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冰月的手,示意她將我的頭放開。看著這眼前的淚人,我用手輕輕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痕道:“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胖子慢慢靠近我,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生氣的將他的手撥到一旁。


    胖子奇道:“二哥,你沒事啊,剛才你突然的暈倒可把我嚇死了,沒事就不要嚇唬人嘛,你看把大小姐傷心的”。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道:“可能是剛才喝的有點猛了,再加上有些脫力,直接給我喝斷片了”。


    胖子訕訕道:“你也是,不能喝就少喝點,跟喝斷頭酒似的幹啥呀,誒,對了,你的傷怎麽樣了”。


    我撩開衣服,發現傷口都已經結了痂,並沒有發炎紅腫的狀況,見此,我們三人這才算鬆了一口氣。


    冰月又麵露擔憂沙啞的道:“咱們還是早點出去,給哥哥好好檢查檢查,畢竟剛才的怪屍誰都沒見過,別有啥後遺症”。


    胖子聽此,也趕緊接話道:“我看大小姐說的在理,剛才那兩具屍體好像是得了狂犬病一樣,這種病毒潛伏期挺長,而且一旦病發便無藥可醫,還是早些打上兩針疫苗的好”。


    冰月一聽,更加擔心起來。


    我反駁道:“你別在這危言聳聽,狂犬病發作時有畏水的情況,你看被你踢到水裏那具怪屍,有一點怕水的樣子嗎,不懂就不要瞎說”。


    冰月聽我一說,感覺有理,臉上緊張的神情也緩和了幾分。


    “那你說是怎麽迴事,別跟我說是什麽僵屍,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可不信你那套”胖子反駁道。


    我思考片刻開口道:“它們可能被寄生了,大自然之中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就像鐵線蟲能寄生在螳螂身上,而控製螳螂的行為。


    有種真菌能寄生在螞蟻身上,使它變成僵屍螞蟻。


    最著名是冬蟲夏草,這種名貴藥材就是蟲草菌寄生在蝠蛾幼蟲身上而形成的。


    那兩具屍體肯定是被寄生了,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製。雖然那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可能它們就是傳說中的屍毒。


    這種東西對我們生命體極為敏感,因為我們身體是其繁殖的載具,所以它們才會拚命攻擊我們”。


    我這一番理論似乎比那狂犬病還嚴重,冰月嚇的又要掉下淚來。


    胖子又退後兩步道:“二哥,你感覺一下,有沒有被寄生啊?”。


    我笑道:“我說胖子,看你塊頭挺大的,膽子怎麽這麽小,我有沒有事你自己看不出來啊!”


    胖子撓了撓頭:“我這不是被嚇怕了嗎”。


    我不再搭理他,取出我那兩根祖傳的寶貝筷子,不管是不是寄生生物,在中醫那種情況應該叫外邪入體,既然是病,那我這筷子應該就管用。


    我取出一根放入嘴中,另一根遞給了胖子,畢竟剛才他也跟那怪屍有身體上的接觸,防治一下還是好的。


    胖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遞過去的筷子,但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學著我的樣子將筷子叼在了口中。


    隨後胖子問道:“二哥,你說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冰月的意思是盡快迴到地麵,給我來個全身檢查,及早就醫。


    我卻否定了她的想法,沉思片刻說道:“我們來的時候經過了很多的岔路,在地下又方向難辨,想要迴去難度係數太大,而且那個逃出去的人說他有幾個同伴陷在了這地宮之中,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但估計不止兩個,要是在碰上那種怪屍,以咱們的這種狀態,可對付不了。


    以我多年看恐怖片的經驗,一般不作就不會死,咱們現在有吃有喝,在這原地等待救援是最穩妥的辦法”。


    聽我這麽說,他們兩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便決定原地待命。


    冰月是學考古的,自然對這個建設在地下的宮殿極為感興趣,便起身四處觀察了起來。


    我怕這裏有危險,便跟在她的身旁幫她舉著蠟燭一起看東看西,胖子一個人也害怕,就也跟了過來。


    正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盯著那些體態各異的銅像,我問道:“冰月,給我倆個大老粗講講唄”。


    冰月謙虛的說:“太專業的我也說不好,不過前幾天我去三星堆看過,感覺這裏的銅像與三星堆的風格大致相同,應該在文化上有所聯係,但又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胖子在一旁插嘴道:“大小姐你說哪裏不一樣?”


