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陳大爺、陳大媽,我們幾個迴到店中繼續喝茶。


    還沒多大會兒,我就看到冰月的神色有些不對,似乎有什麽話要說。


    “怎麽啦?”我輕聲問道。


    “我出來玩了也有十幾天了,父母想早點兒讓我迴去,怕我耽誤了學業。”冰月小聲的說道。


    “十多天有這麽久嗎?”我有些不可思議。


    胖子撂下手中的茶杯:“二哥有句話說得好,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自從大小姐來了以後,我看你是心情大好,笑模樣就沒斷過,自然是感覺時間過得飛快。隻是可苦了我,胖子我形單影隻,度日如年呀。”


    “一邊兒去,別在這跟我打岔。”我對胖子說,不過也感覺他說的有理,這些日子過的是有些快了。


    “那你想什麽時候走?”


    “本來今天早起我就是來跟你們告別的,可又遇到了賣傘的和陳大爺陳大娘,就一時耽擱了,我想一會兒就會走吧?”冰月有些愧疚的說。


    我不知道她這愧疚的感情是從哪裏來的,似乎她又變迴了那個,小時候的小受氣包。


    “走,跟哥出去轉轉。”我感覺店裏的空氣有些悶。


    “嗯~”


    走在學校的小路上,感受到旁邊男性同學投來的嫉妒目光,今天的我心情卻沒有往日那麽好。


    今天老天爺似乎也不解風情,天氣灰沉沉的,兩旁的老柳樹還沒抽出枝椏,真是一點兒眼力勁兒也沒有。


    “迴去以後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做一顆永不生鏽的螺絲釘。”我學著我媽說我的話教育冰月。


    “嗯”冰月今天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並沒有像平時跟我玩笑打鬧。


    “還有,還有兩個多月就過暑假了,你哥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首都,到時到了那兒,你可以要好好帶你哥轉轉,長長見識。”


    “真的嗎,到時,我一定好好地招待你們。”冰月高興的說。


    “誰說我一定要帶著胖子的?”


    “不帶張同學更好,省得他像個大電燈泡一樣。”冰月迴答。


    我倆對視一眼,都不由自主的腹黑笑了起來。


    這時宋姐匆匆的走了過來:“小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迴去了。”


    說著宋姐將一個信封交給了冰月,冰月拍了一下腦門兒:“哎呀,我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哥,過兩個月我同學結婚,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冰月問我。


    “能啊,為什麽不能,反正我和胖子閑著也沒啥事兒。”我迴答說。


    “那行,這兩張船票給你”病月說著,將自己手中的信封又遞給了我。


    我打開信封一看,發現裏麵是兩張從上海到日本的船票。


    “去日本呐,我可得考慮考慮。”


    “可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我和園子從初中開始就是好朋友了,雖然她是個日本人,但我們很聊得來,後來他迴日本時我們便約定,在對方結婚的時候,一定要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出席對方婚禮的”冰月解釋道。


    “可我是你哥呀。”


    “你就裝一下也好嗎?”冰月央求。


    “那行吧,這點兒小忙,我還是要幫的,隻要你不怕老哥到那兒給你丟人就行”我考慮了一下說。


    冰月聽我答應,立即兩個眼睛又眯成了一個小月牙。


    “張同學,你怎麽來了?”冰月突然衝著我的身後喊道。


    我聽他說胖子在我身後,便立即迴頭,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看到胖子。


    我迴頭剛想跟冰月說,是不是你看錯啦。


    可哪知一迴頭,便發現冰月把頭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和我的臉幾乎貼到了一起,唿吸相聞。


    此時冰月正眯著眼睛,紅著臉期待著什麽。


    她這舉動把我嚇了一跳,我立即退後了兩步。


    冰月聽見我的腳步聲,睜開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怎麽啦?我臉上有東西嗎?”我出聲問道。


    冰月並沒有搭理我,反而從自己的包中翻出一遝厚厚的紙張,並不停地翻動起來。


    “怎麽會這樣?我算錯了嗎?”她在那自顧自地嘀咕著。


    我將頭湊了過去:“算錯什麽了?”


    “沒什麽!”冰月趕忙將那些紙藏到背後,可能是由於緊張過度,一張紙在她指尖滑落,隨風飄向遠方。


    冰月見此想要追趕,可哪知那紙已經隨風飄到了遠處,一會兒就不見了。


    冰月將紙揣進包中,而後走到我麵前,用手比量著我們兩個之間的身高差。


    而後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哥,你怎麽長高了?”


