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廣島雄在樓裏談了將近兩個小時,知道自己此時再去赴宴也肯定晚了,以胖子這家夥的性格,他肯定什麽也不會給我剩下,便想著先迴房間拿泡麵湊合湊合。


    沒想到我往迴走的時候碰見了冰月,她也正獨自走在廣島家的小路上,身影顯得有些單薄而落寞。


    “冰月!”我出聲叫住了她,而後跑了過去:“怎麽就你一個人,胖子呢?”


    “園子說還有一些事想單獨跟胖子說,所以我就先行迴來了,廣島叔叔跟你說什麽了?”


    我撓了撓頭:“也沒什麽啦,就是討論了一下胖子的終身大事。”


    “廣島叔叔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吧?”丁月說的好像是自己受了委屈一樣。


    “開始是不同意,可是你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最終,以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動了他,他答應我,隻要他們情投意合,便不阻止他們在一起。”我拍了拍胸脯道。


    “真的嗎?”冰月眨了眨她的大眼睛,高興地問。


    “你哥什麽時候騙過你?自然是真的。”我有些驕傲的說。


    我這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絲藍色的閃光所打斷。


    隻見經常被廣島園子掛在胸前的巨大藍色寶石,此刻已經出現在了冰月潔白修長的脖頸之上。


    “這顆寶石怎麽會在你這兒?”我不安地問道。


    冰月將寶石握在手中,用手摩挲了兩下:“當然是園子送給我的,作為這次救命之恩的謝禮,同時也作為我們友情永恆的見證。”


    我心中暗罵,這園子送什麽不好,為什麽非得送這顆給我帶來不安的寶石。


    “哥,這樣你以後就不用再偷看它了,以後想要看多久就看多久。”冰月向我吐了吐舌頭,一蹦一跳地走開了。


    “小心眼兒”我搖頭苦笑繼續往迴走。


    奇怪的是這一晚上胖子沒有迴來,少了他那唿嚕聲我反而失眠了。


    我輾轉反側到淩晨四點,這才好不容易睡著。


    我這時又做起了那個熟悉的噩夢,夢裏一個小女孩兒對我說:“約定好了,要背負起對方的未來幸福的活下去。”


    我努力想看清她的臉,可她說完這句話,身軀便慢慢的燃燒起來,微風吹過,她的身體便化為灰燼隨風而散。


    而後是一顆巨大的黑色眼睛,它散發出恐怖的吸力,一點點地將我的身體扯碎……


    我大汗淋漓地驚醒,不住地喘著粗氣,一看表已經早上七點了。


    我們今天將會乘坐中午的客輪返迴中國,所以時間上也不太著急,我起身洗漱完畢後便去吃早餐,這才發現胖子竟然還沒迴來。


    老執事開車將我們送到了港口,我一看表還有十分鍾便要開船了,胖子怎麽還不來,打電話也不接,是不是不打算迴去了。


    正在我焦急等待之時,胖子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我的視線當中。


    此時的他神色憔悴,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整個人好像都瘦了一圈。


    廣島園子摟著他的左臂,滿眼全是不舍與眷戀。


    我一看這哪行,就他倆這狀態,非誤了點兒不可。


    我趕緊和冰月上前打岔:“好啦好啦,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胖子,你倆就別在這膩歪啦,咱們再不走,就趕不上二路汽車了。”


    “二哥再等會兒,一小會兒就行,這不還有四分鍾了嗎?”


    我一把拽著胖子的耳朵就拎著他要往船上走,突然想起了什麽,迴身對園子說道:“昨天你把寶石送給了冰月,我看胖子這憨貨也在你身上撈取了不少好處,我同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的禮物呢?”


    廣島園子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的笑著說:“我把我的好閨蜜都了送給你,怎麽啦,還不滿意呀?”


    我聽此一愣,頓覺吃了大虧。


    “你這明顯是想白嫖,冰月本來就是我的,還用的著你送不成?”我生氣的說道,手下的力度不禁又加大了幾分,疼的胖子齜牙咧嘴。


    廣島園子見此十分心疼,連忙說道:“輕點兒,輕點兒,下次你們來日本,我好好招待你們還不成嗎?”


    我聽此也不迴話,拽著胖子便登船。


    冰月卻沒有跟上我們的腳步,呆呆的站在海邊,海風吹亂了她的頭發。


    “冰月還愣著幹嘛?趕緊上船啊”我迴頭喊道。


    冰月身子一顫,這才迴過神來,紅著臉跟上了我們的腳步。


    船開以後,胖子不住地衝著園子所在的方向揮手,臉上掛著洋溢的笑容。


    “好了胖子,咱這船都開出來十裏多地了,你再怎麽揮手,她也看不見了。”我在旁嘲諷道。


    胖子聽我這麽說,也似乎有些心灰意冷,落寞的看著遠方打了一個哈欠。


    “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一晚上都沒迴來?”我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胖子老臉一紅,而後又掛起了幸福的微笑:“昨天我和園子小姐學習了很多,一起成長了很多,我感覺我整個心靈都受到了洗禮,我們一整夜都在升華我們的愛情。”


