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隨著宋姐進入了酒店的一個包間中,此時李問一夫婦已經在店中等著我們。


    他們早已點好了酒菜,隻等我二人前來。


    宋姐並未跟隨我們進入包間內,反而留在門外看守。


    胖子一進屋,便看見了一大桌的好菜,隨即不住地摩拳擦掌起來。


    我卻沒有胖子那般興奮,環顧四周發現場中隻有我和他們三人,頓時便有不好的預感。


    此時的李問一,和我印象中的相比,雙鬢已然有些斑白,但由於他常年身居高位,身上一股上位者的氣息不由自主的發散而出。


    在他一旁的朵朵阿姨卻還是和以前一樣年輕漂亮,似乎歲月並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已經無數次設想過和這二位再見麵的場景,本以為已經可以心平氣和的麵對他們,可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畢竟,冰月當時就是被他們所帶走,造成了我們分離了這麽多年。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我心間蒸騰燃燒。


    李問一見我前來,頓時樂嗬嗬地起身:“武勝是吧,好久沒見了,都長成一個大小夥子了,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我對這帶走我妹妹的李叔卻沒有一絲的好感,徑直地麵對他坐下,冷冷的說了句:“李叔,別來無恙啊。”


    胖子見我坐下,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坐我身旁,拿起筷子,便大口的吃起了桌上的菜。


    “不知道武老身體還可好啊?”李問一寒暄道。


    “托您的福,我爺爺身體還算硬朗,隻是人上了年紀,想孫女想得越發的厲害了。”


    李問一聽我這麽說,有些尷尬的坐下,拿起旁邊的茶喝了一口:“武小哥是在唐山上大學是吧?不知畢業以後有什麽打算,我這認識的人還不少,可以幫你安排一下工作。”


    “不用,我生來有爸有媽,還不用一個外人關心。”我語氣不善。


    “武小哥遠道而來,也累了吧,阿姨來給你倒杯水。”冰月的生母起身要給我斟茶。


    我立時用右手蓋住茶杯口:“朵朵阿姨你也太客氣啦,這種事哪兒能讓您來,胖子,你二哥渴啦,趕緊給我倒杯水。”


    胖子此時正啃著一根大雞腿,聽我這麽說,趕忙搶過阿姨手中的茶壺,給我滿滿的斟了一杯茶水。


    李問一夫婦相互對視了一眼,見我不但軟硬不吃,而且還對他們是滿含敵意。


    李問一的臉色瞬時沉了下來:“武小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冰月喜歡你,但你和冰月的家庭條件相差甚大,經曆的教育也不同,就算一時情投意合,將來也會因為巨大的認知差別而產生矛盾,你們的婚事我倆是不會同意的,希望你能慎重的考慮這件事。”


    我聽他這麽說嘿嘿地冷笑:“不知道叔叔是以什麽身份跟我這麽說?”。


    李問一被我問的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如果叔叔是一個外人,這麽勸我,我自然會好好的考慮,畢竟我和冰月從小到大都是兄妹的關係,可如果叔叔是以冰月父親的身份對我說這話,那就不要怪我當做耳旁風了。”


    “你說什麽,我今天請你在這兒吃飯,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李問一氣的拍桌子說道。


    我輕蔑一笑:“你以為我想吃你的飯,我和冰月的事,還輪不到你們插嘴。”


    胖子聽我說不想吃他們的飯,有些尷尬地將塞進口中的麵條吐了出來,茫然的看著場中的局勢。


    “武小哥,不要生氣,畢竟冰月是我們的女兒,也是你的妹妹,咱們有事好商量。”潘朵朵在旁打著圓場。


    “現在想起冰月是你們的女兒啦,要不是你們的突然出現,我們和冰月怎麽會分離這麽久”不知不覺中,我將手中的杯子捏得粉碎。


    李問一見我如此還想說話。


    “拋棄自己的孩子,竟然還敢稱自己為父母,你們也真是有臉哪,冰月的事你們不說還好,越說我越來氣”說著我起身就要走


    胖子卻用右手按住了我的肩膀:“二哥,我還沒吃飽呢,晚些掀桌子。”


    此時場間的情況有些微妙,要是一般的女婿見老丈人,那必是唯唯諾諾,對自己的未來老泰山言聽計從。


    可現在的我們,都是以冰月親人的身份在交談,而且我是興師問罪來的,表現得極為強勢,言語間一直不慣著他倆,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他們。


    “我們當時的情況你是了解的,實在是沒辦法呀!”朵朵阿姨在旁勸說我們。


    “沒辦法?我家當時吃不上飯,不還照樣是把我生了下來,而且將我養得這麽白白胖胖的,你說沒辦法?嗬嗬。”此時的我是軟硬不吃。


    “我不管你怎麽想,就是因為我和朵朵痛苦的經曆,作為過來人,我才要阻止你們在一起”李問一說道。


    “您的意思是讓她嫁給一個她不喜歡的人,然後未婚先孕再生下他們的孩子,最後再將孩子拋棄實現一個新的輪迴,這就是你們過來人的經驗,對不對?”我嘲諷道。


    李問一聽我這麽說,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的火氣:“冰月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想將她嫁給誰就嫁給誰,你別以為你是他的義哥,你就可以幹預這件事。”