    我本來還在關心她發生了什麽事,聽這麽一問,我自豪的說:“咱們家有句老話,二十三躥一躥,你擱我這半年又長高三厘米,正式的步入了180厘米以上的行列了。”


    “吹牛,肯定是鞋裏加了內增高”冰月氣得嘴鼓鼓的,像一隻小金魚。


    我不知她為何生氣,隻當是她嫉妒我的二次發育。


    “這還真不是,上次出院後,醫生說我的身體情況恢複到了16歲左右,再長高點兒也是很正常的。”我跟她解釋道。


    “唉,失敗了。”冰月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


    “走吧,宋姐。”隨後他對宋姐吩咐道。


    “哥,咱們暑假見”她向我揮手告別。


    “暑假見。”我揮著手目送她進了車。


    冰月走後,我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


    漫無目的的在校園裏閑逛,突然在食堂的一角發現了冰月丟失的那張紙張。


    我走過去俯身將它撿起,倒要看看這個小丫頭在給我搞什麽鬼。


    隻見上麵畫著兩個火柴人,火柴人之間畫著複雜的連線,而且底下還列滿了公式,讓我第一眼看去,以為這是一道數學題。


    可我仔細看後便發現了其中的不對。


    隻見火柴人的身高分別對應了我和冰月的身高,而且在經過嚴密的計算之後,最後紙張的底端寫著。


    “隻要我將腳墊起三厘米,將我和我哥的距離保持在10公分左右,那接吻成功的概率將在95%,概率偏低,需要重新計算……”


    看到此處,我一腦門的黑線,要不是我突然長了三厘米,還沒準兒就被她成功了,這丫頭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麽呢?


    同時,我也感到有些對不起她,明明男女感情這種事,本來都是由男生主動的。


    可時隔半年,我竟還沒有走出自己哥哥這個身份,我自己都在心裏罵自己不爭氣。


    我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收好,心想到下次見麵一定要好好的嘲笑她一番。


    想到下次的見麵場景,我獨自賤兮兮的傻笑了起來,而後心情大好,邁著輕快的步伐向店中走去。


    迴到店中,卻隻看到瞳瞳和老黃,我便開口詢問:“胖子呢?”


    “哦,他說店裏不忙,便去旁邊的網吧打上兩局。”老黃迴答我說。


    “他喵的,就他那個技術,不帶我自己能上分嗎?”得到這個消息我也想去網吧找他,畢竟冰月來了多少天,遊戲我就有多少天沒耍過了,再不複習複習,技術都要生疏了。


    就當我要出門尋他時,我發現店中的茶幾之上有塊白布,而且上麵猩紅點點,似乎是血。


    我走過去將布拿在手中,隻見上麵橫七豎八的好像是寫了幾個字,但這字寫得像狗爬的一樣,我根本就分辨不出來寫了什麽,而且我將那不放在鼻子上一聞,確實有血的味道。


    “老黃,這塊布是誰留下來的?”


    “剛才沒注意,可能是那幾個大爺大媽留下來的,也可能是誰的惡作劇”老黃迴答說。


    “我看到過,我看到過。”瞳瞳突然揮著小手說,經過這些天的接觸,這小丫頭已經跟我們熟絡了起來。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那你告訴哥哥,是誰放在這兒的?”


    “沒有人放在這兒,它就是這麽彭的一聲,出現在桌子上方,然後就這麽飄啊飄,就落在桌子上了。”瞳瞳一邊說,一邊跟我比劃。


    我聽她說的這麽離譜,還是相信老黃說的話,沒準兒是誰的惡作劇呢,畢竟我們這裏魚龍混雜,得罪了什麽人也說不定。


    “好好好,我知道了,這次多謝瞳瞳的幫忙了。”


    小丫頭聽我這麽說,立即高興了起來,蹦蹦跳跳的上一旁玩耍去了。


    我出門在隔壁的網吧尋到了胖子,跟他鏖戰了一個下午,甚至午飯我們也沒吃。


    當我們迴到出租屋,已經是晚上12點,由於老黃和瞳瞳的加入,小店兒的空間已經嚴重不足,所以我和胖子便搬出來住了。


    我們洗漱完畢以後,便趕緊到床上補充睡眠。


    可我剛躺下才還沒多久,上鋪的胖子便傳來了如打雷一般的鼾聲。


    不過胖子的鼾聲我早已習慣,對我倒是影響不大,正在我迷迷糊糊就要進入夢鄉之時,手機嗡嗡得震動了一下。


    我打開手機發現,是一條新短信。


    “武勝,我是風雪瑞,第二個九州鼎的線索收集的差不多了,你要做好準備,隨時出發。”


    我一看短信內容,便立馬不困了。


    我先將手機號存到聯係人當中,省得以後找不著。


    然後打字迴複風雪瑞:“我已經說過了,你這行動也太危險了,我是不會去的。”


    然後我就靜靜地等待她的迴複,可我一直等到淩晨四點,手機便再也沒有響過。


    太他喵的坑人啦,竟然不迴我短信,而且還把我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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