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莫非你知道?”


    衛莊心中驚詫,看向空中的鳳凰。


    白鳳凰微微頷首,開口解釋道:


    “此乃蛇祖螣蛇!”


    “傳說在上古時代,乃是蛇族的始祖,實力十分強大,猶在十聖、十兇之上。”


    “哦?果真如此?”


    衛莊頗感意外,有些沒有想到。


    通過先前的異象,他早知此蛇來曆不簡單,但也僅以為與十聖、十兇類似,處於同一層次。


    如今看來,他小看了它。


    “你說的沒錯!”


    “這就是蛇祖螣蛇,女媧娘娘的門人之一,紫焰王蛇、赤練王蛇就是它的後裔。”


    “什麽?女媧門人?”


    鬼穀子話音剛落,眾人齊齊震驚。


    他們沒想到此蛇的來曆,遠非想象中這麽簡單,背後還隱藏著更複雜的關係。


    “就是如此!”


    “傳聞女媧人首蛇身,蛇族乃是她的眷族,在上古地位非同尋常,鮮少參與戰爭。”


    “但所有人都知道,蛇族的實力十分恐怖,撇開龍、鳳、麒麟三族,蛇族是最頂尖的種族之一。”


    “譬如赤血妖蟒,貴為上古十兇,倘若放在一般的種族,基本就是最強的存在。”


    “但是在蛇族內部,赤血妖蟒遠非蛇族主宰,在它之上還有強者,螣蛇就是其一。”


    眾人微微頷首,心中這才恍然。


    眸光看向兩人兩蛇,不免感到些許豔羨。


    “爹!”


    紫女睜開雙眼,快步走到鬼穀子近前。


    通過螣蛇精血的映射,她得知鬼穀子獲取精血的過程,堪稱是九死一生,幾度經曆險境。


    若非鬼穀子學究天人,傳承中古縱橫秘法,隻怕很可能隕落在那裏,一處恐怖的上古遺跡。


    “無妨!”


    “老夫早知你與紫焰王蛇簽訂契約,通過多番的考究,發現它乃是螣蛇後裔。”


    “恰巧在尋訪遺跡的過程中,發現了螣蛇精血的存在,老夫又豈能不出手?”


    輕描淡寫的話語,透出了濃濃的關切。


    紫女心中萬分感動,頭一次反思自己的任性,不該為了鬼穀子的神隱,始終耿耿於懷。


    更不該在鬼穀祖訓上,遲遲拖延時間,導致沒能及早地發現南傾城,將她帶迴鬼穀。


    “爹!傾城來了!”


    “沒有耽誤你的事吧?”


    鬼穀子搖了搖頭,眸光看向南傾城。


    尤其是她手中的鬼穀神劍,在南傾城手上沒有半點異常,好似本該如此,宛若人劍合一。


    “不錯!”


    “你過來!”


    南傾城神色淡然,走到了鬼穀子麵前。


    在她尚未反應過來前,鬼穀子一指點在了南傾城眉心,使之暫時陷入了昏迷。


    “南兄!”


    “我們開始吧!”


    南氏族長點了點頭,帶著族中所有成員,各自取出兵刃,釋放了大量血液,匯聚在水池中央。


    鬼穀子取走神劍,將其沉入池中,不斷在空中勾畫陣法,牽引神劍之力。


    短短片刻時間,山穀風起雲湧,鬼穀神劍汲取血脈之力,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隻聽一聲輕喝,鬼穀子牽引神劍懸浮空中,緩緩降落到南傾城頭頂,逸散出絲絲氣運。


    “什麽?這是...”


    蓋聶、衛莊心中一震,萬萬不敢相信。


    據他們所知,能承載諸子百家氣運的存在,必然是百家學派鎮派至寶,隻會安放在祖祠中。


    倚靠祖祠之力,與鎮派至寶相輔相成,鎮壓學派氣運,保證學派長盛不衰。


    “師父!”


    “你這是何意?”


    兩人齊齊大喝,心中極為憂慮。


    他們從沒想到鬼穀子如此大膽,堂而皇之將鎮派至寶從祖祠取出,甚至讓紫女帶走。


    按照百家的禁忌,倘若至寶被人奪走,不僅學派氣運會遭到重大打擊,還可能順藤摸瓜。


    憑借隱晦的聯係,通過至寶與祖祠的關聯,可能會發現祖祠的藏匿之地,從而招來禍患。


    “不必慌張!”


    “老夫自有安排!”


    鬼穀子擺了擺手,絲毫沒有在意。


    借助從神劍逸散的氣運,灌輸進南傾城的體內,激發她血脈中潛藏的力量,輔助她發生蛻變。


    短短片刻時間,伴隨氣運的不斷刺激,南傾城潛力得到極大的開拓,氣息愈發強盛。


    最終在眾人的見證下,強勢突破桎梏,晉升天人境界,與鬼穀神劍形成了強烈的共鳴。


    甚至在突破刹那,勾連鬼穀神劍,浮現出一條通天徹地的巨型光柱,好似連接天際。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你們兩個過來!”


    蓋聶、衛莊微微愣神,不知發生了何事。


    鬼穀子淡然一笑,緩緩開口道:


    “曆代鬼穀傳人,雖都是當世俊傑,但也隻有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才能成為氣運之子。”


    “唯有你們兩人不同,尚未分出勝負,就已雙雙牽引到縱橫一脈氣運,成就氣運之子。”


    “此等離奇之事,真是聞所未聞。”


    根據門中的記載,縱橫一脈之所以選出兩位傳人,分別傳承縱橫劍術,正與氣運之子有關。


    隻因在中古時代,王禪老祖創立縱橫家,為了保證縱橫一脈長盛不衰,做出了一項創舉。


    嚐試以縱橫劍術為寄托,牽引縱橫一脈的氣運,在兩位傳人的交鋒中,人為創造氣運之子。


    雖然這類氣運之子,不及曉夢這等天生大氣運者,但是相較以往,已然十分不凡。


    及至數十年前,蓋聶、衛莊拜入了縱橫門下,兩人本就氣運雄厚,僅遜氣運之子。


    經過多年的較量,牽引縱橫一脈氣運,竟雙雙氣運大漲,發生了質的變化。


    時至如今,相較曉夢、田賜等輩,他們絲毫不顯遜色,就如天生大氣運者,兩者並無不同。


    “坐下吧!”


    鬼穀子手指地麵,示意兩人落座。


    蓋聶、衛莊相視一眼,坐在了南傾城身前,三人以三角位置相隔,隱隱形成了一個整體。


    “心無雜念!”


    “冥想縱橫劍術!”


    兩人依言照做,心神漸漸安定。


    不一會兒,在他們的牽引下,從鬼穀神劍逸散的氣運,形成了強烈的轉變。


    仿若山洪傾泄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在三人間不斷流轉,形成了一個閉環。


    除少數氣運殘留體內之外,大多數流向通天光柱,依仗蓋聶、衛莊牽引,不斷充填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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