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想的,不知道男人想女人會上火啊。”


    張哲翰用略帶磁性的聲音說道,開始發揮撩妹的強項。


    隻是撩的這個女人至少比自己大了六七歲,無論如何也算不上是“妹”,不過以他的經驗,不管多大的女人,隻要你把她當“妹”撩,她就一定會心花怒放,爽的不行。


    “死樣,一晚上那麽多次還不夠。”李香君竟然會害羞,這“苗少尉”和她關係好像還不錯,更像是情人而不是嫖客。


    “你嫌多了?”張哲翰故意道,這種時候要盡可能多獲取信息,和進副本初期沒什麽區別。


    李香君咯咯笑道:“怎麽會嘛,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張哲翰推測“苗少尉”不是第一次在她那裏過夜,捏了捏她的翹臀,試探道:“我總在你那裏過夜,不太好吧?”


    李香君扭了扭腰,隨口道:“怎麽會?你們那位主子不也總在宮主那裏過夜嗎?”


    主子?宮主?宮主自然是飄渺宮宮主,能在宮主屋裏過夜的“主子”又是誰?


    張蠔是特戰營的老大,難道是他?也就是說,樓裏那位天極境晚上會上山?張哲翰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營長也經常在山上過夜?”張哲翰用模棱兩可的句式問道。


    李香君偏過頭笑道:“蠔先生?他從來不上山,也沒見過他帶女人迴房,他好像不近女色哦。”


    那麽說在宮主那裏過夜的不是張蠔,那會是誰呢?特戰營還有比他大的官?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出了主營,後麵的格局和前麵一樣,兩棟三層營房,導彈發射架,動能炮,跑道,停機坪,圍牆,最後是光學絲網。


    出了絲網便是一條石徑,石階向上延伸入蔥鬱的林中,若隱若現,時有時無,蜿蜒在雲霧裏。


    不時有女人往下走,上山的人卻不多,像他們這樣成雙成對上山的幾乎沒有。


    怕問多了露餡,張哲翰隻好選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再想辦法拐到想問的問題上來。


    “誒,對了,那個穿藍衣的女人是誰啊?”


    “你說的是誰啊?”


    “就是使弓箭的那個,長得還挺漂亮。”


    “哦,葉護法啊,她叫葉子楣,是合歡派葉掌門的妹妹,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還真的是葉玉清的妹妹,我說怎麽有點麵熟的感覺。


    “怎麽可能嘛,我喜歡的是你。”


    “你惦記也沒用,那麽唯利是圖的女人,她怎麽可能看得上你這個小排長。”


    “那你怎麽就看上我這個小排長了?”


    李香君幽幽歎道:“如果不是你們主子打我的主意,我也不會……”


    “不會看上我?”


    李香君突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掩飾道:“不是啦,我喜歡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在意哦,我瞎說的。”


    張哲翰並不在意,他關心的是“主子”:“主子怎麽就看上你了?”


    “唉,你就沒發現你們主子的喜好嗎?”


    “什麽喜好?”


    “飄渺宮裏,凡是像宮主那樣類型的女人,哪個沒被你們主子霍霍過?”


    “什麽類型?”


    “像我這樣啊,個子高挑,皮膚白皙,樣貌清秀……”李香君說著,竟流下淚來。


    好像是觸動了什麽傷心事,張哲翰有些不忍,打岔道:“這特戰營為什麽離飄渺宮這麽近?”


    李香君擦了擦眼淚:“你這是明知故問吧?”


    “哪裏,我真不知道,我是退役後才來的,沒幾年吧。”


    “我也是聽說的,這特戰營在這裏已經很久了,飄渺宮一直就是為特戰營服務的。”李香君說著又要哭要哭的樣子,“每個飄渺宮的女人都必須找一個特戰營的男人,這是飄渺宮一直以來的規矩。”


    張哲翰突然想起,好像沒見到白人女人,“怎麽你們飄渺宮全是黃種人?”


    “還不是你們主子的喜好?他隻喜歡華人女孩。”李香君說著,停下腳步,“到了,還是吃粵菜嗎?”


