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胖子著急問,我繼續說道:“眾人見這怪樹一流血,嚇的也就不敢再上前了,不過雖然樹不敢砍了,廟還是被拆了個幹幹淨淨。後來公路還是因為它改了道,從其旁邊繞行過去”。


    “完了,這就完了,真沒勁?”胖子不屑道。


    我繼續說:“當然沒完,第二天全村割麥子,砍樹那人不小心劃破了腿,雖是鐮刀割破出的傷口,但那傷口的形狀分明跟斧砍的一樣,你說怪不怪?”


    胖子一臉不信道:“你又在這唬人,作為一位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堅決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胡話的”。


    隨後他迴頭摸了摸身後粗糙的槐樹皮問:“你說砍這棵樹能砍出血來嗎?”


    忽的一陣涼風刮過,吹的胖子身子抖了三抖,打了一個噴嚏。


    胖子看了看頭頂上的烈日,口中罵了句:“媽的,哪來的妖風邪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張海軍同誌,你的想法很危險啊!”


    胖子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剛才開玩笑的,張某人天天在樹下乘涼,怎麽能幹這恩將仇報之事”。


    楊隊長說道:“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人啊,還是要有些敬畏之心的好,至於這棵樹的去留,自然由上邊人決定,咱們就別操這閑心了”。


    忙碌重複的生活過的飛快,轉眼一月便過,都說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但我和胖子都覺得在工地這時間過的也不慢,暑假隻有四十天,眼看就又要開學了。


    又是忙忙碌碌的一天,這天和平常一樣酷熱難耐,新來了一車鐵管,我和胖子負責卸貨。


    說實話我是真不願意跟他搭伴卸貨,這家夥一米九多,我才一米七六,兩人扛起鐵管總是我這邊低,幹著忒不順手。


    抬了百十來根,我叫停胖子,拽住衣領來迴鼓動了幾下道:“海軍,不行了,歇會歇會?”


    胖子雖然比我力氣大,但胖人普遍有一個弱點,那就是他們非常怕熱。他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道:“我看行,咱倆弄點水喝去,歇會再弄”。


    我先去洗了把臉,不洗是實在不行了,汗水通過上眼皮流進眼中,疼的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洗完臉我取出兩瓶水,自己先灌了兩口,一瓶遞給在一旁抽煙的胖子。


    胖子接過水一飲而盡,隨後指著大槐樹的方向道:“二哥,咋來了一輛挖掘機呀,”


    我順著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真就有一輛挖掘機停在那邊,楊隊長正和那司機說著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兩個的目光,楊隊長招手示意我們倆趕緊幹活去,不要老是閑著。


    我和胖子會意,繼續迴去卸剛才沒卸完的鋼管,等我們倆卸完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這時我倆是大汗淋漓,衣服都貼在了身上,胖子更是不顧形象的脫下身上背心,轉首跟我說:“熱死他胖爺了,走,咱上槐樹底下歇會去,那裏涼快”。


    說罷一邊撓著身上的痱子,一邊向大槐樹的方向走去。


    我走在胖子身邊,邊走邊打趣道:“我說胖子,別撓了,你看你這渾身都是紅道子,撓的跟個癩蛤蟆似的”。


    胖子聽後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想啊,誰知道你們這這麽熱,要是在我們內蒙……,不行了二哥,我後背癢夠不到,你給我撓撓”。


    我一臉嫌棄的在他的後背胡亂的劃拉一通,不過看胖子的樣子卻是極為的受用。


    快到目的地時,楊隊長攔住了我們倆。


    胖子以為他又要給我們分配任務,連忙滿臉堆笑道:“楊隊,我倆車已經卸完了,熱的實在是受不了了,全工地就這一塊涼快的地方,我倆就歇十分鍾,絕不多呆”。


    胖子一邊說著,他一邊從兜中掏出香煙遞給楊隊長。


    楊隊將香煙點著抽了兩口,沒好氣的說:“瞧你那樣兒,我又不是朱扒皮,我攔著你們不是怕你倆偷懶,而是這棵樹一會要刨掉,你倆換個地方呆吧。”


    我聽此不解的問:“不是說要留著當個景兒的嗎,怎麽又改主意了?”


    楊隊長歎了口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用右腳攆了攆道:“大老板改主意了,要在這地方弄個超市,他奶奶的,以後中午連個乘涼的地怕是都不好找了”。


    他這話剛說完,就見樹旁的挖掘機動了起來,抬起它的撓子就像樹冠鉤去。


    樹幹雖然粗壯,但也架不住機器的砍砸,不多時樹冠便被它去了個七七八八。


    我拿胳膊肘頂了頂一旁的胖子:“我說胖子,你這恩人有難了,你不幫忙啊!”


