吱的發出聲響,一陣晚風吹來,四周唿唿直響,讓人感到寒意的同時還有些發毛。


    就在法海打算先行離開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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