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為這次絕對沒有生還的希望之時,巨蟒的大嘴卻在離我不過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仿佛被什麽東西生生的定住了一般。


    我睜開已經閉上了的眼睛,想象當中的死亡並未降臨,我一臉疑惑的盯著眼前不再動彈的巨蟒頭顱,驚魂甫定。


    此時一個聲音傳來:“還愣著幹啥呢,繼續跑啊!”


    我聽出這是風雪瑞的聲音,繼續向前跑出兩步後,我迴頭看到了令我咋舌的一幕,隻見風雪瑞將那柄黑傘當矛一般的插入青銅地麵之中,此時將她全部的體重都集中在了傘的上麵,顯得十分吃力。


    而黑傘的前端如矛頭一般,正刺入巨蟒影子的頭部,隻是這樣,便控製住了這條巨蟒,我見此心道:“不是吧,這也行的嗎?”


    巨蟒見我這煮熟的鴨子又要飛走,用力的扭動了幾下身軀,致使風雪瑞在地上用傘頭犁出了幾道恐怖的溝壑。


    可即使這樣,風雪瑞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巨蟒見我越跑越遠,而自己的頭部又動彈不得,竟掉轉身體,用它的尾巴向我卷來。


    我本以為已經逃出生天,可猛地感覺腰間一緊,肋骨差點就要被勒斷,緊接著我就被一股巨力席卷而迴。


    見此情景,我忙往腹中猛吸一口氣,舌尖抵住上牙堂,以抵禦這巨大的壓力。


    不一會我便被巨蟒的軀體死死勒住,視野也被其巨大的身軀全部阻擋,隨著巨蟒身體的緩緩收緊,我吸進腹中的那一口氣也被緩緩擠壓而出。


    哢哢的令人頭皮發緊的骨頭摩擦聲從我全身傳出,我感覺自己的眼球都要被擠壓出眼眶了,不過幸虧自己長時間沒有進食了,不然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看來這條大長蟲今天是吃定我了,即使我苦苦堅持,不過一分鍾的時間也會被它活活勒死,與其死的這麽憋屈,還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此處,我猛然將胸中殘餘的空氣全部吐出,身體瞬間的縮小令我全身都是一輕,但我知道,下一瞬間巨蟒的身體便會將我再次勒緊。


    我此時便不再遲疑,張開自己的嘴向巨蟒的身子咬去,心想,你不是要吃老子嗎,老子先從你身上咬塊肉下來。


    本來以為,就憑我這點咬合力,根本破不了這巨蟒的防禦,我已經做好了崩碎幾顆牙齒的心理準備了。


    可沒想到,我這一口下去,竟然直接咬穿了巨蟒身上的鱗片,從其身上撕下一大塊蛇肉下來。


    我心下奇怪,這蟒蛇莫非剛脫完皮不成,鱗片咋這不堪一擊,不過這對我反倒是好事。


    冰冷血腥的蛇血入口,反而更增添了我幾分的兇性,又連咬兩大口,將它的一大片鱗片整個撕了下來。


    巨蟒吃痛,竟奇跡般的鬆開了我,令我重見天日,不過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討厭的蛇頭,它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瞬間暴怒起來。


    隻見它的身子劇烈翻滾,而後突然的一甩比小轎車還大上幾分的頭顱,隨後我就看到胖子、冰月和風雪瑞便高高的飛了出去,那柄大黑傘也如離了弦的箭一般,在地上擦出一片火花,直直的飛了出去,釘入了一邊的殿壁之中,直到沒入殿中大半才停了下來。


    巨蟒似乎是恨透了三番兩次壞它好事的白衣女子,還未等風雪瑞落地,恢複自由的它便張著大嘴向其咬去。


    風雪瑞此時身在空中,根本無法做出躲避動作,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入蛇口之中,而這次沒那奇怪的大黑傘,恐怕就是她也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團巨大的黑白相間的肉球從天而降,直接就砸到了巨蟒的頭頂。


    巨蟒被其一砸,頭部瞬間就改變了原來的方向,與風雪瑞擦肩而過,風雪瑞見此,用雙腳在蛇頭之上輕輕一點,借力向一邊躍去,而後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穩穩落地。


    胖子那邊就沒這麽幸運了,他被拋飛出去十多米,直接摔了個狗啃泥,還沒等他叫出聲來,冰月的身體便又砸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我見此趕緊過去扶起了他二人,胖子扶住自己的老腰不斷的哀嚎。


    風雪瑞也趁機向我們靠攏過來,我這時才看清,剛才砸中巨蟒的那個東西竟然是一隻肥碩的大熊貓。


    用肥碩來描繪它並不準確,準確的來說這是一隻巨大的大熊貓,隻見它站立起來足有八米多高,此刻的它半蹲著就如同一台巨大的壓路機似的。


    見這兩頭巨獸打的激烈,我們四人被逼到了牆角,每每想要衝出去,就被他們劇烈的爭鬥逼迴。


    見無法離開這裏,而且它們又無暇顧及我們,索性我們就呆在這不走了。


    我看著它們的打鬥調笑道:“胖子,你不一直想看大熊貓嗎,這隻夠大了吧!”


    胖子摸了摸腦袋,不解道:“二哥這哪裏是大熊貓,這隻比大象還要大上不少,特別是你看,它長了兩顆長長的象牙,你見過大熊貓長象牙的嗎?”