    張哲翰抬頭一看,不知不覺間石徑已到盡頭,正好是半山腰,山下看著陡峭,沒想到雲霧繚繞之中卻是個大平台,麵積不比軍營的主營小,但完全是另外一種景致。


    同樣是個圓形格局,最中央是個大島,島上一座兩層建築,用漢白玉和楠木建成,外形像極了建康宮裏皇後居住的顯陽殿。殿外是一圈水池,有點護城河的感覺,池水碧綠,荷花紅鯉,垂柳依依。一座九曲橋和外麵一圈“街道”相連,“街道”路麵鋪著鵝卵石,一側是水,另一側是一圈店鋪,主要是茶館、酒吧、餐館和超市,店鋪的後麵一圈是整齊的兩層小樓,青磚碧瓦迴廊,掩映在翠竹綠樹之中,恍如江南水鄉小鎮。


    從軍營到飄渺宮,全程都被 minuteman i 屏蔽係統覆蓋,既看不見登載艙,也無法和外界取得聯係,張哲翰估算了一下時間,舒琪應該已經撤退了,他最擔心的就是大丫鬟以為他有危險搞出點什麽事來。


    “有川菜嗎?”張哲翰隨口問道。


    李香君不解道:“你不是怕吃辣的嘛,怎麽……”


    這“苗少尉”可能是北方人,張哲翰看要穿幫,忙掩飾道:“粵菜吃多了,想換換口味。”


    “那邊。”李香君挽著他的胳膊,沿著鵝卵石街道轉了半圈,進了個餐館。


    餐館裏飄著花椒和牛油的味道,餐桌都是典型的川菜館樣式,方桌的中間一個紅銅鴛鴦鍋。人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女人,隻有幾個特戰營官兵。


    “飄渺宮的川菜廚子是幻界最好的,”李香君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菜單遞了過來,“就是因為你們主子和宮主都喜歡吃,特戰營特意派人從地球上的自貢弄來的。”


    自貢鹽幫菜自古就是川菜翹楚,從地球上弄個人上幻界並不是什麽難事,一枚b型晶片就搞定了,可為了吃川菜就用幾百萬銥搞個廚師上來,這位“主子”可真夠土豪的。


    “香君姐今天怎麽來吃川菜了?”一個年輕女孩手裏拿著個長嘴銅壺走了過來,往白瓷茶盞裏摻水。


    李香君答道:“老板娘不歡迎我嗎?”


    “我求之不得啊,”老板娘說著,壓低聲音道:“二位要稍等一會兒,廚師正忙著給宮裏做菜。”


    李香君看了看張哲翰,“你餓不餓,要不換個地方?”


    “不著急,咱們先喝茶。”張哲翰看著菜單道,“水煮牛肉,鮮鍋兔,牛佛烘肘,九秒腰花,米飯。”


    點完菜,張哲翰突然想到在新世界吃麵的尷尬,不能用“張翰”的賬戶支付,匿名賬戶也會引起懷疑,一餐飯再給個印子金,非成個新聞事件不可。趕忙打開苗傾陽的黑水公司作戰係統,查找有沒有賬戶選項。不僅有,而且錢還不少,足有122萬,一名少尉就有這麽多錢,這特戰營薪水真高啊。


    “還說不喜歡川菜,這麽熟悉。”李香君端起茶盞道。


    張哲翰又找轍:“哦,我和戰友去自貢出過任務。”


    一餐飯吃了兩個多小時,雖然基本上確認李香君不是什麽軍妓,張哲翰還是害怕被搞到床上去,盡量拖延時間,東拉西扯。


    “宮主叫什麽名字?”


    “和你說過的啊,柳依依。”


    聽到“柳依依”三個字,張哲翰震驚了。


    這不是神殿副本裏那個可憐的青樓女子的名字嗎?


    飄渺宮宮主也叫柳依依,難道是巧合?


    會不會也像張蠔那樣把副本裏的角色名用到現實中來?不可能,飄渺宮宮主應該早就叫“柳依依”,可天行者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名字用到副本角色上去?即便是b型、s型天行者也隻能選擇角色,而不能給角色命名啊。


    正想扯點別的,突然感覺威壓籠罩,張蠔上山了?


