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又說出一個驚人信息:“度數再高一點的酒精,就能用於軍隊傷員消毒,用酒精消毒的傷口不容易感染惡化。”


    部掌櫃驚訝出聲:“簡姑娘此話當真?”


    簡月點頭:“當真。”


    茅神醫眼中閃過訝異之色。


    看來他這個關門弟子不簡單呐!


    給每人倒了兩杯後,簡月就把酒壇子收起來了。三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簡月手中的酒壇子,直到看不見了,才戀戀不舍收迴目光。


    午飯後,簡月讓木香提純酒水。她則指揮著丫鬟婆子們將洗幹淨的桃子杏子控幹水後,又在酒中消毒。


    簡月將酒和白糖配好比例,又加入了一樣藥材熬煮的水,讓下人把一定量的桃子或者杏子放進酒壇密封。


    這處院子下麵有一個大地窖,密封好的果酒就放進地窖中。


    下午,範大幾個人又收迴來幾百斤桃子杏子。加上之前的,已經超過千斤。簡月不讓他們收了,讓他們加入清洗大軍。


    部掌櫃又給買來六百斤烈酒,跟簡月要了一壇蒸餾酒,匆匆走了。


    除了調配比例和往果酒裏加的草藥汁水需要保密,其它活都是下人幹的。空餘時間,簡月還做了一些酒曲。她有快速發酵的方法,一兩天就能用。


    簡月天黑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家。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除了調養,還得適當鍛煉。


    大門關著,簡月推了推,沒推動。她用力拍門,還是沒人來開門。


    記吃不記打是不是?


    簡月在胡同裏四處找,最後在牆根裏找到一塊石頭,足球大小。她抱起來“哐哐哐”砸門。


    好事的劉大娘從門縫裏伸出一個腦袋,驚訝出聲:“喲!招娣姑娘,這是咋了?”


    簡月裝作一臉焦急的樣子:“大娘,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我擔心家裏人出了什麽事,所以我想快點破開門。”


    “這樣啊!”劉大娘忽然想到什麽,“不對吧?下午你家裏來了一個人,後來這個人又請來了齊大夫。齊大夫走後不久,府主府上就派來兩個婆子,說是伺候你們家人的,你家裏人都病了,你怎麽還往外跑?”


    管得真多。


    簡月皮笑肉不笑:“我剛拜神醫為師,神醫讓我今天去認藥草,我總不能不去吧?”


    劉大娘的語氣很酸:“招娣姑娘不知給哪路神仙燒了高香,運氣這麽好。不知神醫還收徒弟嗎?我家有個小孫子,今年七歲,非常聰明伶俐。你幫著在神醫麵前說說好話,把我家小孫子也收了吧!”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若我家小孫子做了你的小師弟,你以後也有個幫襯不是?”


    嗬嗬!


    算盤珠子都崩我臉上了。


    “劉大娘,我是神醫的關門弟子。”


    劉大娘一擺手:“什麽關門開門的,想不想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簡月無語。


    原來城裏人也有文盲。


    哐哐哐!


    她繼續砸門。半新不舊的大門被她砸得搖搖晃晃。


    “招娣姑娘,到底行不行啊?你給個準話。”劉大娘不耐煩問道。


    “不好意思,劉大娘,我隻是一個剛進門的小弟子,根本說不上話。”


    劉大娘不死心,蠱惑道:“你若能說動神醫收徒,大娘我給你做身新衣服,再給你一兩銀子咋樣?一兩銀子可是能買好多東西呢!聽說你們鄉下人一年都攢不了一兩銀子。”


    簡月似笑非笑掃了她一眼:“劉大娘,不是錢的問題,是我沒那麽大臉。”


    簡月覺得自己低估了這位劉大娘的厚臉皮。


    劉大娘見簡月不上鉤,氣得“哼”了一聲,嘀咕道:“活該被關在門外,死心眼的東西!”


    看吧!這就是人性。


    躲在門裏麵的尤婆子和孟婆子怕簡月把大門砸壞了,隻好開了門。


    “別砸了,別砸了,來了,來了。”


    砰!


    “啊……”


    門開的同時,一塊大石頭從眼前落下,好巧不巧砸在尤婆子的腳邊,差一點點就砸到她的腳了。尤婆子嚇得跳起來。她憤恨地瞪了簡月一眼。


    “大家都來看呐!府主府上的婆子來簡家,竟然反客為主,把主人關在外麵。嬸子大娘們都出來評評理,誰家的下人這麽囂張沒規矩?”簡月的語速很快,尤婆子和孟婆子想阻止的時候,她已經說完了。


    尤婆子氣得一臉橫肉抽搐:“你放屁!誰把你關在外麵了?你一個姑娘不著家……”


    “大家快來看呐!府主府上的粗使婆子竟然以下犯上,敢罵主家,這是誰教的規矩?你們是燕小姐的人,你們就是這樣為小姐辦事的?”


    胡同裏的門都開了,好事的都站在門口看熱鬧。


    兩個婆子氣得不行。


    左一句府主府,右一句燕小姐,這是鐵了心的想把自家小姐搞臭。這個賤蹄子真是不能留。


    孟婆子長了一張鞋拔子臉,細長眼,她忍著心裏的怒氣,擠出一朵菊花笑:“招娣姑娘在外麵跑了一天不累嗎?快進來吧!我們已經把飯做好了,就等著你迴來吃呢!”


    簡月可不上她的當,想敗壞她的名聲,也得看她願不願意。她直視著孟婆子問:“你怎麽知道我在外麵跑了一天?難道你在後麵跟著我了不成?我今天跟神醫師父認了一天的藥草,你卻說我在外麵跑了一天。走,我們去師父麵前對質。”簡月說完轉身就走。


    孟婆子慌了,急忙攔住她的去路:“招娣姑娘別生氣,老婆子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


    簡月嗤笑:“你都故意敗壞我的名聲了,還說沒別的意思,你一個下人都敢隨意敗壞一個姑娘的名聲,誰給你的膽子?難道你在府主府也經常說你家燕小姐夜不歸宿嗎?”


    兩個婆子臉色大變。


    “你胡說什麽?”尤婆子忍不住嗬斥。


    “左鄰右舍都聽見了嗎?這不是以下犯上嗎?燕小姐調教的好下人呐!”


    兩個婆子氣個倒仰。


    跟燕小姐過不去了是不是?該死的賤蹄子!


    兩人已經深刻領教了簡月的厲害嘴皮子,不想再跟她扯皮下去,尤婆子一秒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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