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麵對李若琪的追問,選擇如實告訴她:“好吧,我也不騙你,當時我也是奉命行事”。


    李若琪臉色一沉:“奉誰的命?”。


    陸澄深唿出一口氣:“奉皇上的命”。


    李若琪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我父皇為什麽要你去跟我說那些輕薄的話”。


    陸澄如實說道:“當時皇上怕葉景淮會舉兵造反,但身邊又沒有可以信得過的的人,所以就想派我去南朝跟趙遠借十五萬大軍跟葉景淮抗衡”。


    “但又怕用別的理由把我調離京都葉景淮會起疑,就讓我想辦法得罪你們,好把我逐出京都,好讓我暗中去南朝借兵”。


    李若琪的唇角揚起了一絲苦笑:“所以你就用這個辦法,讓我母後生氣,把你逐出京都”。


    陸澄有些愧疚:“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有好感,所以想用這個辦法惹你母後生氣,好讓皇上能順利下旨將我逐出京都”。


    李若琪既失落又冷厲的看著陸澄:“你不僅利用我表妹,你還來利用我...”。


    陸澄真誠的向李若琪道歉:“對不起,雖然說出來對你很殘忍,但我也不想騙你”。


    李若琪憤憤的罵了陸澄一句:“你還真是無恥...”。


    麵對李若琪的謾罵,陸澄選擇默不作聲。


    李若琪的眼底有了淚意,她將頭別過去,冷冷的說了一句:“你給我下去”。


    陸澄隻好叫停馬車,下來後繼續騎馬而行。


    一連好幾天過去了,差不多已經走了一半的行程,不過這幾天內李若琪沒和陸澄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繼續為難她。


    陸澄的心思有些沉重,自己離開已經半個月了,也不知道希寧有沒有打探到小言的消息。


    又過了十日,李若琪一行人都已經到達了南朝,再走兩日的路程,就能抵達南朝京都。


    陸澄也感覺自己快熬出頭了,等把李若琪送到了皇宮,自己也能盡快的返程迴去尋找小言的下落了。


    兩天之後,李若琪到了京都,趙遠吩咐大將軍出城迎接。


    大將軍接應到北朝的軍隊後,帶著李若琪的一行人往皇宮走去。


    一直到了宮門口,李若琪才下了馬車。


    按照流程她們先去見了皇上,之後李若琪被內官帶到了給她安排好的住處華月殿,這裏離東宮不遠。


    祁晉和陸澄則是住在官驛。


    李若琪來到了南朝的皇宮,這裏對她是個陌生的地方,除了江雪,連人都是陌生的。


    她的心沉了下去,感覺焦慮和不安。


    這時趙遠來了,他很關切的問李若琪:“這一路過來舟車勞頓的,你應該很累吧”。


    李若琪麵對趙遠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還好”。


    趙遠看著李若琪微微揚唇:“既然公主已經到這了,我會盡快請求父皇選好日期讓我們成婚”。


    李若琪緊緊的攥著手心,眉眼間卻還是清冷:“之前你借給我父皇十五萬大軍,我父皇將我作為交易嫁給你,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太子說怎樣就怎樣吧”。


    趙遠的臉色一僵,怎麽說自己也是太子,身份極其尊貴,怎麽聽李若琪的語氣好像嫁給自己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趙遠體貼的說了一句:“公主今日先好好休息,我先去和父皇商議一下我們的婚事”。


    走的時候趙遠還叮囑殿內的人好好伺候李若琪。


    到了第二天陸澄求見了趙遠,向他說道:“太子,我已經順利的將三公主護送過來了,我想盡快返程迴去”。


    趙遠“嘖”了一聲,“你慌什麽,大老遠的跑一趟,應該先好好休息幾天”。


    “今天父皇下令讓太史局的人擇選日期,我和三公主的婚期定在十天之後”。


    “怎麽說也要我成婚之後你再迴去吧,不過十天而已,你就那麽想你家公主啊”。


    麵對趙遠的挽留,陸澄也沒再多言:“好吧,等你和三公主成婚之後,我再返程迴去”。


    趙遠裝作隨意的問道:“葉景淮一家已被北朝皇帝處斬,他的女兒你保全她了嗎”。


    陸澄的臉色很不好看:“皇上答應我對她從輕發落,貶為官奴,隻是在我離開北朝的前一天,她失蹤了”。


    “所以我才急著迴去,尋找她的下落”。


    趙遠心中好奇:“失蹤?好端端的怎麽會失蹤呢”。


    陸澄不想細說其中原委,隻說了一句:“是發生了意外...她才失蹤了”。


    趙遠也沒有繼續追問。


    陸澄對趙遠行揖禮:“我就先告辭了”。


    趙遠說道:“這都下午了,你就先別迴官驛了,晚上父皇為你們準備了晚宴,晚宴結束後你在出宮吧”。


    陸澄猶豫不決片刻:“好吧”。


    這裏畢竟是南朝,陸澄也隻是在東宮附近走走,不敢往別的地方去。


    她的眼角往華月殿瞥了一下,看見有一行人出來了。


    這一行人是尚衣局的人,因為趙遠和李若琪的婚期已定,所以特來給李若琪測量尺寸的。


    不一會陸澄就看見李若琪出來了,陸澄轉身就往別處走去。


    這幾天兩人的氣氛沒有之前那麽的冰冷,反而覺得有些微妙。


    陸澄也不傻,李若琪能問出自己之前說的那句‘情難自己’,就說明她有時候還會想著此事...


    陸澄不想多生什麽事端,況且自己心係葉溫言的下落,一直鬱鬱寡歡。


    現在李若琪已經到了南朝,馬上就要成為太子妃了,等自己離開了這裏,這以後也就和她沒有什麽來往了。


    晚宴上,李若琪和趙遠坐在一起,李若琪雖然無奈,但也表現的很得體,時常露出禮貌的微笑。


    晚宴上有歌舞,陸澄一看見歌舞就想起和葉溫言在瀟湘樓再次相遇的場麵。


    她愣愣的看著舞女,陷入了迴憶當中,陸澄有些失神了。


    趙遠見陸澄看著舞女呆愣的樣子,跟身旁的李若琪說:“我聽說陸澄護送你過來的時候,被你狠狠打了兩頓...”。


    李若琪語氣淡淡:“是又怎樣”。


    趙遠打趣道:“一路舟車勞頓不說,他還挨了軍棍,這到了晚上也沒有人給他排憂解難,你看他現在的樣子...”。


    李若琪抬眸看過去,陸澄正在看著舞女發呆,直到舞蹈結束後她才迴過神來。


    李若琪眼神微冷,不爽的看了陸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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