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方陽和李文軒又聊了聊對接下來行情的看法,包括那些國資機構目前的倉位情況。


    等到一杯茶喝完,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方陽就帶著嶽雲帆告辭了。


    他下午4點的飛機,機票早就訂好了,自然不能待太久。


    等到方陽一行人離開後,之前那個一言不發的小助理才終於伸了個懶腰,嫌棄道:“什麽方神啊?也不過如此嘛!”


    李文軒在她的對麵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打趣道:“連這麽優秀的年輕人你都看不上?”


    顧雲溪撇嘴道:“也就是個會做交易的書呆子罷了,一點談話的技巧都不會,上來就單刀直入。而且還不尊重人,明知道要來談事情,還不注重儀表。”


    李文軒想起方陽脖子上那清晰可見的吻痕,搖頭笑道:“其他方麵呢?”


    “其他方麵還行吧,思維很清晰,專注力也不錯,沒有像那個姓嶽的那樣,一直盯著我看。”


    “也就是說,可以繼續在他身上投資了?”


    “最好再觀察一段時間。”顧雲溪沉吟道:“這樣吧,他不是要開設創投公司嗎?安排我和趙國棟一起去入職吧。”


    李文軒皺眉道:“這不合適吧?顧董怎麽可能同意你去東陽工作?”


    “才俊計劃本來就是我負責的,我親自去考察目標有什麽不行的?就這麽定了,我先走了啊。”


    顧雲溪說完,直接起身走人了。


    這一刻,別說什麽小助理了,她甚至比李文軒的架子還大。


    ……


    晚上六點,方陽乘坐的飛機降落在東陽機場。


    提前接到通知的高自強,親自開車來接,送他們去飯店吃飯。


    他一眼就看見了方陽脖子上的草莓印,頓時驚奇道:“小月幹的?”


    方陽白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高自強歎了口氣,拍了拍方陽的肩膀:“老方,你受苦了。”


    “滾犢子,趕緊開車。”


    高自強發動汽車,繼續問道:“那你明天還去公司嗎?”


    “肯定要去啊,一堆事情要做呢。不過我明天不準備出辦公室了,你和茜茜多辛苦一點吧。”


    高自強點頭道:“我肯定沒問題啊,就怕張茜茜那丫頭亂說話。”


    “放心吧,我隻要坐著不動,她不會發現異常的。”


    第二天早晨,方陽七點半就到了公司,甚至比負責開門的前台妹子去的還早。


    他沒有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直接就躲進了辦公室。


    因為來的太早,他躺在沙發上玩了一會手機後,忽然覺得很無聊,幹脆又進休息室睡迴籠覺去了。


    直到,休息室的外麵傳來一陣悅耳的兒歌聲。


    是的,就是兒歌,那魔性的旋律讓方陽的嘴角直抽抽,他沒有想到,張茜茜竟然會唱這麽幼稚的歌曲。


    “有一隻可愛的馴鹿,名字叫做鹿道夫,他有個紅紅的鼻子,大家叫他紅鼻子鹿……”


    休息室的外麵,方陽的辦公桌前,剛剛來上班的張茜茜一邊拿抹布擦桌子,一邊在唱兒歌。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次聽見這首歌起,就喜歡上了,平時有事沒事就喜歡唱幾句。


    當然,都是在四周無人的時候,畢竟這麽幼稚的歌曲可不能被別人聽見。


    唉,方總周五就去了魔都,也不知道迴來了沒有,給他發消息也不迴,真是過分,哼!


    張茜茜擦好桌子,拿著抹布進了茶水間。


    裏麵很快傳來搓洗抹布的聲音。


    沒過幾分鍾,她又端著一杯泡好的茶走了出來。


    她每天都會提前把茶泡好,這樣等方陽一來,就可以喝溫度剛剛好的茶水,不用再等水溫降下來。


    然而令張茜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進茶水間僅僅兩分鍾,甚至連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都沒人打開。


    方陽卻憑空出現在辦公桌的後麵,正摸著下巴,用打趣的目光看著她。


    張茜茜嚇了一跳,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就摔在了地毯上,燙得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方陽也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這麽小,連茶杯都拿不住。


    他連忙站起身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燙著?”


    “沒……沒事……”


    張茜茜甩了甩被燙紅的手掌,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方陽。


    結果卻發現這家夥很快又坐了迴去,依然用剛才那個奇怪的姿勢對著自己。


    不對!有古怪!


    張茜茜不動聲色地把地毯打掃幹淨,又重新泡了一杯茶,端到了方陽麵前。


    “嗯,放下吧。”


    方陽單手托腮,把草莓印遮得嚴嚴實實,然後表情淡然道。


    誰知道張茜茜卻沒走,她試探道:“方總什麽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啊,一直在休息室呢。”


    “啊?那你剛才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沒有啊。”方陽似笑非笑道:“除了有一隻紅鼻子鹿,其他什麽也沒聽見啊。”


    張茜茜的小臉刷一下就紅了,她咬著嘴唇道:“方總又欺負人。”


    方陽笑道:“我哪裏欺負你了?我還準備誇你唱得好呢。”


    張茜茜轉移話題道:“方總是坐累了嗎?要不要我幫你按按肩膀?”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有事再找你。”


    “哦。”


    張茜茜越發肯定方陽不對勁,她借著轉身的機會,故意碰倒了剛才端來的茶杯。


    滿滿一杯熱茶頓時流了一桌子,差點濺到方陽的身上。


    “臥槽,你怎麽搞的?”


    方陽心裏一驚,連忙跳了起來,雙手自然而然撐在了桌子上,這才發現張茜茜正直勾勾看著自己的脖子。


    “方總,你脖子上怎麽了?”這丫頭滿臉驚訝地問道。


    方陽有些尷尬,他咳嗽一聲,胡謅道:“蚊子叮的唄,魔都的蚊子好厲害,你看給我脖子叮的,都被我抓爛了。”


    張茜茜嘴角抽搐了一下,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她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


    這能是蚊子咬的?你家蚊子這麽大?是不是還是一隻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蚊子?


    她在心裏歎了口氣,轉身朝茶水間走去,準備先去拿抹布把桌子擦幹淨。


    誰知道方陽卻以為她要去告狀,竟然追了上去,伸出一條胳膊按在了牆壁上,把她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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