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整個人浸在水裏,不停地掙紮著,口中鼻中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泡,他覺得身體特別的重,特別是腳踝,好像有一雙手在拽著他下沉。


    眼前越來越黑,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沈長安感覺到了生機流逝,心頭浮現出一抹絕望。


    “那個野丫頭說的是真的。”這是沈長安暈過去前的唯一想法,就在危急關頭,他感覺自己的腳踝又是一陣灼人的熾熱,然後身子一輕。


    沈長安頭腦一熱,瞬間清醒了過來,他手腳並用,從剛剛怎麽都掙紮不起來的河水中漂浮了上來。


    “嚇死小爺了。”他整個人濕漉漉的趴在岸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袖子裏的符紙掉了出來,已經散去了光芒,形如廢紙。


    沈長安看著那一張黃紙,和楚玄安曾經和自己炫耀過的一模一樣,他立刻明白了這東西是誰給的,同時腦子裏也浮現出白日裏南清說的話。


    “血光之災……難道,楚家那丫頭說的都是真的?”


    迴想起今晚的異常,沈長安越發害怕,臉色一片慘白,渾身顫抖不止。


    第二日。


    “長安你這一大早的到底有什麽急事,就不能等我睡醒後再說嗎?”楚玄安打著哈欠,話語間帶著些埋怨道。


    沈長安卻是火急火燎的衝了上前,拽著楚玄安的胳膊眼底的淤青暴露出內心的不安,“好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昨晚我差點就死了!”


    楚玄安聽到這猛得一激靈,瞬間困意全無,連忙追問道,“你快跟我說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他見識過自家妹妹的厲害,昨天雖然擔心,也知道沈長安肯定是有驚無險,但是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長安想著昨晚的事,莫名打了個寒顫,緩了許久這才將發生的事說了出來,他捧著一杯熱茶,時不時小酌一口,想要驅散渾身的涼意。


    他看著楚玄安,滿臉焦急的道,“玄安,我真沒想到你妹妹這麽厲害,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昨天是我嘴賤,你能不能幫我說說情,救救兄弟我啊!”


    “你先冷靜點。”


    楚玄安被晃的暈頭轉向,“這個時候我妹妹還在休息,我先帶你到後園的涼亭等著,等她醒再做決定。”


    再怎麽說沈長安都是自己的兄弟,要真放任不管,楚玄安明顯做不到。


    “不過我可是把話說在前麵,是你先不相信我小妹的提醒,如今她要是刁難你,也算是你自找的。”


    楚玄安輕哼一聲,在兄弟和妹妹之間他自然更偏心後者。


    “待會見著時,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自己掂量清楚。”


    此時的沈長安哪裏還有昨日的自信,麵對楚玄安的話都是一一應下,其實他心裏對楚玄安是感激的,是他偷偷塞的黃符救了自己一命。


    可是自家兄弟,不說二話,都在以後就,但是自己真正的禍事,還得這楚家小郡主幫忙化解。


    看著自家兄弟這可憐樣,楚玄安也不好過多說些什麽,等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讓人去將南清請來。


    剛出院子,南清便聽到下人稟報沈長安來找她三哥的消息,她唇角輕勾,看來是昨晚的事起了效果。


    “你讓他暫且等著。”南清淡淡的說著,就沈長安那自以為是的樣,總該讓他長長教訓。


    待慢悠悠的吃過早膳,南清才姍姍來遲,出現在二人麵前,沈長安沒有半分不耐煩,他激動的上前,“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算來了!”


    “不敢當,一個小野種罷了,隻會眼皮子淺,擺擺臭架子的。”南清瞥了沈長安一眼,忍不住說起風涼話,“不如沈公子你身份精貴啊。”


    “是我嘴賤,是我口不擇言,楚家妹妹,你看在我和你哥哥多日的情分上,饒了我吧。”沈長安再次對自己的行為懊悔不已,他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朝南清遞了過去,“小妹,這是五千兩的銀票,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他還這麽年輕,可不想這麽死了。


    翻倍了?


    接過沈長安遞來的三千兩銀票,南清她挑了挑眉,微微感歎道,“你要早有這個覺悟,不就什麽事就沒了嗎?”


    說的沈長安臉都黑了,南清才開恩放過,提示道:“昨天的符隻能保你一次,你犯的是血煞,要想化解,就必須準備充足的材料。”


    “什麽材料,我去買!”


    沈長安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迴答道,隻能能保住性命,現在讓幹什麽他都願意。


    看著拿著單子匆匆離開的沈長安,南清唇角上揚,一旁的楚玄安帶著疑惑的道,“妹妹,他這樣真的沒事吧?”


    “你看他剛才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像是有事?”南清不緊不慢的說著,“放心吧,我早就幫他化解了。”


    “啊?那你還要他買東西?”楚玄安有些沒反應過來。


    “傻,坑他的唄。”南清收起銀票,分了一張兩千兩的給楚玄安,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沈長安親自送來了一大堆的符紙和朱砂以及各種驅邪用的物品。


    他興衝衝的來到南清麵前,“清妹妹,你看看這些有沒有你能用上的。”


    南清看了眼桌上的這些符紙,微微皺眉,“你買的這些全都是次品,起不到半點作用,你不會還在省這個錢?”


    “不可能啊,這裏花了我一千多兩呢,事關小命,我豈敢貪便宜,難道是上當了!”沈長安又驚又怒,怕南清誤會,連忙解釋。


    楚玄安見此連忙追問道,“你是哪家鋪子買的這些?”


    “就是城東的那家。”


    “城東?”楚玄安略微思索了一陣,神色有些微妙說著,“不可能啊,城東那家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靈鋪,貴的要命,按理說不應該會出現殘次品才對。”


    “你們怕是被騙了。”見他們還一副蒙在鼓裏的樣,南清忍不住感歎了其智商,這麽顯而易見的答案,他們居然愣是不知道?


    貴就代表好?那自己收的這麽貴……咳咳,自己確實是好的!


    沈長安握緊拳,一想到他花了這麽銀兩居然買迴了一堆次品就惱怒的很,連自己的血煞都忘了,怒氣衝衝的出去,“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店家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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