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冰牆中無數女屍,我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它們離我最近的隻有半米多,它的五官樣貌我基本上都能看清了。


    看其服飾應該和那雪窟窿中的是一批,可是怎麽會有這麽多,雖然遠處的被冰層覆蓋我看不太清,但光從那滿冰牆的藍色光點,就能估算出這冰牆中的女屍不下千具。


    旦增一邊不停的說著什麽,一遍恐懼的指著那張離我們最近的女屍鐵青的臉,不知道想要表達什麽意思。


    我瞅瞅那具女屍,發現它形態保持的還算完好,生前應該也是個美女,就這樣死了有些可惜了。


    見旦增情緒激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旦增大哥,你也是個老導遊了,按你的說法,登山客的屍體你也見過了不少,這些隻被冰封的女屍,動都動不了,至於被嚇成這樣嗎?你看它們長的也不嚇人,在我看過的屍體當中,它們的皮相已經算好的了。”


    我指著離我最近的女屍道,突然我愣住了,這家夥是不是離我們近了點?


    我晃了晃腦袋,一定是自己被凍的神誌不清了,又看了一眼那張鐵青的臉,總感覺有些詭異。


    旦增看我似乎發現了什麽,更加努力的雙手比劃了起來。


    我將狼眼手電筒掏出,將其貼到冰牆上往裏照,發現一具具女屍猶如大海裏聚群的魚兒一般,呈現螺旋形狀聚成一團,而且它們的臉全部都朝向我們,那樣子仿佛在努力的往我們這邊擠一般。


    不可能吧,這一定是巧合,它們怎麽可以在冰裏移動,應該隻是巧合,我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


    可我看了看那鐵青的張臉,好像更近了。


    不行這地方不能待了,我們得更換位置。


    我向上爬了一格,然後用登山繩將旦增往上拽,龜速的向上移動。


    我剛向上爬出兩米,就聽身下有冰炸裂的聲音,低頭一看,一隻慘白的手突然從冰牆中伸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張鐵青的鬼臉從中伸了出來,它將頭顱轉動一百八十度,瞳孔中的藍色的眼睛怨恨的盯著我們。


    我艸,它們真的可以在冰牆中移動。


    這個結果我應該早就想到才對,按照旦增所說,他平時看到埋葬少女祭品的地洞不過一人多高,可胖子掉進去的那個卻有五六米高,而且洞壁光滑無比,原來這些家夥可以腐蝕山壁在裏麵移動。


    不過此時已經容不得我想這麽多了,冰牆中那些女屍的身影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隻能不斷的往上爬才能遠離它們,幸虧這些家夥沒有尖牙利爪,不能在冰牆上爬行,僅靠不斷的腐蝕冰牆移動的也不快,卻也給了我們一些逃脫的時間。


    此時的旦增已經顧不得手臂的疼痛,在我的幫助下艱難的向上攀登,可下一刻一隻鐵青的手突然從冰壁中伸出,一把攥住了他的腳腕。


    旦增也不是個菜鳥,他揮動登山鎬猛力的砸向那條手臂,僅是兩下,就將那條手臂砸斷,看的出,這位也是個狠人啊!


    我正感歎著,一隻手也捏住了我的大腿,我並沒有像旦增一樣采用物理攻擊,而是渾身電光乍現,那隻手一哆嗦,迅速的縮了迴去。


    我不管它本體是冤魂還是那堆惡心的蟲子,但隻要是靠電信號傳遞信息的生物,我這招就百試百靈。


    我們又往上爬了十多米,此時的冰牆之上已經有了上百條手臂鑽出 ,不斷揮舞著想要撕扯我們。


    可我們此時離上邊最少還有百米,如果隻是我一個人,我靠著這一身的電弧沒準還能上去,可加上旦增,恐怕今天還真要折在這裏。


    看到這沒準那位要問了,你將身上的電傳導給他一點不就得了。


    人類也是靠電信號傳遞信號的生物,我一但那樣做,旦增肯定會身子一僵,直挺挺的跌落這萬丈的深淵。


    此時又有上百條手臂在冰牆中鑽出,有幾條已經拽住了旦增的衣服。


    我雙手之上的白光閃爍,後羿弓的虛影便在我手中出現,我一連發出幾箭,將拽住他的手臂射斷。


    但這也隻是解決了一時的危機,隨著時間的流逝,那鑽出冰牆的女屍將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恐怕就連我也得折在這裏。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放棄這位向導之時,一道白色身影從上方飛掠而下,迅速的靠近我們。


    這冰縫雖深,但卻不是很寬 ,風雪瑞飛速的在兩道冰牆邊跳躍,利用那冰牆上的一點摩擦力來保持自身的平衡。


    我去,這招也太帥了,隻可惜我不會。


    不一會她就來到了我們身邊,我示意她道:“先救向導,我這還能堅持一會!”


