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在草原上我碰到他的兩次,他可都是一個人,要說試劍大會上,他跟昆侖派恐怕有點淵源,但昆侖派現在已經離開了呀!他應該沒有其他同夥了吧!”顏囡想了一下說道。


    “那這小子為什麽試劍大會一結束就找不到人的呢?真是奇怪,這天山派春然穀周圍上百裏都荒無人煙,他出穀去幹什麽呢?”


    “幹什麽?這壞蛋可一點都不老實,出穀十有八九幹壞事去了,不過,也許,也許是出去溜達去了,他...,他的那匹黑馬...,可...,可神駿的很,騎上它跑起來肯定很好玩!”顏囡說道。


    “我今天留意了一下,最後一場比賽剛結束,大家基本上都沒有離場,但有三個人分為兩撥離開了,都顯得匆匆忙忙的!”顏朵說道。


    “啊!姐姐,你觀察的這麽仔細,都有誰離開了,是不是有那個壞蛋?”


    “嗯!先是丐幫那個姓孟的走了,緊跟著大通教姓湯的也離開了,沒過一小會,那小子就離開了。”


    “那姐姐你怎麽不告訴我,早告訴我,我就出穀去堵他,在穀外好好教訓他一頓,那多好呀!咱們也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時間來不及了,他們三個人走的都挺匆忙的,我怕...!”


    “怕啥?姐姐,你還有怕的?”顏囡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懂什麽,那小子路數我看不清楚,但丐幫那個姓孟的和大通教姓湯的,姐姐看的很清楚,可以這樣說,他們可不是什麽好人,他們練的功法根本就是邪教功法,特別是最後一場,他們倆明顯都服藥了,就不知...?”顏朵陷入的沉思。


    “妹妹看那兩人也極不舒服,比看那壞蛋還難受,服藥?服啥藥?”


    “妹妹,這方麵姐姐也搞不太清楚,所以想盡快迴穀問過爹爹,我之所以沒帶你追出去,一是有些擔心,萬一他們三人是同夥,聯起手來咱們想製住他們有些難度,最主要的是怕他們穀外有幫手,看姓湯的和姓孟的武功底子,十有八九是一人所傳,他們服了同樣的藥,那能教他們武功並給他們藥丸的人可不是我倆能對付的,除非爹爹他...!”


    “啊!這麽厲害嗎?那壞蛋不會是跟他倆一夥的吧?看著也不像呀?”顏囡說道。


    “後天,後天咱們就能搞清楚。”顏朵說道。


    “後天?我明天再去找他,找到他非好好教訓他一通,讓我好好出出氣,教訓完了,姐姐,咱們就離開,這穀裏妹妹早待夠了,都悶死了,還是外邊好玩!”


    “那可不行,教訓那小子可以,但姐姐要在場,即使教訓了,咱們也不能立即離開,最少也要在後天比上一場後才好離開,咱們伏羲穀可不能失了禮數!”


    “煩死了!睡覺,睡覺!”顏囡氣嘟嘟的說道。


    寶兒在笛聲中不知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笛聲早就停止了,寶兒從溫泉中坐了起來。


    月半中天,寶兒迴到了小木屋睡下,第二天他早早就醒來了,吃了點天山派準備的食物,走出木屋。


    清晨,穀中的景色是朦朦朧朧中帶著清馨,太陽剛剛升起,花兒草兒也蘇醒過來了,小動物們忙碌的穿梭在草地上、林間,樹梢上,各種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寶兒仿佛迴到了珥湖邊,深深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寶兒進入了林間,再次找到那一小片空地,練起功來。


    一個時辰過去了,練完功的寶兒來到溫泉邊洗漱了一把,突然想到了昨晚的笛聲,寶兒抬頭望去,試圖找尋那美妙聲音的出處,可山壁陡峭嶙峋,粗略估計一下有幾十丈高,寶兒順著溫泉周圍仔細觀察著,突然內心生出征服這座山峰的衝動,很快,找到了一條他認為可以攀爬的路線,立刻就行動起來。


    說實話,這陡峭的石壁根本是無路可上的,但在無名穀崇山峻嶺峭壁間的長期訓練,讓一切不可能變成了對自己的挑戰,半個時辰過去了,寶兒已艱難爬至山腰,好不容易找了塊稍微大點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寶兒再次出發。


