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隊這話一出,後方人群神色變動。


    是啊,上一次他們可是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入了這院子,準備拆除。


    結果,直接就大病一場。


    而這一次,別看隻是動院子裏的樹。


    但隻要是動院子裏的東西,沒人敢去賭,這一次還會不會隻是大病一場。


    命隻有一條,眼前的金子雖然很誘惑,但也要有那個命去花。


    想到這裏,人群開始堅定神色。


    “不去,不去。”


    “這誰敢碰啊,我還要迴家抱老婆呢。”


    “這錢我可不敢賺。”


    “……”


    武丞有些詫異,沒想到這一群苦力,居然能抵擋住金子的誘惑。


    目光落向院子,看來這院子已經嚇破了他們的膽。


    見沒人同意,武丞收起金子。


    “我也不強求你們,不過,你們既然不敢動院子裏的樹。”


    “那,我將樹砍了,你們搬動一下可行?”


    武丞退了一步,這樹,今天無論如何,也是要動的。


    不管這樹究竟有多詭異。


    既然他看見了,那就要徹底解決!


    “這……”


    領隊本來想帶著人直接離開的,聞言武丞這話,頓時讓他搓愣。


    “公子,不是我說,這院子裏的東西真的動不得。”


    武丞擺擺手:“無事,就說我砍了這樹後你們能不能搬一下吧。”


    領隊神色變換。


    這院子很詭異,裏麵的東西碰不得。


    但是,別人碰了他們搬動一下,應該沒什麽事吧。


    看著猶豫的領隊,武丞開口:“報酬還是剛才的金子。”


    說完這一句,武丞環顧周圍圍觀的居民。


    “王城腳下,就沒有什麽天方夜譚。”


    “我為一介讀書人,今日我便來讓你們好好看看,區區一個院子,究竟有何詛咒之處!”


    武丞的話聲調很高。


    若是換一個地方,可能會調動起聽眾的情緒。


    但是這,聞言,圍觀的居民一個兩個還是沉默。


    人群裏,裹著嚴嚴實實的黑衣女子,拍手開口:“說的好。”


    她的聲音很中性,不知是用什麽方法改變了自己本來的聲音。


    “隻是一個院子而已。”


    “瞧著一群大漢,還虧長得魁梧,結果個個都是膽小鬼。”


    “樹不敢動不說,現在連搬動一下都猶猶豫豫。”


    或許是激將。


    沉默的一群苦力有人臉紅脖子粗道:“什麽膽小鬼,瞧我們這體格能是膽小鬼嗎?”


    “砍樹不行那是因為這院子是真的會讓人丟命。”


    “是嗎?”黑衣女子一笑,走出人群:“還讓人丟命,我倒是不信了。”


    “這位兄台,既然他們這群膽小鬼不敢,我來。”


    “不就是砍一棵樹嗎?”


    說著,周圍人群讓開,黑衣女子大步踏入院中。


    武丞視線落向黑夜女子,雙手對著她行了一個禮:“謝兄台。”


    這稱唿顯然,武丞沒有認出來人是男是女。


    與此同時。


    遠處,偷偷看戲的芽芽樂了。


    “莫凡,這天命果然有意思。”


    芽芽癟癟嘴,她腦子裏突然跳出一個念頭:“莫凡,我突然有點懂天命了,你說所謂的天命會不會就是各種有意思的事情組合?”


    “嗯……”


    知道芽芽想說著,莫凡給她換了一個更加通俗的比喻。


    “就是看戲唄。”


    “天命就是一場戲。”


    “戲越好看,這天命也就越強。”莫凡道。


    芽芽眼前一亮。


    不錯,她剛才就是想說這個。


    “天命真的是這樣嗎?芽芽問道。”


    莫凡沒有迴答,看向遠處的院子,又看了看更遠處的天鸞。


    點點頭。


    天命,從某種層麵上來說,這的確就是天命。


    就在兩人交談間,


    院子內。


    由於被激將,且一個瘦瘦弱弱的黑衣人都看出頭,頓時一群苦力忍不住了,


    作為苦力,生活在社會的最底下。


    本來就好麵子。


    有人在人群裏道:“還能被人給看扁了不成?不就是抬個樹嗎?”


    “隻要你敢砍,我就敢抬!”


    “對!”


    在這聲音之下,接二連三出現附和。


    領隊本來還想否決,不過,在後麵過半之人同意之後,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武丞簡裝,對著黑衣人透過一個感謝的眼色,而後道:“如此,我也不食言,諾這是你們的報酬,我先行付給你們。”


    之前武丞收起來的金子,被他掏出,這一次,沒有在手中停留,而是直接丟給了領隊。


    同時道:“借你們刀劍一用。”


    武丞是一介書生,雖然武道文道,但隻是剛剛起步,手裏沒兵器很正常。


    領隊接起被丟來的金子,寶貴的放入懷中,旋即解下腰間的長劍,丟給武丞。


    “謝了。”武丞道謝。


    眼看武丞拿著武器進入院子,一直圍在旁邊看戲的人,再次遠遠的遠離。


    “要砍了?”


    “真的要砍樹?動院子裏的東西?”


    人群騷動,或許是怕被波及,這一次他們退的遠遠的。


    隻有一個大嬸,或許是因為丟了孩子,她沒有後退。


    見著武丞向著大樹走去,反而,她有些期待。


    說起來,在這一片地方。


    這個院子如同一顆石頭,一直壓在眾人心上。


    如今終於有人出頭,或許,這也是一件好事。


    同樣沒有退的還有衙役,既然武丞已經決定,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若是遇到什麽特殊情況,或許,他可以出出力。


    他是這麽想的。


    “兄台,我來助你。”黑夜人也攜帶者有武器,不過她的武器一出,讓武丞有些另眼相看。


    “兄台,你這劍……有些過於秀氣了。”這是武丞內心裏的實話。


    “額,喜好,喜好。”


    黑衣人有些尷尬看向自己的劍。


    瑪德。


    偽裝的時候,劍居然忘了換了。


    “沒事,人各有誌。”武丞沒有在意,道了一句後,這時,人也站在了樹前。


    在動手前,他再次對著後麵的鄉親們道:“各位鄉親。”


    “縱使這樹是妖物,縱使這院子真有詛咒。”


    “但,我武丞,從今日起,也便要這東西,在不可作孽!”


    “給我斷!”


    一聲爆斥,武丞手中的劍不帶絲毫留手。


    文道之意夾雜劍中,隻叫劍光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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