    “喵的,我怎麽這麽嘴欠,偏偏問他這個問題?”我心中暗罵自己,給了胖子這個裝波伊的機會。


    胖子看著我像吃了死耗子一樣的表情,拍了拍我的肩膀:“二哥,以後咱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我已經成功踏入了神之領域,不想和你這乳臭未幹的小屁孩兒玩了。”


    我踹了胖子屁股一腳:“滾滾滾,趕緊滾,別在這煩我。”


    胖子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昨天晚上一晚沒睡,是該補補覺了,園子大小姐,咱們夢中相會吧!”


    我昨天晚上也沒睡好,也得睡個迴籠覺去。


    誰知我這一睡便到了晚上,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想要叫睡覺的胖子吃飯,可還沒等我敲門,裏麵便傳來了胖子如雷聲一般的鼾聲,我便果斷放棄了這個想法。


    看來胖子昨晚睡的真的累壞了。


    我又尋到冰月的房間,敲門叫她一起吃飯。


    吃過晚飯,我和冰月來到甲板之上,此時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倒映在水中,給我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今夜的冰月也看起來有些不一樣,如果以前她給我的感覺是一顆還未熟透的青澀的小蘋果,那現在的她卻是完全熟透了一般,誘人無比。


    仿佛在這一天之間,冰月長大了很多。


    這種長大並不隻是感覺上的,在看到朵拉阿姨之時,我便明白冰月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可沒想到她長的這麽快。


    常言道,女子低頭不見腳尖,便已是人間絕色,果然古人誠不我欺!


    此時的甲板之上,並非隻有我們兩個人,還有幾對情侶在夾板上摟摟抱抱卿卿我我。


    我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向遠處望去,隻見蒼穹與大海連成一片,使我分不清它們的邊界。


    我感覺冰月在後麵輕輕地拽了一下我的衣服,迴頭看向她,隻見她閉起了雙眼,輕輕的踮起腳尖,長長的睫毛在眼皮上不住地顫動。


    我媽告訴過我,當女孩子對你閉起眼睛時,那便是讓你去吻她!


    我對冰月的感情在這兩個月間已經發生了改變,要說不喜歡是肯定不可能的,此時氣氛正好,也是時候該邁出最後一步來確定關係了。


    我右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將自己的嘴唇慢慢地湊上去。


    此時,我胸膛中的心髒怦怦亂跳,牙齒也不住地打顫。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黑影猛然掠過我的身旁,趴在我們不遠處哇哇大吐了起來。


    “二哥,快難受死我了,我的腦袋都要炸開了,你快來幫我按按。”胖子邊吐邊說。


    冰月聽到胖子的聲音,身子猛然後退,睜開了她那雙大大眼睛,雙頰通紅。


    “冰月,咱們別管胖子,要不咱們繼續吧?”我有些不甘地說道。


    冰月俏皮的向我吐了吐舌頭,然後飛也似的逃開了。


    我憤怒地看向胖子,兩個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如果眼神能夠殺人,胖子早就被我淩遲處死了。


    胖子看著我生氣的樣子,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麽了二哥,誰惹著你啦?”


    “沒人惹著我,你不是暈船頭疼嗎,來讓二哥給你好好按按!”我將雙手的關節按得啪啪作響。


    這一夜,全船人都能聽到胖子殺豬般的慘叫聲。


    經過了三天兩夜,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又經過倒車,最終在第四天的早上迴到了唐山。


    離開唐山已經十幾天了,也不知道老黃那個家夥將小店兒經營的怎麽樣了,我們兩個火急火撩的帶著冰月趕迴了小店。


    剛一推開門,卻看到老王可憐巴巴地站在一旁,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好像剛挨了一頓胖揍。


    瞳瞳也失去了往日的活潑的樣子,乖巧的正在給客人端茶送水。


    老黃看我們迴來,立馬跑過來跪在我們的麵前,一把抱住胖子的大腿:“二位老板,老板娘你們可迴來啦,如若再迴來晚一點,就看不到老黃我這把老骨頭了!”


    胖子聽此大怒,一把將皮箱丟到一旁:“我倒要看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隨即他就擼胳膊挽袖子,一把撥拉開跪在他麵前的老黃,氣勢衝衝的朝裏走。


    可在看清坐在桌上喝茶的人後,胖子的怒氣立即被他丟到九霄雲外。


    他搓了搓手諂媚道:“我當是誰有這麽大本事呢,原來是二嫂啊!”


    那人聽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起了絕美的臉龐,燦若星辰的眼眸中無悲無喜:“張同學,咱們好久不見了,不知一向可好?”


    我聽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便和冰月一起走進屋內,發現屋裏多了幾個客人。


    而此時正跟胖子聊天的白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我們多日不見的風雪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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