    又過了半個時辰,寶兒終於快到峰頂了,此時一塊突兀的大石伸出石崖擋住了寶兒最後登頂的路線,寶兒四周仔細觀察了好一會,也沒有找到突破的路線,反複觀察良久後,當看到崖頂離他兩丈距離有一顆岩鬆後,寶兒終於想到了辦法。


    他從背後解下裝有日月飛龍的布囊,簡單撕扯幾下,布囊就變成了一丈多長的布條,把它撚成繩索後一端牢牢綁在月鏟上,將日月飛龍組裝起來,左手執繩,右手執槍,對準岩鬆樹幹就射了過去。


    “嘭!”一聲,槍尖就牢牢的釘在樹幹上,寶兒左手用力拉了拉後,一個起步縱越就飛了起來,單腿在崖壁上一蹬,右手一個利索的收勁,整個人就飛蕩了起來,一個起落寶兒就穩穩的落在崖頂上。


    崖頂的情況讓寶兒嚇了一跳,整個崖頂有兩丈方圓,像一整塊石頭雕琢而成,它從下方山體中淩空伸出,離最近的山體有兩丈多遠的距離,底下就是萬丈深淵,上麵寸草不生,但偏偏正中靠右的位置長出一棵鬆樹來,鬆樹下有一個類似凳子的石頭,寶兒走近摸了摸,上麵非常光滑,像是經常有人坐在上麵而形成的。


    寶兒站在崖頂,展望四周,這時太陽已完全升起,耀耀金光灑滿了天地間,一眼望去頓覺心曠神怡,豪氣頓生!寶兒靜靜的站在這接天連地的巨石上,唿吸這隻有淩頂縱覽才能體驗的天地之氣,寶兒一刹那醉了,隻有站在這才能真正領略到天山絕美的風景,才能感受到超脫自我的雲雲情懷。


    寶兒就這樣站著,對著太陽的方向,此時腦中什麽都沒有想,思緒連同身體都漂浮在空中,好久好久,寶兒才如同飲了滿滿一壇美酒一樣,心滿意足露出笑顏!


    仔細觀察一下離得最近的山體,寶兒毫不猶豫的縱身飛躍了過去,順著山體略有起伏,向上寶兒走了七八丈距離,迴首望去,不遠處的巨石猶如碩大無比的靈芝草憑空出現在天地間,景色特別震撼。


    接著往上爬,都是隻通一人的小路,很快來到山背麵,沒走多遠就全是懸崖峭壁再也無路可進。


    寶兒有些納悶,這石道明明是人工雕琢而成,為什麽沒有下山的道路,寶兒退了迴來仔細搜索起來,很快他就發現了端倪,原來在上坡的盡頭不遠處是有一個分叉口的,樹木加上植物茂密,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寶兒順著分叉口下行,沒走多遠道路就寬闊起來了,又行了幾十丈,寶兒突然聽到不遠處下方有聲音傳出。


    寶兒停下腳步,仔細聆聽,發現聲音就在下方,好像是有人在練功。


    好奇心起的寶兒連忙走了過去,越走越近,聲音聽的越清楚,很快寶兒就判斷出下方有人在練劍,劍聲清晰入耳,寶兒探頭往下看去,發現下方四五丈的位置是一片半畝見方的空地,此時,空地上有兩人,從衣著打扮上立刻就能分辨出都是女人。一人正麵對著寶兒的方向,由於視覺向下的原因,寶兒並不能看清她的長相,隻覺得單看輪廓就像仙子一樣,隻見她青衣飄飄,姿態挺拔秀美,讓寶兒感覺出非常不一樣的氣質,心中念叨:“這女子肯定是個高手!”


    背對他的女子白衣無瑕,起伏飄飄,正在場地中央練劍,陽光不斷閃耀在劍身上,發出亮眼的寒光。


    寶兒一看有人練劍立馬來了興趣,倒不是他想偷學,天生對武學的愛好,讓他很自然的蹲了下來仔細欣賞起來。


    看了十幾招過後,寶兒心中不由的念叨起來:“這天山派果然很厲害,隨便在山中這麽一逛,就遇到一位劍法如此厲害的女子,看起來劍法遠勝與我,我要和她交手,如果功力相當的話,恐怕堅持不到二十招,到現在我還沒想出破解她其中任何一招的辦法,如果真是對戰,隻能後退呀!”寶兒有些喪氣,這趟天山之行,遇到了太多他自愧不如的高手,褚英傑這樣懸殊不大的就不說了,如少林派的圓通、武當的張天一、金剛門的阿薩北還有眼前正在練劍的這位女子,當然還有指點過他的那個老頭和讓他都感到恐懼的白袍人,寶兒清醒的認識到,他要走的路還很長,想要報仇還需耐心等待,積聚實力。