    我嘲笑道:“胖子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這大熊貓又名食鐵獸,在上古時期,那可是蚩尤大神的坐騎,你看壁畫之中,那蚩尤本來就是一個巨人,要當他的坐騎,就憑現在大熊貓的體型可不行,還不得叫他一屁股坐死,我看這隻體型就差不多,沒準這就是那隻蚩尤的坐騎”。


    風雪瑞聽我這麽說插嘴道:“我看不像,要是蚩尤的坐騎的話,僅憑這條巨蟒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而且那場大戰距今已經幾千年了,它也活不這麽長,我看這隻應該是它得後代才對,要不就是這隻大熊貓產生了返祖現象”。


    胖子說道:“就算是返祖,那它也不能長著一對象牙啊!”


    冰月說道:“前幾天丁老師我們去三星堆博物館,除了見到許多的青銅製品外,裏麵還有許多的象牙。


    那時我還疑惑蜀地根本沒有大象,哪裏來的這麽多的象牙。莫非那些根本不是大象牙,而是這種上古大熊貓的牙齒不成”。


    胖子繼續問道:“那現在的大熊貓咋變的這麽小了?”


    冰月迴道:“也許是空氣中氧氣含量降低造成的,史前的空氣中氧氣含量比現在的高的多,所以史前的動物都特別的巨大,而隨著氧氣含量的降低,動物們也向著小型而進化”。


    風雪瑞補充道:“熊貓原來是蚩尤的坐騎,本來是我們華夏人民的仇敵才對,如果是這樣,即使它再可愛,也不可能成為我國的國寶。


    而之所以它能有今天的地位,肯定是那隻蚩尤的坐騎背叛了蚩尤而轉投黃帝。黃帝接納了它,並保證給予其崇高的地位。作為交換條件,它和它的後代必須舍棄自己的尖牙,放棄自己的武力”。


    我看著依然焦灼的戰鬥道:“那它為什麽要幫助我們呢?”


    風雪瑞迴答道:“沒準這裏本來就是它的領地,而它們世代居於此處,本就是這地宮的守護神,其地位類似於岷山山神般的存在。


    而聽你們的意思,這條巨蟒屬於外來入侵者,為了保護領地,這隻象齒大熊貓必然會跟它打一架”。


    我笑道:“不僅如此吧,我剛才都快被那條畜牲勒死了也沒見大熊貓出手,而你剛一遇到危險,它就行動了,我看這隻大熊貓就是重女輕男,搞性別歧視”。


    風雪瑞諷刺的迴道:“你怕是忘了,我被那條巨蟒吞下去過吧?”


    她笑著看向我,隨後笑容凝固住了,見她這樣,胖子和冰月也看向了我,隨即目光都變的複雜了起來。


    我抹了抹自己的臉,心想你們這是怎麽了,我臉上難道長了朵花不成。


    胖子往後退了一步道:“二哥,你這也是要返祖了不成,剛才你滿臉血汙我還沒看出來,這會仔細一看還怪嚇人的”。


    我聽胖子這麽說,更加奇怪了起來,可這時沒有鏡子,我根本不清楚我此刻哪裏奇怪。


    風雪瑞認真的問我:“你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嗎?”


    我感覺了一下道:“好像我的腳沒那麽疼了”。


    風雪瑞從腰間掏出一麵銅鏡,看樣子是件古物,銅鏡的一麵刻有八卦的圖案,另一麵則模糊的映出了我的倒影。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覺自己的兩顆虎牙已經變的極長,就仿佛西方的吸血鬼一般。而這還不是最詭異的,最奇怪的是我的雙眼,我的左眼之中一片雪白,沒有一絲黑色,而右眼卻是漆黑如墨,沒有一絲的眼白。


    即使是這樣,我看東西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異樣,反而感覺出奇的好。


    我愣愣的看向場中的戰況,發現即使是象齒大熊貓鋒利的爪子,抓到蛇鱗之上也不過是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根本對其造不成傷害。


    而我在被巨蟒纏住之時,竟能一口咬掉巨蟒的一塊血肉,我又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低喃道:“我這是怎麽了?”


    冰月緊張的抓住了我的左手道:“哥,沒事的,出去後咱們找個大醫院,一定能治好的”。


    風雪瑞譏笑一聲道:“治好?多少人都想擁有這一身的血脈,要是被你們治好了,豈不是虧大了。


    唉,可惜了我那一瓶的靈藥,要是知道你有這本事,我一點也不會給你用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我見她知道我變異的原因,急忙問道:“風同學,你剛才說的血脈是怎麽迴事,能不能給我講講”。


    風雪瑞想了下迴道:“我也是在風家古籍中看到的,具體是不是我也說不準,不過看你這樣子,倒是跟身負燭龍血脈的人有些相似,可燭龍已經消失了幾千年,它的血脈怎麽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聽她這麽一問,我也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撓撓頭問道:“風同學,會不會搞錯了呀?”


    風雪瑞迴道:“燭龍為萬龍之祖,傳說他長年居住在北方極寒之地,它睜開眼睛就是白天,閉上眼睛就是黑夜。


    我之前還在疑惑你這眼中日月的功夫為何練得如此迅速,想必與這燭龍血脈也有關。


    而且這條巨蟒也對你垂涎三尺,想必也是貪圖這燭龍的血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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