    正驚恐間,餐廳門外進來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後麵跟著兩個看著像婢女的女孩,威壓發自這位老婦人。


    老婦人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雖然年過半百卻風韻猶存,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


    老板娘小跑著迎了上去:“老夫人怎麽親自來了?”


    “宮主的菜怎麽還沒好?”老婦人語氣頗為不滿。


    “好了好了,正要送去。”老板娘轉身跑進廚房,拎出一個紅漆多層食盒,遞給婦人身後的婢女。


    老婦人哼了一聲,領著婢女出了餐館。


    飄渺宮也有天極境,就像一盆冷水潑在頭上,張哲翰本來還想隱身進入那座漢白玉宮殿去看看怎麽迴事,現在徹底滅了念想。


    “這老夫人是誰啊?”張哲翰壓製著怦怦跳的小心髒,好奇問道。


    “噓~”李香君悄聲道,“宮主的母親,柳老夫人,天極境,小心被她聽見。”


    “母親?”


    “是啊,也就是前任宮主。按照飄渺宮的傳統,隻要宮主生的女兒長到15歲,老宮主就讓位。”


    “宮主隨母親姓?”


    “飄渺宮曆來如此,隻知其母,不知其父。”


    “怎麽會不知道呢?不是曆任‘主子’嗎?”


    “肯定不是,‘主子’和宮主之間是情人關係,唉,你別搞混了,‘主子’是同一個人,沒有什麽曆任。”


    “什麽?!”


    “這在飄渺宮不是秘密,誰也不知道‘主子’多大歲數,長什麽樣子,隻知道他會變成不同的模樣。”


    能變成不同的模樣?祝先生?!


    張哲翰想起在橡樹林裏,張蠔對祝先生畢恭畢敬的語氣,而張蠔又是382特戰營的頭兒,難道這個“主子”就是祝先生?


    隻是推測,李香君隻是個飄渺宮的下層女人,還無法下結論,“你怎麽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和副本裏的道理一樣啊,人可以改變相貌,習慣、氣味、性格都不會變,尤其是聲音。比如說你喜歡吃川菜,變成其他人了還是會喜歡吃。”


    張哲翰感覺再說下去又會迴到“為什麽愛吃粵菜的苗少尉突然來吃川菜”這個穿幫問題,趕緊拐彎道:“如此說來,曆任宮主都是同一個‘主子’的情人?”


    “對啊,所以小宮主不可能是‘主子’和老宮主的女兒。”


    情報一個比一個炸裂,一個比一個刷新三觀,張哲翰第一次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


    “老板娘,買單!”李香君叫道。


    老板娘走了過來:“368銥,香君姐給360好了。”


    張哲翰忙取出徽章:“我來我來。”


    李香君沒再爭,老板娘用手上的筆在徽章上觸了一下,款項自動劃撥,張哲翰發現自己想到了,軍營和飄渺宮是封閉的獨立係統,無法使用登載艙,天行者的支付賬戶無法連接外界網絡同樣也無法使用,隻有黑水公司的作戰係統能收付款。


    順手點開“任務”頻道,裏麵是黑水公司和特戰營發布的一些可選任務,每個任務後麵都有個“接受”按鈕。


    “通訊”頻道實質上是個通訊錄,多數都是特戰營的戰友和上下級,有幾個灰色不可用的估計是特戰營之外的人。


    “傾陽,咱們走吧。”李香君起身挽住他的胳膊,向外走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張哲翰在心裏給自己打氣,有一種上刑場的悲壯感。


    出了餐館,李香君向右一拐,從餐館旁邊的一條巷子穿到後麵,進了一棟小樓,推開一扇門。


    一進房間,李香君就迫不及待撲到張哲翰懷裏,掛著他的脖子,紅唇堵住他的嘴,柔舌纏繞。


    張哲翰被動應戰,火被漸漸點燃,正要有進一步動作,李香君卻猛地將他推開:“你不是苗傾陽,你是誰?”


    張哲翰並不否認:“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情人之間,你說呢?”李香君反問道。


    情人之間的親昵動作、習慣和感覺,別人是永遠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模仿。


    張哲翰有點後悔來這個房間,終於露餡了,要不要殺人滅口?


