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


    “這是什麽?”


    老頑童指著丹爐,心中頗為好奇。


    王重陽搖搖頭,走上前查看,將爐蓋打開,從丹爐中取出幾枚丹藥。


    丹藥整體呈瑩白色,上麵夾雜幾絲碧綠。


    王重陽滿意點頭,分出一半交給黃袍番僧,又從餘下幾枚丹藥中,取出一枚丹藥。


    來到段智興身前,伸手將丹藥遞給他。


    “段皇爺!”


    “此乃先天丹,是我根據丹道古卷,結合自身參悟,創出的丹藥。”


    “不僅具有祛除百毒、治療內傷的能力,還能穩定心境,破除心魔。”


    “你服用此丹,應當大有裨益。”


    段智興接過丹藥,仰頭將之吞服,感受到情況好轉,段智興感激道:


    “多謝重陽兄!”


    王重陽微微搖頭,心中頗感欣慰。


    他當初詐死前,唯恐《九陰真經》給全真教帶來大禍,不得不考慮詳細。


    知曉窺視真經的高手中,西毒歐陽鋒最為厲害。


    為了不讓他找全真教麻煩,唯有破除他的蛤蟆功,方能達到奇效。


    可想破除蛤蟆功,大理段氏一陽指最為合適。


    正因如此,王重陽決定以《先天功》交換。


    但他心中清楚,《先天功》雖為不世奇功,價值更在《一陽指》之上。


    可修煉條件苛刻,段智興基本不可能滿足。


    即使從中得到些許啟發,也不足以抵消先前的損失。


    此事王重陽心中有愧,多年來一直耿耿於懷。


    也因為此,他才想到先天丹,希望能彌補一二。


    “段皇爺客氣了!”


    王重陽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張卷軸,是他與黃袍番僧論道時,得到的契約之書。


    他們原先的約定,本來沒有合作煉製先天丹,僅僅隻是雙方交流武道。


    但王重陽創立此丹後,發現其中一種材料,在中原各大皇朝絕跡。


    唯有域外金剛宗,因為修煉《龍象般若功》需要用到這種材料,才有少量存留。


    正因如此,雙方合作煉製,平分煉丹所得。


    但與此同時,黃袍番僧自覺占了便宜,主動將契約之書送給王重陽。


    兩人還談起天機樓,卻也僅僅隻談了天人榜,並不知曉段智興之事。


    “段皇爺!”


    段智興抬起頭,看見王重陽遞給他的卷軸,認出是契約之書,不解道:


    “重陽兄!”


    “這是何意?”


    王重陽微微一笑,示意段智興先看。


    段智興搖搖頭,也沒再多問,低頭看向卷軸,方才發現上麵的內容。


    不僅包含了多年前,兩人約定不外傳《一陽指》,還包含了煉製先天丹。


    據上麵所說,王重陽會為段氏煉製三十六枚,來彌補當初《先天功》的虧欠。


    段智興稍稍愣神,心中頗為感動。


    實際上,段智興剛剛發現時,的確稍有微詞,但也沒有持續太久。


    他察覺《先天功》博大精深,蘊含極深的武學至理,給他帶來了很大啟發。


    大宗師榜公布時,他能力壓其餘三絕,與之不無關係。


    正因如此,他從內心判斷,雙方的交易頗為公平,並無不合理之處。


    唯一不妥當的地方,就是王重陽的隱瞞。


    但就在剛剛,王重陽的舉動也使段智興釋懷,再也不介懷當初之事。


    段智興微微搖頭,伸手將卷軸推迴,斷然道:


    “重陽兄!”


    “大可不必如此。”


    “昔日之事,就讓它過去吧。”


    王重陽搖搖頭,堅定道:


    “段皇爺不必多言。”


    “此事我意已決,你就不必推辭了。”


    段智興心中震動,看著王重陽堅定的眼神,猶豫了片刻後,歎息道:


    “好吧!”


    “不過這裏...”


    段智興提筆在卷軸上方,添加了不外傳《先天功》、煉丹材料自負的條款。


    王重陽想要開口,段智興簽下了名字,伴隨著金光閃過,卷軸消散在虛空中。


    王重陽搖搖頭,轉身向老頑童交代。


    “師弟!”


    “此事已了,你與段皇爺去找瑛姑吧。”


    老頑童微微頷首,一時間頗為沉重。


    但看向王重陽,仍舊詢問道:


    “師哥!”


    “你去哪裏?”


    王重陽神情震忪,望向遙遠的南方。


    隱約中他看到了一位女子,身著鮮豔的紅衣,緩緩向他走來。


    ......


    三日後,天機樓開啟。


    伴隨著一道道白光閃過,九州眾人湧入天機樓。


    剛一進入此地,眾人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沒?大隋近幾日發生了大戰。”


    “不僅南方雙雄競爭,蕭銑被林士弘擊敗,狼狽逃亡江都,投靠他姑姑蕭皇後。”


    “北方也大戰連連,李世民繼打敗薛舉、劉武周等人後,率軍進逼洛陽。”


    “趁隋軍主力南下之際,調動李閥大半兵力,圍攻洛陽城多日,終於將它攻陷。”


    “混亂之中,一位神秘高手與奕劍大師傅采林,兩人聯手護送王世充突圍。”


    “除此之外,王世充的女婿,赤發靈官單雄信也展露天人境實力。”


    “率領麾下軍隊,結成戰陣強行突出重圍,追隨王世充往域外逃亡。”


    “李閥占領洛陽後,寇仲、宇文成都率軍出現,意圖攻下洛陽,可惜為時已晚。”


    “在李世民頑強抵抗下,堅持到李閥援軍趕來,不得不被迫撤離。”


    “與此同時,北方竇建德也不甘寂寞,並未南下參與洛陽之戰,而是率軍北上。”


    “先後擊敗高開道、羅藝等勢力,徹底掃平周邊威脅,與李閥陷入對峙。”


    “如今的態勢,北方三大勢力,李閥、竇建德、隋軍處於短暫和平期。”


    “三方各自休整,等待下次機會的到來。”


    “真是精彩!你方唱罷我登場,大隋還真是熱鬧。”


    “我可曾聽說,短短幾日時間出現了多位戰將,大部分集中在洛陽城之戰。”


    “不僅有赤發靈官單雄信,還有李世民麾下兩大悍將秦瓊、尉遲恭。”


    “若非有此二人,率軍登上城牆,李閥想攻下洛陽,恐怕還需幾日。”


    “說不準寇仲、宇文成都就能趕上,到時洛陽城落入誰手,還猶未可知。”


    “除此之外,竇建德北方之戰,高開道兵敗被殺,羅藝卻未曾身死。”


    “在他嫡子羅成護送下,一路突出重圍,率領殘部南下投奔李閥。”


    “也正是此戰,羅成展露實力之強,還在秦瓊、尉遲恭等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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