    “這裏的銅人更寫實,它們雖然眼睛也比較大,但沒有三星堆出土的銅像那麽誇張,而且不管是身高還是身體比例,幾乎與真人無異”冰月迴道。


    而後她繼續說:“其實關於三星堆古蜀人的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直到現在還沒有個定論,主流學說是他們大部分來自岷山上,也就是現在阿壩州地區的古代羌人,還有一部是北方的氐羌係和南方的濮越係,他們在這裏交融,造就了無比燦爛的三星堆文化,看這裏的建築和這些銅像,要是被發現了一定是個震驚考古界的大新聞”。


    胖子可不管什麽大新聞,他不解道:“聽說三星堆連具像樣的屍骨也沒挖出來,你們是怎麽知道的”。


    冰月笑了笑說:“三星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些青銅麵具,而那些銅麵具有兩種鼻子,一種是蒜頭鼻,另一種是直梁鼻,說明當時在三星堆並不隻有一種人種。看這些銅人的鼻子,應該就是四川的原著民古羌人才對”。


    看完了橋上左邊的五個銅人,我們又去到右邊。胖子又不解的問:“既然都走出了大山,他們又迴來幹什麽?”


    “這個我也不清楚,可能跟祭祀有關,古蜀人崇拜太陽,你看這裏的雕刻有不少太陽的形象,沒準這裏就是他們的祭壇”冰月迴道。


    頓了一頓她又繼續說:“也可能是因為避難,在幾千年前爆發了一場世界範圍內的大洪水,這山上地勢高,有沒有可能他們到這來是躲避洪水,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不太好說”。


    胖子見我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用肩膀頂了我一下:“二哥,你怎麽了,平常話不少,現在怎麽成啞巴了,發表一下意見啊”。


    我笑笑道:“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從山下迴來的,沒準人家這一支根本沒下山,在這裏一直生活,並創造出了燦爛的文明”。


    胖子一聽我這話頓時語塞,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喃喃道:“從來沒下過山,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我們繼續往前走,在看到第三座銅人時,我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你們兩個看,這些銅人的麵部表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剛才一直沉默,便是為此,我比他二人的目力好些,看的也更清楚,初看這些銅人還沒什麽,越看越是怪異。


    但也有些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在這壓抑的空間內,出現些臆想也正常。


    聽我這麽說,二人湊近觀察,胖子笑道:“哪裏奇怪了,二哥你不老要疑神疑鬼的,幻覺,都是你的幻覺”。


    冰月觀察了會皺眉道:“他們看起來都在笑,可感覺又笑的不自然,好像是被強迫的一般”。


    胖子一聽,又使勁瞅了瞅,摸了頭:“聽你們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樣,是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我問道:“冰月,三星堆出土的青銅人也是這個樣子嗎?”


    冰月沉思了一會:“不會呀,三星堆的銅人都是麵無表情,沒有露出這種表情的”。


    胖子在旁邊大大咧咧的說:“沒準古人就這麽笑,又也許這隻是人家的一種鑄造風格,我說二哥你管的也忒寬,連人家怎麽笑也管”。


    胖子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我心裏總隱隱感到不安,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


    在看完右邊的六座銅人後,我們返迴了石台中央,看我悶悶不語,冰月擔心的問道:“哥,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事,我沒有不舒服,隻是看完那十一隻銅人後……”


    突然我的動作和話語都停住了,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問題。


    我開口問道:“胖子,冰月,你們還記得經過那座橋時,橋的上麵有幾個銅人嗎?”


    胖子疑惑的說:“當時情況那麽混亂,誰有心思數那玩意,差不多就十來個”。


    冰月也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睜大了眼睛道:“我好像記得是十個,可我也說不準,但肯定橋的左右兩邊銅人是對稱的,應該是一樣多才對”。


    胖子道:“大小姐你可別嚇我,我胖子膽子小,這些銅人又不會跑,連他們也活過來了不成,你再好好想想”。


    隨後他又看向了我。


    我看著胖子道:“我跟冰月記的差不多,橋左右兩邊的銅人應該一樣多才對,也可能是我們記錯了,畢竟當時太過緊張,容易造成記憶錯亂,不行咱們再去數一遍”。


    胖子聽完我的話,立馬著急的跑了過去,不一會便傳來了他顫抖的聲音:“媽耶!真邪門了,現在橋上銅人有十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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