    血仆肯定收不了, minuteman i 屏蔽之下,裝備欄裏的裝備一樣都取不出來,能用的隻有放在十字勳章儲物艙裏的幾件常用武器。


    李香君突然想到什麽,眼裏滿是驚恐,跪在地上磕頭如蒜,篩糠不已,哭泣道:“主子,您行行好,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張哲翰一愣,隨即明白了怎麽迴事。“主子”能變化容貌,他能變成苗傾陽,李香君認為他就是“主子”。


    “我不是主子。”張哲翰淡淡說道,抹了抹臉恢複了本來麵目。


    李香君抬起頭來看著他,驚魂未定,臉上多了幾分驚訝。


    張哲翰比她還要驚訝,女人看見帥氣的“張翰”,不都是驚叫“張翰!你是張翰!”嗎?她怎麽全無反應?


    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飄渺宮與世隔絕,不通信息,恐怕在這座山上,沒人知道“張翰”是誰。


    本來想著這張網紅臉是最好的證明,可以少費唇舌去解釋,沒想到什麽也證明不了。


    警官證同樣取不出來,這可如何是好,張哲翰尷尬地擠出一絲笑容,不怎麽淡定地說道:“我是警察。”


    “警察?”李香君不再篩糠,一臉疑惑。


    “警官證取不出來,”張哲翰無奈地聳聳肩,“我是寧州警署一級警監張翰,奉聯邦警務部之命調查少女失蹤案。”


    “張翰?你就是張翰?”李香君站起身,終於叫出了張哲翰期待的話,隻不過驚歎號變成了問號。


    “你知道我?”她還是知道我張翰大名的嘛,張哲翰心裏的失落感稍微減輕了些,趕忙正襟危坐擺出威嚴的樣子。


    但李香君的迴答滿不是那麽迴事:“嗯,我聽葉子楣的手下說過,他說,張翰的丫鬟超厲害,殺了他一個兄弟。還說,張翰就是個流氓,隻會占女人便宜,還說……”


    “停!停!”張哲翰兩隻手擺出個丁字,再往下說一定是“襲胸”了,名滿天下的張翰在飄渺宮臭名昭著啊。


    細想起來,葉子楣罵他臭流氓是有道理的,你說你做任務就好好做任務吧,變作npc騙色吃豆腐不說,還公然襲胸,不是臭流氓是什麽?


    “你變成了苗傾陽,那苗傾陽呢?”李香君問出了他最害怕的問題。


    人家的情郎沒招你惹你,你卻把人給殺了,道理上怎麽也說不過去啊。就算你是警察,是不是也該證明他有罪之後再繩之以法?


    看張哲翰踟躇不語,李香君已猜到了大概,“你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我和他其實談不上什麽感情,隻是相互利用罷了,我是為了躲避主子的禍害,同時完成飄渺宮的作業,他是為了填補空虛,宣泄欲望。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你把他殺了,我還要去再找一個,唉。”


    “不用啊,我還可以繼續假扮他。”


    “真的嗎?”


    “真的。是不是隻要我不死亡,不失蹤,不脫離特戰營係統,你就不用再找?”


    “是啊,謝謝你。我有點相信你是個警察了。”


    “我本來就是,要不要我把你救出去,證明一下?”


    “你真能救我出去?”李香君喜形於色。


    “沒問題。”


    “還是算了吧,”李香君走到床邊坐下,神情轉而黯淡,“他們勢力太大了,我能跑到哪兒去?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會被抓迴來,到那時生不如死。”


    屋裏安靜下來,隻聽見窗外樹葉搖曳的沙沙聲。張哲翰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下,一隻手輕輕摟住她的肩膀,似是同情,又似安慰。


    “你為什麽那麽害怕‘主子’?他對你做了什麽?”


