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也真能不知道說什麽了,幹脆的讓將軍割了一大塊豬板油,指揮他切成小塊,然後,在軍營的廚房裏煉油。


    門口圍了一群夥頭兵,看著將軍和一個小姑娘在夥房忙乎著,隨從淪落成燒火的。


    都下鍋了,將軍似乎反應過來,


    “這是煉油?”


    “對,”


    將軍和隨從對視一眼,怎麽和平時的不太一樣?


    不過這會明顯這小大夫心情不太好,隨從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燒火工。


    \\\"好像有香味了,你聞聞是不是?


    “是是是,是香味,好像比咱們做肉都香呢?”


    又過了有一個多時辰,看著鍋裏的油渣差不多熬幹淨了,


    “鹽,”


    打下手的將軍愣愣的把鹽罐子遞了過來,看見是粗鹽,糖糖都不奇怪了,這一鍋好好的油,放上這煤提煉的粗鹽有點白瞎,還是從自己的小腰包裏掏出一個紙包,抓了一把撒了進去。


    另外倆人都傻眼了,


    “你這是鹽?”


    “這麽精細的鹽?”


    糖糖不理他們,指揮著把油渣和油分別盛出來,夥頭軍的頭終於抓著機會鑽了進來,這活將軍哪會啊,還是他熟。


    這個夥頭軍是個話癆,安靜不了一會,


    “小神醫,你這熬出來的油怎麽這麽亮?”


    “小神醫,這個油怎麽這麽香?”


    “小神醫,這個肉幹,下次還能做菜裏吧?”


    “小神醫,你也太厲害了,我們這幹了這麽多年都不知道這個,”


    看著糖糖被他說的無語的樣子,將軍也忍不住想笑。


    看著收拾完了,糖糖趕緊打斷他,


    “再給我切一塊肉來,要肥瘦相間的,”


    這人倒是痛快,片刻功夫就割了足有五斤的一大塊五花三層,


    “這個夠嗎?”


    糖糖無語的看了一圈,行啊,反正有苦力。


    “行吧,洗幹淨,切四方塊,對就這麽大,......”


    還好,雖然技術不太好,但是基本的調料還都有。


    指揮著夥頭倒油,下調料,炒糖色,下肉,肉變色的功夫香味就飄了出來,營帳裏的三個大男人一臉震驚,不停的吸著鼻子,營帳門口更是圍著裏三層外三層,


    “別擠別擠,”


    “我聞聞,怎麽這麽香?”


    “是不是陳頭又研究啥了?”


    隨從添火的手也有點不穩了,注意力不自覺的就往鍋上麵飄,度日如年說的就是現在。


    過了能有三刻鍾,終於聽到小姑娘說了一聲,


    “行了,開鍋吧!”


    夥頭顫抖著手掀開了鍋蓋,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幾個人瞬間口水泛濫。


    夥頭這下不用等吩咐,手快的盛盤,又去盛了幾碗米飯,糖糖是沒客氣,她是真餓了,端起來就吃,還別說,這軍營這點是好,聽指揮,這紅燒肉做的屬實不錯。


    “你們也嚐嚐,這才叫菜,你們那個,嘖嘖,”


    將軍倆人加上夥頭,看著色澤紅亮顫顫巍巍的肉塊,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裏,外焦裏嫩的肉塊,一口下去,頓時軟軟糯糯的濃鬱香味在口中炸開,肥瘦相間的肉幾乎入口即化,幾個人都呆住了。


    糖糖都吃了半碗飯,三個人還是那副表情,不由得出聲,


    “你們夠了啊,吃不吃了?”


    五斤肉,做出來成品著實不少,糖糖吃完後,三個人把剩下的都分了,雖然知道他們飯量肯定不小,也驚著了。


    夥頭-陳頭,癱在地上,


    “我這些年真是白活了啊,”


    何止是他,旁邊那位將軍也是一樣的神情,一臉認真的問糖糖,


    “你確定你是個大夫,而不是個神廚?”


    陳頭忽然翻過身,跪趴在糖糖麵前,


    “小神醫,我拜你為師吧?”


    “幹嘛,你要學醫?”


    半晌,糖糖才弄明白,這裏是西北邊關平陽關,這個將軍是平陽將軍顧橫,是這一區域最大的官,權利很大,和自治差不多,朝廷對這邊的控製遠遠不及顧家。


    隨從其實也不是隨從,而是他弟弟顧釗。


    顧家世代守著這個關隘,同樣,平陽關也埋著顧家世代忠魂,其實說是土皇帝都不為過,不過顧家沒有野心,全天下都知道顧家隻想解甲歸田,不過是朝廷不放,因為這邊除了顧家還真沒有人能夠鎮得住。


    糖糖,我這是直接抱上金大腿了?不對,現在是金大腿求著她呢!


    說完了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小神醫,這下你能放心了吧?”


    “我放心什麽?”


    顧橫也開口,


    “小神醫,你留在平陽關吧?”


    接著又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留下來的好處,到底是摸著糖糖答應了才算完。


    雖然糖糖本來也是有意留在這邊一段時間的,現在更是名正言順了。


    現在最高興的是陳頭,可憐兮兮的圍著糖糖打轉,


    “小神醫,剛才做的那個中午你在教我做一下唄,給咱們這些兄弟也嚐嚐。”


    既然決定留下來,糖糖也幹脆,


    “行,你去準備吧。”


    大師傅揮著大勺子淚如雨下,小師傅坐在一邊悠閑的吃著油渣,一邊看著,不得不說,這陳頭的領悟能力真是不錯,根據剛才那小鍋的做法,大鍋做出來的味道居然也沒差多少。


    把第一次做出來的濃油赤醬盛出鍋,隨意的用袖子擦著臉,


    “弟兄們中午有口福了。”


    不管什麽朝代,軍營的情誼都是杠杠的。


    看小師傅吃的嘎嘣脆,陳頭好奇的也嚐了一塊,瞬間亮了眼睛,


    “這麽好吃,”


    嘎嘣嘎嘣吃了好幾口,才開口問,


    “小師傅,我們做出來的咋就不是這味呢?”


    糖糖攤手,


    “我還真不是專業的,我會的就那麽做了,應該是肥肉裏的油脂都煉出來了吧?”


    中午將士們自然是吃了最美味的一頓,這陳頭也是個妙人兒,這油渣吃好了,下午幹脆的自己也按著小師傅的法子煉油。


    結果,晚餐,將士們就都得了幾塊嘎嘣脆的零食。


    接下來的幾天,將士們打獵物的熱情空前高漲,每次迴來都得意的扛著獵物送到夥房,然後再衝著教做菜的小師傅憨厚的笑,運氣好得時候還能得到嚐新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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