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個慧娘有鬼!”南婉柔激動的衝進張氏的院子,“您快去查了!讓那個護國寺的和尚來家裏抓鬼!”


    “別神啊鬼啊的掛在嘴裏,不吉利,”張氏皺眉,趕緊示意身邊的人退下。“你哪兒聽來的風聲?你父親要南清和小賤人去書房說什麽了?”


    南婉柔仔細迴憶了一下,把南清說的慧娘孽債纏身的事說了,末了,她信誓旦旦的說道:“雖然我也很討厭南清,但是她不說謊的,她既然這麽說了,那慧娘肯定有問題,母親,您快查查吧。”


    南清要是聽到南婉柔的這個評價,估計要感動哭了,果然,最了解自己的永遠是對手和敵人啊。


    張氏也是這個想法,雖然被南清擺了幾道,知道她不再是從前好欺負的小姑娘,但是下意識還是認為南清是好拿捏的。


    她靈機一動,好像攀登時突然踩到了著力點,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來人!”


    貼身嬤嬤應聲進來。


    “給我去查查那個慧娘的底細!必須查到!”


    她的語氣意味深長,嬤嬤和她交流了一個眼神,表示聽懂了。


    查不出來,那就做出證據來,總之,不能讓這個慧娘真的在相府站穩腳跟!


    不過三五日,京城就開始傳出一個流言,說是丞相大人新納進府的小妾,被奸夫找上門來,爭議之間,暴露了她偷人,生奸生子,以及害人性命之事。


    這種大瓜很是勁爆,又不涉及皇家,百姓們吃的是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討論幾句。


    “要不是丞相夫人善妒,丞相大人也不至於一把年紀才納妾生子,如今被戴了綠帽,也是可憐啊。”


    “有什麽好可憐的,正經納個良妾哪有這種事,非要偷摸養外室,孩子生了兩個才接迴府中,不出事才怪呢。”


    “就是啊,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妖精放在外麵,笆籬紮不緊不是意料之中麽,哈哈哈!”


    ……


    府中,張氏頂著巨大的壓力,拒絕交出慧娘,她麵對著憤怒的丈夫,孤注一擲,“你今天就算休了我,那個禍害也不能留下!”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孩子呢!”南致齋揉著眉心,後院失火的滋味著實不好受,他每天在外麵忙於公務,迴家還要處理這些破事,真是心力交瘁。


    “這種不明不白的野種,也配進南家大門?相爺日後如何去見地下的的列祖列宗!”


    趁她病要她命,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小野種也絕對不能留!


    “相爺想要兒子,我做主把身邊的丫頭給你開了臉提了姨娘,清荷和香蕊身家清清白白,哪個不比那個水性楊花的慧娘好千倍百倍?您難不成想把家業傳給野種!”


    張氏忍著心中酸澀,做出了妥協,哪怕是納妾,也得是受自己控製的聽話的人,等生了孩子,就抱到自己跟前養著。


    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讓張氏交出慧娘母子三人,南致齋到底還是妥協了,他隻希望有個傳宗接代的兒子,既然嫡妻生不出,誰生又有什麽區別。


    最關鍵的是,他私下找人算過,一個頗有本事的道士點出他的命格突轉直下,算算日子,和慧娘懷孕生子的時間很是符合。


    南清這麽說,信的過的大師也這麽說,又傳出這種難聽的流言,府上張氏又鬧的厲害,一個小妾和出身不明的嬰兒而已,涼薄的南致齋直接選擇了棄車保帥。


    他甚至忘記了還有一個小女兒。


    “娘……芯兒疼……”一個小女孩兒蜷縮著身體,可憐兮兮的看著靠著牆壁的女子,此時她也渾身是傷。


    被她抱在懷裏的嬰兒,卻沒有任何動靜,雙目緊閉,好像睡著了,可是發青的嘴唇和慢慢變涼的身體,卻見證著他生命的流逝。


    慧娘看著兒子一點點失去生機,眼神呆呆木木的,手臂卻越抱越緊,指甲在手心掐出了幾道血痕。


    她忽然扭頭,看向了小女兒,芯兒被母親充滿仇恨的眼神一看,嚇得呆住了。


    “夫人!柴房裏的母女倆不見了!”下人匆匆前去稟告,“我們在府裏府外找遍了,都沒看見人影,不過那個小男孩兒的屍體倒是留下了。”


    張氏心裏先是一驚,轉而放鬆了下來,最大的威脅已經沒了,那對母女去哪裏都對她沒什麽影響了,就算是被相爺藏起來又如何,自己已經給她下了絕子湯了。


    “把孩子埋了吧,這事不許再提。”


    “是。”


    但是兩日後,南致齋,張氏還有南婉柔,都一起生病了,大夫看了一籮筐,禦醫請了三四趟,喝的藥也有一大缸了,卻越來越嚴重,已經起不了床了。


    南清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可是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轉熱,她時而覺得自己渾身有些無力,還整天犯困,食欲旺盛。


    “王妃,您不會是有了吧?”丫頭看著南清吃完了第四碗參茸雞湯麵,忍不住開口道。


    這些貴族小姐,吃東西都跟貓吃食一樣,一小口一小口的,王妃平時倒是不這樣,可是這兩日胃口也太大了吧。


    南清一口湯差點噴了出來,她劇烈的咳嗽著,臉都憋紅了,懷孕?誰的?自花授粉,雌雄同體?


    不過被這麽一說,南清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不會真的有什麽毛病了吧?


    她反手給自己搭了一個脈,沒發現不對勁,不太放心,迴屋以後,打坐調息,靈氣在體內緩緩流動。


    咦?


    自從男主送給自己的玉石礦開始送玉過來以後,南清修行的速度就快了很多,這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凝滯艱澀。


    她指尖掐算,麵色陡然一冷,雙手結印,合十於胸口。


    “破!”


    隨著她的輕嗬,一股氣流衝破束縛,直接蕩滌著她的經脈身體,讓她好像泡在溫水裏,十分舒服。


    調息了一會兒,她換了套衣服,出府去了,不多時,來到了城外一個破廟裏。


    “我沒出手對付你,你倒是想不開,在我身上動手腳,慧娘,我該說你是天真還是愚蠢呢?”


    聽到南清的聲音,裏麵正在打坐的慧娘睜開眼,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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