    風雪瑞會意,她從腰間抽出軟劍,兩劍削斷了抓住旦增的手臂,從腰間解下一條繩子,拴在了旦增的安全帶上,並用力的向下拽了拽。


    等在崖上的胖子會意,猛力的向上拉動繩索,旦增的身子瞬間飛起,極速的朝上攀升。


    幹這力氣活,還得是胖子啊!


    風雪瑞失去了那根繩子,隻能跟我一起站在那兩根登山釘上,她此時臉色有些蒼白,唿吸也些許的急促。


    “你怎麽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就跳下來了!”我們的身子貼在了一起。


    “我聽到了你的唿喊,就和胖子順著痕跡找了過來,這次本來以為你兇多吉少了,沒想到還有旦增這個意外之喜!”風雪瑞邊說邊觀察周邊的情況。


    我抱著她心下五味雜陳:“什麽叫做兇多吉少,我的命硬的很 ,哪有那麽容易死!”


    “咱們呆在這裏不動,那種屍體會越積越多的,咱們先上去再說!”風雪瑞從我懷中滑落,站到了旦增的冰釘之上,並且將起拔起,熟練的向上攀爬。


    我見此也趕緊跟上,這時冰壁上的女屍基本上已經鋪滿,看著馬上都要破壁而出的樣子。


    原來對我們造成阻礙的手臂還在不斷揮舞著,風雪瑞卻將它們當成了踏腳板向上爬,我學著她的樣子,速度果然加快了很多。


    就在我們都能看清崖上的風景時,身下的冰壁突然一起炸裂,我見此心下一喜,以為下麵的女屍會跟著一起墜下崖底之時,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女屍竟然沒有隨著冰塊跌落,而是迅速聚集到了一起,它們互相鏈接組成了一條大蛇般的恐怖生物。


    這條恐怖的屍蛇有著上萬條手臂,它的身上無數的藍色光點不斷的閃爍,那是那些女屍怨恨的眼神。


    這是狼橋惡夢?


    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條屍蛇竟能在冰壁上遊走,它扭動著那惡心的身體,迅速的追上了我們,準確的說,是追上了我。


    屍蛇張開血盆大口,它的牙齒和舌頭都是由女屍組成,她們衝著我搔首弄姿,看似要勾引我一般。


    我去有沒有搞錯,老子的女朋友比你們漂亮多了,並且我也沒有那勞什子的特殊癖好,怎會上你們的當。


    我腳下一發力,又向上竄出一斷距離,那屍蛇見一擊不中,再次張開大嘴向我襲來。


    我故技重施,想要再次踩著女屍伸出冰強的手臂往上爬 ,可沒想到那條手臂卻突然抽了迴去。


    坑爹啊!


    我腳下踏空,身子一歪便掉了下去,那條屍蛇張開大嘴守株待兔,靜等我落入它的口中。


    我從懷裏掏出特意準備的一把瑞士軍刀,咬牙發狠:“想吃你二哥,我就是死也得從你們身上扒下層皮來。”


    就在我要落入蛇嘴之際,一條登山突然繩拴在了我的腰上,止住了我下落的趨勢。


    我迴頭一看原來是風雪瑞救了我,不過此時的她也並不好受,風雪瑞的優點是勝在靈活,但其本身的力量並不如我和胖子,更何況在這冰牆之上並不好借力。


    此時我和蛇嘴的距離不足一米,許多女屍脫離了屍蛇向著我抓來,其中一隻拽住了我的大腿不斷的向下撕扯。


    我隻感覺繩子一緊,風雪瑞的臉色便更加蒼白了幾分。


    我趕緊運其渾身的電意,將那具女屍彈開,可這隻後退,便又有幾隻補上。


    我感覺著它們往下的撕扯之力,知道在這樣下去,我倆都得掉入蛇口。


    這一刻,無數的革命先賢在我腦海中掠過,我轉頭衝著風雪瑞灑然一笑,便用軍刀割起登山繩來。


    “武勝你別衝動,還會有辦法的。”風雪瑞見我如此趕緊出聲勸我。


    我用力的割著登山繩:“要死就死我一個,雪瑞在我死後,你不用替我守寡,抓緊找個好人改嫁!”


    我一邊說一邊發電,將撲到我身上的女屍彈開。


    風雪瑞生氣的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拿我打趣,你再堅持一下,胖子的支援會來的。”


    我沒聽她的話,繼續切割著繩子,可也不知是刀太鈍還是繩子質量太好 ,割了一會連繩子的十分之一都沒割開。


    我無奈的對風雪瑞道:“要不你鬆開手!”


    風雪瑞此時卻笑了:“想逞英雄,也是要看天賦的,這個你好像並不具備呀!”


    就在她剛說完這句話,她手中登山鎬釘住的冰牆突然脫落,隨後在我驚愕的目光中,風雪瑞也掉了下來。


    在半空之中,風雪瑞抽出一張業火符,看來她心裏清楚,墜入那屍蛇口中必然會被撕咬的粉身碎骨,剛才忌憚點燃屍蛇會引火燒身,這會兒卻是下了玉石俱焚的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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