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瑞卻絲毫沒管李陣子的嘲諷:“姒叔叔你迴來吧,這邪龍教我也有所耳聞,幹的都是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又何必自甘墮落呢。”


    “我自甘墮落?我隻不過是想要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比大哥強,證明我才是姒家陣法第一人,證明芸兒的選擇是錯的。


    倒是你雪瑞,有道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我記得你以前性情涼薄可不會管這些小事,一心隻撲在尋找九鼎之上,怎麽這次要和我作對不成?”李陣子表情忽然嚴肅了起來。


    風雪瑞眼神也冷了下來:“既然讓我遇到了,我就不能袖手旁觀,胖子說的對,如果道理講不通,那我就強行將你帶迴去!”


    “哈哈哈,雪瑞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對陣法的天賦雖高,甚至超過了我,可你學的太雜了,在這大陣之中,你又如何奈何的了我!”李陣子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下一刻風雪瑞提醒道:“胖子小心!”


    胖子對風雪瑞也是絕對的信任,他聽此提醒,立即做出防禦姿態,下一刻,殷郊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並一爪撓傷了胖子的手臂。


    胖子吃痛剛想暴起反抗,掄出的右拳卻是揮了個空,殷郊的身影忽的瞬移開去。


    我身邊空間也是一陣扭曲,蚩麗夢卻是出現在了我的這邊,我見此就要動手,後者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又不是我要瞬移來的好不好!”


    “蚩麗夢你怎麽迴事?”李陣子質問道。


    “我剛才發過誓,已經算是退出這場爭鬥了,你們打你們的,別再牽扯我進來了。”蚩麗夢說完這話轉身走開繼續完成自己的解蠱承諾。


    我見此直接衝向李陣子,現在正好,又恢複到了二對二的狀態 。


    殷郊經過了我和胖子的一頓胖揍,實力早已經大減,雖然有著這陣王的瞬移能力,但他也對胖子構不成威脅。


    我衝上去與李陣子交手幾招,發現此人雖然陣法天賦驚才絕豔,但在拳腳功夫上卻是平平,我幾次都要將其拿下,卻因為他憑空瞬移而無功而返。


    風雪瑞則腳下踏著詭異的步伐,似乎在丈量著腳下的土地。


    “沒用的我這陣法采用的是活陣眼,你抓不住它的。”李陣子身影閃爍躲避著我的攻擊,並在我身邊引爆一些細小的法陣,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如果真這樣下去,他可是能溝通天地靈氣的,我們卻得不到補充,還真會被他磨死。


    仿佛是為了迴饋他的話,風雪瑞突然一步踏出使出了縮地成寸的本事,她的身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大廳的東南一側。


    “抓住了!”風雪瑞喜道 。


    而後她雙手迅速掐訣,口中默念:”九宮之義,法以靈龜,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依次反運,道行無常,給我破!”


    李陣子見此大驚,他身影一閃卻沒有瞬移走,被我一拳轟在了臉上。


    我這一拳隻是隨意揮出,沒想到能打到對方,所以隻是出了三成力而已,而李陣子也沒想到風雪瑞這麽快就能找到陣眼,他這一拳挨的也是毫無防備。


    李陣子在地上滾了兩圈後起身不可思議的說道:“不可能,就算是雪瑞你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抓住不斷移動的陣眼。”


    “你說的沒錯,可是姒叔叔,我可是從大陣張開的一開始就在計算了呢。”風雪瑞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簡直如下凡的謫仙一般。


    我見此哪裏還能不抓住這大好的機會,搶上前去想要抓住他,以報其詆毀我之仇,可沒想到李陣子又掐其訣來,身子一閃再次在原地消失。


    “大陣之中有三個陣眼,而你隻破去了一個,優勢依然在我,我將會把它們藏的更深,你絕對找不到它們。”李陣子笑道。


    風雪瑞捋了捋自己的秀發無奈道:“姒叔叔你既然知道我神魂上有傷,一定知道我無力再計算出令外兩個陣眼的位置,所以接下來破陣的這種辛苦事我就不參與了。”


    “你不會是認輸了吧!”李陣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的這個侄女可不是會輕易認輸之人。


    風雪瑞迴答道:“我不參與但並不意味著別人不會破這大陣!”


    “誰?”


    “他!”風雪瑞指向了我。


    “我?”我也指著自己的鼻子,可我對這布陣破陣之事並不了解啊。


    “這絕地天通大陣三個陣眼已經被我破去其一,它本身的作用已然減弱,你應該能感應到外界虛空中的雷意了,現在你隻要招來天雷,將這大陣從外部劈開就好!”風雪瑞解釋道。


    我稍微感應了下,果然能感應到虛空中的澎湃雷意,便腳踏天罡正步就要招來天雷。


    李陣子聽此臉色一白:“雪瑞你也是陣法大師,要破陣就應該堂堂正正,怎麽能使用這種暴力手段!”