    “好好好,終於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了是不是,就像當初拋棄冰月一樣,現在也要像丟棄累贅一樣將冰月丟給別人,你可問過冰月的感受?”我的聲音愈發冰冷。


    “當初,你們來到武家,求著讓我們把冰月還給你們時,我們也是遵從了冰月的選擇,並未阻攔她讓他跟你們走,不過我卻是一直很後悔,怎麽能任由那麽好的妹妹,跟著你們這兩個無情無義的人。”


    “你說誰無情無義?”李問一憤怒拍桌子道。


    “拋棄自己的女兒是為無情,讓自己的女人未婚先孕是為無義,你說我說的是誰?”


    “我當初被我父母弄丟了三年,我心中的芥蒂便存了三年,無意為之尚且如此,你們可知道,當冰月知道她是被你們拋棄的那一刻,心裏是怎麽想的?


    現在卻要幹預起冰月的終身大事來了,早兒你們上哪兒去了?”我起身怒喝道,隨之右掌用力,直接將實木的作案拍斷。


    對麵的李問一和潘朵朵被我氣勢所攝,竟一時無言,朵朵阿姨聽我這麽說,更是不住地抹起眼淚來。


    門外李問一的保鏢,聽見屋內有動靜,唿啦一下十幾個人一下全都衝進門內。


    為首的保鏢,竟然不請示李問一便要對我們動手。


    此時,隻顧吃喝的胖子卻突然發難,兩米左右的身軀猛然站起,伸出滿是油水的右手,輕描淡寫的便掐住了保鏢隊長的脖子,輕輕地將他拎了起來。


    “二哥,我早就說過,這就他喵的是一鴻門宴,你看刀斧手都準備好了,咱們殺出去吧。”胖子嚼著口中的雞翅膀說道。


    一眾保鏢見自己平時奉若神明的隊長,被胖子這麽輕而易舉地拎起,紛紛不敢上前。


    “別~”朵朵阿姨急聲說道。


    李問一見此,也急忙吩咐這些保鏢,不用大題小做,這個隻是家宴,讓他們趕緊下去。


    聽他這麽說,保鏢們便紛紛退下。


    我也給胖子使了個眼色,讓他放開保鏢隊長。


    “問一,你看他這樣,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自己還要自持身份教育人家,反倒讓人家教育了一頓。”朵朵阿姨又哭又笑的說。


    李問一聽此卻歎了一口氣:“你沒聽出來,他剛才教育我們時,完全是由冰月的哥哥口氣說出的,哪又摻雜了一絲男女感情,怕隻怕冰月一往深情落得空處啊。”


    胖子往口中塞了幾片全聚德的烤鴨:“我說二哥,我怎麽聽不明白,他倆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吃你的,我們家裏的事兒你少管。”我此時心情不好臭脾氣亂發。


    胖子聽我這麽說卻也不在意,又迴頭猛吃了起來。


    正在我們僵持之際,卻聽外麵一陣騷動,不多時冰月的身影便衝了進來。


    我見她慌張的神情,心下頓時一緊,趕緊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李叔叔,今天多謝您的款待,我敬你一杯。”


    李問一也和我心有靈犀一般,樂嗬嗬的舉起酒杯道:“武小兄弟客氣了,咱們一見如故,是該多喝幾杯的”。


    而後我們碰杯一飲而盡,一片祥和的景象。


    胖子見此大為不解,剛想要說些什麽,我趕緊拿起一個火雞腿,整個的塞到他口中。


    冰月見我們如此,也放下心來,找人找了個座位坐下:“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倒省的我給你們介紹了”。


    我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哪能不認識,十年前,他們將你從我身邊帶走的時候我還曆曆在目呢,那件事就像發生在昨天一樣”。


    李問一笑了笑:“當時我就看武小哥一表人才,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被我不幸言中了,你說我的眼光好不好朵朵?”


    朵朵阿姨聽此,不住的點頭表示認同。


    “爸,媽,哥哥,你們沒事兒吧?”冰終於受不了我們拙劣的演技,開口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我們能有什麽事兒,不過是多年未見嘮嘮家常罷了,來來來,武小哥咱們再來幹一杯。”李問一笑著說。


    “哪能讓您來敬酒,該我敬您才是”我笑著和他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朵朵阿姨看著我和李問一推杯換盞,叔慈侄孝的樣子,眼淚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流。


    “胖子,你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冰月並不傻,推了推低頭猛吃的胖子詢問道。


    “還能怎麽樣,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唄。”胖子一邊往自己嘴裏夾著菜一邊迴複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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