    胖子聽此一咧嘴:“二哥,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既然是上邊的決定,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倒是你說樹老成精,這樹枝都快劈光了,咋不見它流血啊?”


    我剛才隻是跟他打趣,聽他如此問,嘴裏卻是並未迴答。


    看著樹杈枝葉不斷落地,心中也不免感慨,這棵老槐樹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怕是當年唐山大地震都挺了過來,今天卻要毀於我等之手,不免有些唏噓。


    此時樹冠已經去的差不多了,司機用撓頭試探的推了推大樹,似乎是想要直接將其推倒。


    可連續是推了幾次,挖掘機都翹起來了,也不見樹幹傾斜絲毫。


    司機氣憤的罵了句娘,要是按照他以前的經驗,再粗的樹經他這推上兩推,搡它兩搡,早就樹基鬆動,拔地而起了,今天真是見鬼了。


    而後他又轉變思路,開始挖起樹根來,準備將樹下的土挖鬆,再推推試試。


    挖掘機圍著樹下挖了幾圈,但見樹根盤根錯節,十分難挖,隨著樹坑越來越深,一旁的胖子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叫道:“二哥,真讓你說中了,這樹還真會流血”。


    我聽他這麽說,趕忙看去,果然最新挖上來的土是紅的,與一般的紅泥不同,這顏色太過鮮豔,真就如鮮血染過一般。


    一旁的楊隊卻不這樣想,他連忙喊停,心裏想著怕是不是挖到管道了,若真是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他剛要上前查看,我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他氣衝衝的迴頭衝我喊道:“小武,你幹什麽,放開我”。


    邊喊邊他摔甩動胳臂想要將我甩開


    我卻還是用力拉住他死死不放,隨後解釋道:“楊隊,你仔細聞一下,難道感覺不到嗎?”


    經我這麽一提醒,旁邊的的胖子也反應了過來,他用力抽了幾下鼻子,然後恍然道:“哪來的一股血腥味,難不成挖到了這樹的大動脈了不成”。


    楊隊長聽此也冷靜了下來,不過職責所在,他還是要上前查看。


    就在此時大地忽的震動了起來,雖然輕微,但我們卻能真實的感覺的到。


    我心中叫苦,難道要地震不成。


    此時的樹坑中的土突然翻騰了起來,就像被燒開了一般。


    我們三人見此,連忙向後方退去。


    突然,一條土柱從樹坑中噴湧而出,就像火山爆發一般將泥土推到了二十幾米的高空。


    剛才連挖掘機也推不動的大樹被連根拔起倒在了一邊,現場跟下了沙塵暴一般混亂不堪。


    我邊跑邊迴頭望,心裏咯噔一子,牙齒打顫道:“蛇,好大的一條蛇!”


    胖子聽到我的話,也迴頭向後看,瞬間臉色一白,雙腿一軟,要不是我攙他一把,恐怕他就得摔個狗吃屎。


    這家夥在草原上生活過,按他的話是和狼交過手的,一拳頭就能撂倒一隻,可見其兇悍。


    但他唯獨怕蛇,對這沒有腳的冷血動物感到恐懼,更何況是這一條大蟒蛇。


    僅僅一個大字已經不能形容這條蟒蛇給我們帶來的震撼了,這家夥足有十幾米,身子比電線杆子還要粗上幾分,一身褐色的鱗片布滿全身,此時他前身直立起來,竟是不比挖掘機高高抬起的撓頭低多少。


    這時它的一雙金黃色的大眼眯成一條細縫,死死的盯著挖掘機,眼中充滿了仇恨。


    此刻他尾巴上有一處傷口,還在向外不停的流著粘稠的鮮血,雖然冷血動物的痛感比較低,但看來是剛才的挖掘造成的傷口還是讓他狂暴了起來。


    我們跑出去了十幾米,迴身看著這震撼人心的一幕。


    胖子顫顫巍巍的從兜中掏出手機,就要記錄下這壯觀的一幕。


    我急忙攔住了他,並低聲說道:“這些野生動物對相機都很敏感,雖然手機和相機不同,但也不排除可以激怒它的可能,別拍了,保命要緊”。


    胖子一聽,瞬間蔫了下來,嘟嘟囔囔道:“我還想在國際攝影展上拿上幾個獎項為國爭光呢,這偉大的夢想恐怕是要泡湯了”。


    我氣道:“都這時候了,就別想別的了,剛才離這蟒蛇不遠,加之他剛從土中鑽出,咱們那時屬於燈下黑,這時候它恐怕已經適應外麵的亮度,在那麽跑怕是會引起它的注意,到時候,咱們三個恐怕連給它塞牙縫都不夠”。


    胖子急道:“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在這杵著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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