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特殊之人在之前的討論之中,就已經排除了我、冰月和胖子,隻能在餘下三個人之中選。


    丁教授開口道:“如果說這人在我們三個之中選的話,那隻可能是雪瑞了”。


    因為這關係到我們能否走出由自己創造的幻境,我謹慎的問道:“丁教授你為何能這麽確定?”


    丁教授迴答道:“風雪瑞的姓氏很特殊,風姓是中國最為古老的姓氏。根據《帝王世紀》和《竹書紀年》的記載,中國上古三皇五帝之首包羲太昊,伏羲氏的父親燧人氏就是風姓,伏羲姓風,義妹女媧氏姓風。也就是說,如果我們之中有誰會與這個地宮有所關聯的話,隻能是風雪瑞”。”


    我疑惑道:“這座地宮的風格跟古蜀文明很像,特別是它的太陽崇拜和那些銅人。而我還聽說這古蜀文明和我們的華夏文明根本就是不同的文明。


    而且聽說裏麵還出土了黃金權杖,加上他們也都有麵具,我看跟埃及的文明有些相近。所以就算風雪瑞是什麽人皇之後,在另外一個文明體係裏,恐怕這身份也是無用吧”


    聽我有此疑問,丁教授不緊不慢的說:“說到古蜀文明,一直一來它都是很神秘的,在大部分人的心中,古蜀文明隻存在李白的一句詩中“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而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但進些年來,隨著考古成果的不斷湧現,古蜀國的脈絡也逐漸清晰”。


    胖子著急道:“我說丁老師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撿重點說行不行啊”。


    丁教授的話被胖子打斷,有些不滿道:“我說你這肥仔,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別老打斷別人說話行不行”。


    胖子麵露赧然之色,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啊,丁教授,您繼續說”。


    丁教授又繼續不慌不忙道:“在《華陽國誌、蜀誌》中說,蜀之為國,肇於人皇,於巴同囿,這說明古蜀國建國很早,早到人皇時代。


    而後到了黃帝時代,黃帝娶了嫘祖,嫘祖是最早教會我們種桑養蠶的人,而巧的是,蜀國的開國皇帝蠶從大帝,也是教會先民們種桑養蠶的。


    黃帝有二十五個兒子,嫘祖為皇帝正妻,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為玄囂,就是後來的少昊帝,他被封在江水。


    還有一子名為昌意,昌意封在若水,若水就是現在的雅礱江,昌意後來娶了蜀地女子昌仆為妻,後來便生下了顓頊大帝,顓頊就是創建了夏朝的大禹王的爺爺。


    《史記》中記載,禹生於西羌,《孟子》中說禹生石紐,也就是汶川山裏的石紐鄉,這說明華夏文明和古蜀文明兩個文明在地理位置上有所交集”。


    丁教授見我們聽的是雲裏霧裏,他又解釋道:“我講這些,是為了說明古蜀國和我們華夏文明有著的密切的聯係。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古蜀文明和我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相互獨立的文明”。


    說到這專業考古知識,還得聽人家老教授的,就我在網上看的亂七八糟的文章,這完全靠不住嘛,想到我剛才還侃到埃及去了,不覺老臉一紅。


    接著丁教授又說道:“文言版《說文解字》:巫,祝也。女能事無形,以舞降神者也。


    而繁體字的“靈”字,是上麵一個雨字,下麵三個口,最下麵是個巫字,說明一般能通靈者皆是女巫,自然這地宮選中之人,與我和雲飛兩個臭男人應該沒什麽關係”。


    眾人見丁教授的推理如此嚴謹,基本可以確定,風雪瑞便是我們之中的那個比較特殊之人。


    胖子說道:“既然風同學自己能走出去,不若我們就先分開走,等她出去了,咱們來個裏應外合,抓住那隻大蚌精”。


    齊雲飛也附和道:“剛才風同學說過,身在局中,便無從破局,但如果跳出局外,是否就能解決我們的困境了呢?”


    胖子和齊雲飛的建議很有道理,但我還是提出了我所擔心的問題:“第一,剛才的推論不一定對,貿然的分開形勢可能會對我們更加的不利;第二,就算剛才推論成立,如果風雪瑞出去後還是找不到破局之法,那時我們該怎麽辦;第三,就算她出去後找到了破局之法,但我記得這座蜃橋就在深不見底地縫之上,如果將這幻境破去,我們會不會直接掉入地縫之中”。


    聽到我的分析,眾人都沉默下來,畢竟分開走是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可如我剛才所說,貿然的分開也存在諸多問題。


    風雪瑞突然開口道:“如果是不用分開也能出去呢?”


    我們聽此頓時眼前一亮,我興奮道:“你是說你有辦法?”


    風雪瑞考慮了一下道:“我們之所一開始沒有發現這座大橋是我們自己創造出的幻象,是因為它不同於一般的海市蜃樓,它不是虛影而更似實景,有一句話叫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在想如果你們都閉上眼睛,由我帶著往前走的話,是不是就能走出這幻境了”。


    冰月在旁疑問道:“可即使我們閉上眼睛,但我們都還有意識,依然會對於你造成幹擾的”。


    我說道:“那可不一定,我們之所以能創造出這個空間,有個先決條件,那就是我們潛意識裏都相信這裏有座橋,而當我們自己都不堅信時,是不會創造出任何的東西的,就比如胖子的燒雞就沒有出現。


    眼是人類用來感知外部世界主要的感官,在人的雙眼被蒙住後,對外部的感知也就失去了大半,我們所確信的東西就會變得模糊,這樣我們對風同學的幹擾就會降到最低”。


    胖子不耐煩道:“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總在這討論也沒用,既然這個方法也不難實現,我們試試不就結了”。


    既然大家都感覺這方法可行,我們便行動了起來,為了防止中途有人睜開眼,我提議除了風雪瑞,我們餘下的五人將眼睛都用膠帶封住。


    而後我們又排起了一字長蛇陣,這次由風雪瑞打頭,冰月扶住她的雙肩,然後是我,再往後依次是丁教授和齊雲飛,由於胖子太高他隻能被排在了最後。


    在這個詭異的地宮之中,雙眼被蒙住往前走簡直是一種煎熬,要不是扶住前麵人的肩膀,長時間這樣意誌不夠堅定的人肯定會精神崩潰,也幸虧我們每個人的眼睛上都貼了膠帶,不然還真說不定中途會不會有人睜開眼睛。


    就在這種不安的氣氛之中走了大約十五分鍾後,風雪瑞的聲音自前方傳來:“我們好像走出幻境了。”


    聽她這麽說,我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高興,反而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種不安的感覺充斥全身。


    我立即大喊道:“所有人,抓緊前麵的同伴往前衝!”


    一邊說我一邊加緊腳步,推搡著前麵的冰月向前跑。


    不怪我這麽著急,如果風雪瑞已經出了幻境,僅憑我們幾個蒙著眼睛的人,根本無法創造出穩定的幻想空間,也就是說,腳下的橋隨時會消失。


    可剛往前跑幾步,我就感到背後一緊,一股巨力將我向後拉去,使我摔倒在地。


    我慌忙拽住身後的丁教授,而前方的冰月也反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


    他喵的,現在雙眼被粘住,反而看不清狀況,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隻聽風雪瑞喊道:“剛才我們走過來的橋消失了,現在我們處在一處絕壁的邊緣,齊雲飛和胖子沒上來,現在他們正在懸崖上吊著呢,大家抓緊了,我們一起把他們倆拽上來”。


    我心中大罵:怎麽就讓胖子在最後麵,這家夥比冰月和風雪瑞兩個加起來都要重,想要把他拽上來,哪裏有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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