    “事宜從權,再說姒叔叔我這方法又何嚐不是堂堂正正……”


    就在風雪瑞這句沒說完之時,一道人影突然從其身後的影子中鑽出,並將一把匕首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頸之上,待我看清那人的相貌,那人不是殷郊又是何人。


    “小心!”李陣子焦急的提醒。


    “陣王我知道你與她有很深的淵源,可此事事關重大,隻要我能挾持住她,不怕那個小子不投鼠忌器……”


    他這話說到半截,就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右臂緩緩的脫離了他的身體,應該說是風雪瑞的那一劍太快也太過驚豔,以至於殷郊說了這麽多話才發覺自己的胳臂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李陣子揉了揉額頭:“我說那句小心不是提醒她的,而是提醒你,此三個人中這丫頭才是最危險的角色,要不然我早就對她動手了。”


    殷郊聽此冷汗淋漓,就在他以為這次就要徹底栽了之際,風雪瑞卻突然看向了天空,殷郊這才得以逃得一命。


    李陣子似乎也有所感應,他焦急的問:“蚩麗夢你那好了沒,我們得走了!”


    “還有十個人的蠱沒解,如果不全部解完,我會受那誓言反噬的!”蚩麗夢迴道。


    “我給你十息的時間,如果還沒好我就不等你了!”李陣子說的認真。


    我此時也感覺到了異常,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虛空中極速靠近,而且這股壓力中蘊含著毀滅一切的意味,僅僅感受到它就讓我渾身不斷的顫抖。


    風雪瑞第一時間明白發生了什麽,他衝著六樓喊道:“枯榮大師你收了神通吧,這裏的問題已經解決,你這樣做會害死所有的人的。”


    巴利也撲通一聲跪倒:“老師您消消氣,濕婆大天的降臨會毀掉這裏的一切,大天的怒火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不可原諒,這些人竟然如此愚弄我們婆羅門不可原諒,大天的威嚴會滌除這些人的罪惡,偉大的濕婆神啊,請您毀滅這些汙濁不淨的人吧!”枯榮大師頌唱道,他簡直是油鹽不進。


    李陣子提醒道:“蚩麗夢你還有五息時間!”


    蚩麗夢作為一名修行者,自然也能感覺到那股危險的靠近,她一咬呀,將一隻黑色的甲殼蟲取出抱歉道:“對不起,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說完這句話,她用手將那隻蟲子瞬間碾碎:“母蟲已死,子蟲也不能獨活,相當於他們的蠱已經解了。”


    李陣子見此,一個閃爍來到了她的身邊,右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又是兩個閃爍便帶著蚩麗夢和殷郊出了酒店。


    聽蚩麗夢剛才的話,看來她說母蠱已死子蠱便會自爆的話是騙我的,不過此時的我哪會深究這個,招唿一聲胖子,而後衝向風雪瑞拉住她的手喊道:“胖子我們走!”


    風雪瑞卻是沒有動,我見此趕緊勸道:“雪瑞我們仁至義盡了,那枯榮老匹夫不講武德,那個什麽濕婆神可不是我們能抗衡的,不能給這些人陪葬!”


    風雪瑞掃視了場間的幾百號人,她歎了口氣:“繼續引雷!”


    感受著那股毀滅氣息的靠近,又看了看風雪瑞那決絕的眼神,我心理發狠:“喵的要死一起死!”


    我隨即踏起天罡正步,嘴裏默念:“天下大勢,為我所控,以我之真氣,和天地之造化,雷公助我!”


    風雪瑞牽住我的手和我踏著相同的步伐,嘴裏也念念有詞:“都天雷公,唿雷震風。青雷赤炁,洞按九宮。赤雷白炁,上遊上穹。白雷黑炁,下攝北酆。黑雷黃炁,太極玄充。黃雷青炁,遍滿虛空。周天世界,炎炎赤風。與神俱合,與道俱通。急急角箕,鬥翰張翼。何神不伏,何鬼不從。北靈黑曆,九醜紫童。風伯雨師,袪雷飲虹。神符一到,萬鬼無蹤。急急如律令。”


    我和風雪瑞此時就像在場間偏偏起舞的舞者,雖然腳下踏的不是舞步,但看起來卻是無比的和諧。


    她咒語念的極快,而我則講究種張角那種天下唯我的氣勢,所以我們的咒語卻在最後一起完成。


    就在我們完成持咒的那一刹那,濕婆大天的虛影已然降臨到酒店的上空,李陣子的絕地天通大陣隻是抵擋了一息便轟然破碎,而凡是與其法相接觸到的任何東西都會瞬間消散變為虛無 。


    酒店的屋頂已然消失,卻見一身披獣皮,手拿三叉戟,脖子上圍著一條小蛇,頭生三目的巨大神靈緩緩而落。


    酒店眾人皆跪倒在地誦念大天的豐功偉績,而濕婆則漠視眾生不為所動。


    我和雪瑞心有感應,同時向著濕婆大天一指,頓時藍紫兩道雷瀑從虛空中後發先至,頓時將濕婆大天的法身淹沒其中。


    濕婆雖為印度的三柱神之一,可這次被召喚來的連其萬分之一的力量也沒有,他神格雖高,但在我和風雪瑞天雷二重奏轟擊之下,身子也在慢慢的變淡,最後更是轟的一聲炸開,徹底消失不見。


    爆炸的衝擊波將泰姬瑪哈酒店的玻璃全部震碎,而我和風雪瑞也被震飛出去,我在空中將其護在懷裏,讓自己的身子率先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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