    “他簡直就是魔鬼!”李香君的表情驚恐,仿佛積鬱的痛楚縈繞心頭,“他就像一台毫無感情的機器,連續幾天幾夜無止無休,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次做完整個人都像被抽空一樣,就像得了大病,十幾天下不了床,甚至有姐妹被活活折磨至死。”


    李香君的描述讓張哲翰想起了一種遠古秘術——房中術,也就是道教延續數千年的“采陰補陽”。以前隻是在史籍和小說裏見過,沒想到會在飄渺宮聽到活生生的事實。


    【晉葛洪《抱樸子·內篇》:“房中之法十餘家,或以補救勞損,或以攻治眾病,或以采陰補陽,或以增年延壽。”《千金要方》卷二十七:“夫房中術者,其道甚近,而人莫能行其法。一夜禦十女,閉固而已,此房中之術畢矣。”馬王堆漢墓出土簡書《十問》:“待彼合氣,而微動其形。能動其形,以致五聲,乃入其精——虛者可使充盈,壯者可使久榮,老者可使長生。……玉閉堅精,必使玉泉毋傾,則百疾弗嬰,故能長生。”《醫心方》卷二十八引《仙經》:“還精補腦之道:交接精大動欲出者,急以左手中央兩指卻抑陰 囊後,大孔前,壯事抑之,長吐氣,並齒數十過,勿閉氣也;便施其精,精亦不得出,但從玉莖複還,上入腦中也。此法仙人口口相授,皆飲血為盟,不得妄傳,身受其殃。”】


    非非竟然列出了一大堆“房中術”相關文獻,概括起來說,“采陰補陽”就是男性以女性為修煉“內丹”的“爐鼎”,通過與女性交合達到補益、長壽、長生不老、得道成仙的目的。這已經遠遠超出了“男歡女愛”的範疇,和“歡愛”毫無關係。從苻寶那裏得到的芮國玉劍就有“采補”功能,但張哲翰從未試過,他始終認為那是一種損人利己的邪術,不敢也不屑於去試,尤其是在自己的女人身上。


    如果“主子”就是祝先生,那麽飄渺宮毫無疑問就是他的修煉之地,而山下的特戰營則是護衛他修煉的武裝力量。但這一切也隻是推論,祝先生為什麽要這樣做?是為了提升武功還是為了延續壽命?他和黑水公司是怎樣的關係?黑水公司的背後是蒙哥馬利,蒙哥馬利已是半神,為什麽要護著祝先生?祝先生和蒙哥馬利又是怎樣的關係?歸結起來的終極疑問是,布道者究竟是怎麽迴事?


    看著鬱鬱寡歡的女人,張哲翰取出一枚印子金,在她眼前一晃,李香君眼睛一亮:“這是什麽?”


    女人果然愛錢,張哲翰把金幣放進她手裏說道:“戰國時期楚國的金幣啊,在幻界、地球和副本都可以用。”


    “才一個啊,再多給我幾個嘛。”李香君撒嬌道,突然轉過頭來,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驚恐萬狀地哀求道:“救救我!”


    張哲翰毫無思想準備,正想問怎麽迴事,腦海裏卻出現光幕提示:


    ■ __


    【 副本名稱:《阿合馬案》,編號:161。】


    【難度等級:甲】


    【主線任務:救下王著。】


    【規則:


    1、非神殿物品不可帶入,神殿物品不可帶出。


    2、未完成任務將滯留副本直至副本結束,在副本中死亡將被重置。


    3、玩家之間可以互相攻擊。


    4、外界所有信息和通道將被隔絕。】


    【任務提示:


    1、元初,元世祖忽必烈重用阿合馬為左丞相,采取興鐵冶、鑄農器官賣、增鹽課等措施斂財收賦,國庫充盈。


    2、阿合馬大權在握,專橫跋扈,欺上瞞下,魚肉百姓,侵占田宅,欺男霸女,收受賄賂,濫用刑罰。


    3、公元1282年3月,元世祖忽必烈離開大都去上都,太子真金及眾大臣謀劃刺殺阿合馬,益都千戶王著與高和尚潛入大都。】


    【是否進入副本?是\/否】


    沒有角色選擇選項,很明顯不是張哲翰被匹配,被匹配的是李香君,他是被李香君拽進副本的。又是個神殿甲級副本,李香君一個弱女子,極有可能被滯留甚至死在裏麵,張哲翰想起桃花墅裏的柳依依,選擇了“是”。


    【您將在10秒後進入副本……】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半神之殤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十翼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十翼並收藏半神之殤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