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大夫走過來,看了看白眉珊的臉色,讓四哥把她放到病人用的木板床上,然後問了她一些情況,給她把了脈。


    四哥在一旁幫不上忙,急的手足無措:“大夫,我夫人怎麽樣了,她不要緊吧?”


    老大夫不慌不忙地道:“傷到孩子了,我得給她施針。”


    “施針就會好嗎,她會沒事的對不對,大夫?”四哥連珠炮似得問著。


    老大夫多看了他幾眼,語氣聽不出情緒:“既然這麽緊張,就該好生照看,她肚子裏的孩子還不足三月,正是脆弱的時候,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說完這句,老大夫不再看四哥,而是取出了銀針,對白眉珊道:“我需要給你施針,你現在情況不是很好。”


    “多謝大夫了。”白眉珊忍著疼痛禮貌地說完,又看向四哥,“夫君,你冷靜點,我很快就好。”


    四哥眼睜睜看著那麽長的銀針插入白眉珊的穴位裏,心也跟著揪了起來,幾乎想出聲讓老大夫輕一點,對上白眉珊泛紅的眼睛,又咬牙忍了下來。


    一套針施下來,白眉珊如水裏撈出來的一般,不過臉色好多了。她擠出一抹笑問大夫:“大夫,我的孩子……”


    “孩子保住了。”


    “大人怎麽樣?”四哥連忙問。


    老大夫看了眼白眉珊:“大人也沒事,隻是要迴去多養養。”


    這句話,讓四哥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他連連答應著,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大夫,感激地道:“多謝大夫,太感謝您了。”


    老大夫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轉身去給其他病人看病去了。


    兩人休息了一會,白眉珊便說想迴家了,四哥自然是順著她的意思,隻不過他們出來的時候都沒坐馬車,而四哥又不想讓白眉珊這樣走迴去,一時有些為難。


    這時,南清幾人匆匆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頂轎子,一跑近,南清就著急地問道:“我四嫂怎麽樣了?”


    “大夫說孩子沒事,你嫂子要好好休養。”


    “那就好,四嫂,慢點,我給你看看。”


    南清走過去,握住白眉珊的手,正想要探探她的脈,不料白眉珊臉色忽然一變,一把掙開南清的手,開始兇狠地撕扯自己的衣服。


    因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做成的,不容易撕爛,白眉珊隻是把衣服扯亂了,又倒在地上翻滾,嘴裏還發出啊啊的聲音,形同瘋癲。


    這一變故,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四哥肝膽俱裂,“眉珊,眉珊,你怎麽了,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麽了?”


    白眉珊在地上滾了一圈,不許人碰他,四哥一過來,她做出嚇人的樣子,把四哥推開,四哥非要抱她,不許她傷害自己,她就踩著路邊的石堆,幾步竄上了別人家的屋頂,在屋頂上搖搖晃晃地亂轉,渾然不知道害怕。


    “眉珊,眉珊你快下來,你還懷著身孕,小心你的身體。”四哥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求救地看向南清。


    南清也一直死死盯著屋頂上的人,此時沉聲道:“她跳下去了,去把人帶出來。”


    兩人又急急衝向別人家院子裏,身後跟著一大群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把屋主人嚇了一大跳:“你你們做什麽,等等等等,她在幹什麽?”


    屋主人驚恐地看著從天而降的白眉珊,隻見她在院子裏逛了一圈,走到了雞圈麵前,裏麵的雞嚇得使勁撲騰著翅膀,到處亂叫,院子裏一時雞飛狗跳。


    白眉珊動作極為靈活,手一伸抓出了一隻活雞,一口咬在雞脖子上,頓時一嘴的鮮血和雞毛。


    大家夥都被嚇壞了,發出一陣陣驚唿。


    “天哪,她咬死了一隻雞,她是不是瘋了。”


    “瘋子也不吃活雞啊,我覺得她可能得了什麽怪病,好嚇人,會不會傳染啊。”


    南清冷著臉把一群人趕走了,讓他們繼續猜下去,恐怕白眉珊就活不成了,即便醒過來也會被當成什麽怪物給燒死。


    吃瓜群眾還不想走,被南清一句“這是我家的家務事”給堵迴去了,不甘不願地離開。


    南清對著又上了屋頂的白眉珊喊:“四嫂,你下來!”


    白眉珊哪兒聽得進去,她隨手把雞扔了,又在屋頂踩著瓦片玩,嘴上和臉上都是幹涸的鮮血,模樣嚇人極了。


    見狀,南清便不再說什麽,她一躍而起,自己轉瞬上了屋頂,白眉珊尖叫一聲想跑,被南清按住:“別跑,我不會害你。”


    白眉珊瑟瑟發抖,南清越看她這樣越不對勁,心裏的那個念頭越來越清晰。


    不管是生病還是什麽,都不會像白眉珊這樣,而她這副模樣,極大可能是中了邪了。


    南清沉著臉在白眉珊身上翻找了一通,果然在她後背上到一張陰邪的符紙。


    南清帶著白眉珊下了屋頂,四哥立刻迎過來,就要說些什麽,被南清擋住,沉聲道:“我們先迴去再說。”


    屋主人這時戰戰兢兢地走過來:“你,你們……”


    南清環顧了眼亂七八糟的院子,誠懇地道:“抱歉,我們會賠償您,今天的事,請您務必諒解。”


    說完看了眼四哥,四哥也不傻,剛才隻是被嚇到了,此刻理智迴歸,立刻懂了南清的意思,他從懷裏掏出好幾錠銀子,恭敬地雙手遞給屋主人。


    “給您帶來麻煩了。”


    屋主人接過銀子,不再為難他們,南清和四哥便帶著白眉珊,乘轎子迴到了家裏。


    之前白眉珊瘋瘋癲癲的,也不認人,格外兇狠,現在卻蔫頭蔫腦,好像被抽去了精氣神一樣。


    四哥看的十分心驚,問南清:“她這是怎麽了?”


    南清抿唇,“這你可以問她自己?”


    “啊?”四哥一臉困惑,還是依言問道,“眉珊,你現在還好嗎?”


    白眉珊垂著頭,不說話。


    南清走過來,她身上有一切邪祟害怕的氣勢,一接近,白眉珊立刻發起抖來,戰戰兢兢退到牆角,使勁把自己縮起來,好像這樣就可以躲避傷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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