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時沒忍住,你知道羊肉串生意對本公主和皇家來說有多重要嗎!”


    看著跪在地上的青衣,李麗質非但沒有消氣,胸口反而起伏的更加劇烈了。


    若非青衣跟隨她多年,平日辦事也算牢靠,她早忍不住下令嚴懲了。


    “公主息怒,青衣此行固然有錯,但也不能全怪她,畢竟秦勇世子多次直唿公主大名,這確實有點太過驕縱了。”


    見李麗質怒火難消,陪在一旁的婢女紅玉連忙站了出來:“奴婢以為,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談下合作,否則陛下和娘娘那邊不好交代。”


    “談?這死丫頭都跟秦愣子談崩了,還揚言本宮要讓大理寺問人家的罪,現在還怎麽談!”李麗質情緒很是激動。


    皺眉稍作沉思,紅玉突然看向青衣道:“青衣,你剛才是不是說,秦勇世子指名要公主親自過去跟他談?”


    “沒錯,而且他態度很堅決,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想著趁機拿捏他了。”青衣苦著臉迴道。


    “既然如此,公主,恐怕你還真得再出一趟宮了。”紅玉看著李麗質道。


    “出宮倒是不難,自從我幫母後代管皇家產業後,父皇便給了我隨時出宮的特權;


    現在關鍵是經青衣這麽一鬧,我怕秦愣子改變主意不跟咱合作了,真要如此,見了麵豈不尷尬嘛。”


    李麗質越說臉色越是難看。


    雖然她對秦勇了解不深,但對方莽愣之名滿長安,其性情如何,她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的


    據她所知,秦勇屬於那種又倔又強類似蠻牛一般的人。


    這樣的人就怕較真,一旦愣勁上頭較起了真,誰勸都沒用。


    “不至於的公主,秦勇世子名聲雖然不是很好,可奴婢看他對公主還是挺...挺上心的,否則也不會為公主作詩了;


    隻要公主肯屈尊降貴親自去找他談,再讓青衣賠個禮道個歉,奴婢覺得還是很有希望的。”


    知道李麗質擔心的是什麽,紅玉麵露微笑的勸解道。


    聽到作詩二字,李麗質玉臉微微一紅,不自覺心中怒氣都消散了不少。


    “聽你這麽一說,還真有必要再去一趟翼國公府,隻是本宮擔心,即便秦愣子還願意合作,要按咱們設想的五五分賬談下來,恐怕不那麽容易啊。”


    李麗質說完,冷冷的又瞪了青衣一眼。


    要知道五五分賬,這已經是她在父皇麵前求下的最高分賬比例了。


    若這個比例秦勇不滿意,那即使她最終以四六或者三七談成了合作,也無法向父皇和母後交待。


    “公主,一切都是奴婢惹的禍,你放心,見到秦勇世子後奴婢一定好好的賠禮道歉,他若不接受,大不了...大不了奴婢以死謝罪,保證不讓公主為難!”


    感受到了李麗質目光中的冷意,青衣麵露決然的做出了保證。


    “得了吧你,還以死謝罪,你是本宮的貼身婢女,若向秦愣子以死謝罪,丟的還不是本宮的臉,此次本宮暫且饒你,記住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並未對青衣表露出的決然而有所心軟,李麗質厲聲警告道。


    身為皇室嫡長公主,她可以接受自己的婢女在外稍微冷傲強勢一些。


    但她決不允許對方不分輕重的無腦亂來,因為那樣不僅會壞事,還會影響天家顏麵。


    接下來的時間,李麗質命紅玉以最快速度安排好了出宮的鸞駕儀仗。


    隨後領著宮女帶著太監,在數十名禁衛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鳳陽閣。


    就在李麗質離開鳳陽閣的同時,傳旨太監攜李二口諭到達了秦府,與之隨行的還有八名披甲持刀的宮廷禁衛。


    聞聽宮中來人傳旨,正在秦府後花園照顧秦瓊的陳誠臉色大變。


    太監傳旨相當於皇帝親臨,為表重視,作為一家之主的秦瓊應該親自相迎,否則必會遭人詬病。


    然而偏偏此時的秦瓊早已爛醉如泥,人事不省。


    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陳誠當即派人去請秦勇和秦理兩位少爺,而他自己則親自跑到門口大開中門相迎。


    “翼國公世子秦勇何在?”


    剛被迎入秦府,傳旨的中年太監便向陳誠問起了秦勇,陰柔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對中年太監陳誠並不陌生,此人姓洪名慶,前幾天過來傳旨讓秦瓊帶秦勇入宮請罪的便是對方。


    見洪慶沒有提及秦瓊不在場的事,陳管家內心暗鬆了口氣:“洪公公此行是為我家世子而來?”


    “可不是嘛,陛下口諭,傳翼國公世子秦勇火速進宮,不得有誤!”


    洪慶麵露著急的答道。


    “敢問公公可知陛下傳我家少爺所為何事?”


    很是知趣的取出一塊銀鋌塞到了洪慶手中,陳管家笑著打探道。


    他臉上雖然是在笑,可實則內心早已慌的不行。


    在他看來,自家少爺無官無職,肯定不會平白無故被陛下傳召入宮。


    唯一能解釋的,便是秦勇又闖禍了,而且闖的還是大禍,否則也不至於驚動聖上了。


    想到此處,陳誠不禁想起了秦勇直唿長樂公主大名的事。


    心想長樂公主難道真要追究自家少爺的大不敬之罪?這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得了一大塊銀鋌,洪慶迴了陳誠一個感激的笑容,隨即輕聲細語道:“是王德公公傳的令,具體何事咱家也不清楚,隻知聖上心情很是糟糕,急著傳召貴府世子。”


    聽完洪慶所言,陳誠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就在此時,秦勇和秦理聯袂而至。


    經過一番簡單的交談,得知李二要召見自己,秦勇先是一愣,隨即湊到侍從陳小川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


    聽完秦勇的話後陳小川迅速離去,不久後再次折返時,手中已經多出了兩小壇秦酒。


    “秦世子,你這是...”


    還是第一次見進宮麵聖有人特地帶酒的,洪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嘿嘿,洪公公見笑了,這是我爹珍藏多年的兩壇美酒,名為秦漿玉液,我準備帶進宮去獻給陛下,以表我秦家的忠心。”秦勇笑著解釋。


    “世子倒是有心了,不過這酒水入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經過多重檢驗確認無毒無害才行,咱們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洪慶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


    秦勇聞言神秘一笑:“無妨,這個我自有辦法,敢問是乘轎入宮還是乘馬車入宮啊?”


    “這個...因為陛下比較著急,所以世子最好是騎馬入宮。”


    “騎...騎馬?”


    眼中精光一閃而過,長這麽大還沒真正騎過馬的秦勇頓時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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