    下方女子不斷的在場地中間飛舞著,如果不會武功的人看上去還以為是在跳一曲賞心悅目的舞蹈,可寶兒卻慢慢深深的陷入其中,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下方。


    一盞茶過去了,女子一個倒步,長臂一挽,劍尖在空氣中閃出了四朵劍花,接著就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寶劍就入了劍鞘,女子結束了練劍。


    青衣女子走上前去,用手中的帕子給白衣女子擦汗,姿態十分親昵,兩人小聲的說了幾句,然後青衣女子拉著白衣女子就離開了,自始至終寶兒都沒看清楚兩人的長相。


    兩名女子很快就走到了山腳,在沒入林間小道的一刹那,寶兒差點驚叫了起來,白衣女子的側麵讓他差點喊出聲來,她太像亦靈姐姐了,單從側麵來看真就是一模一樣。


    但寶兒最終還是沒能喊出聲來,原因很簡單,這個白衣女子練的劍法和亦靈姐姐完全不同,她們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兩名女子最終消失不見,寶兒有些失落的坐在石階上,他現在有些鬱悶,腦子裏想的很多。


    “應該不是?肯定不是?她剛剛練的劍法我都沒見過,不可能是亦靈姐姐,梳的妝容也大相徑庭,亦靈姐發髻梳的是兩邊各有一個小環,而這個白衣女子發髻平整,長發及腰,相差太大,如果沒猜錯了話,那她應該就是亦靈姐姐的雙胞胎姐姐,難怪呢!長的可真像呀!差點就認錯人了,其實認錯了也沒關係,亦靈姐姐肯定已將我的事告訴了她的姐姐了,不過,剛才還是不見的為好,這樣也太冒失了吧,畢竟我是剛剛偷偷爬上來的,這冒然見麵自我介紹,有些尷尬呀!唉!看樣子,亦靈姐姐現在肯定不在天山,要不然她和姐姐關係這麽好,練功應該會在一起的,對了,她剛才練的劍法應該是亦仙劍法吧,對!對!肯定是亦仙劍法,哎呦!我怎麽這麽笨呢,到現在都沒想到能與其相抗的招式呀,我太笨了,用亦靈劍法就可以呀!哈哈!”寶兒不由的感覺有些好笑。


    “亦靈姐姐肯定又去靈涯洞找我了,找不到我,她肯定失望的很,現在已是八月中旬了,她也應該快返迴了吧?不管怎樣,哪怕多耽誤點時間,我都要等到亦靈姐姐迴來見上一麵,對,就這樣定了!”寶兒心中默默的做了決定。


    寶兒沒有選擇剛剛兩名女子下山的道路,他現在有些擔心,擔心萬一下山後遇到亦仙姐姐該如何解釋,解釋自己偷偷爬上山的?想想還是算了吧,寶兒再次原路返迴,可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下山可讓寶兒吃了不少苦頭,又花費了近一個時辰才艱難的下了山,返迴木屋後,體力的巨大消耗讓寶兒將天山派送來的食物吃的是幹幹淨淨,在床上躺了一會,腦中盡是白衣女子長劍飄飄的招式,寶兒幹脆起身,再次出穀,他準備到穀外練一練劍法,剛才看到白衣女子練劍讓他深受啟發,他準備好好練練亦靈劍法。


    他的再次離去,可把顏氏姐妹折騰的夠嗆,毫無例外,上下午的兩次來找茬都撲了空,兩姐妹迴到木屋後,顏囡恨的是牙癢癢,一臉怒氣衝衝的說道:“姐姐,你說,你說,這壞蛋可惡不可惡,這明明就是躲著我們,我都找過他多少趟了,一次都沒見到,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明天我定要他好看!”


    顏朵並沒有搭理妹妹,隻是坐在那兒想著事情。


    “姐姐,你怎麽不說話呀?”顏囡搖了搖姐姐的胳膊說道。


    顏朵瞅了一眼妹妹說道:“應該不是躲著我們,他很忙,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才會如此。”


    “姐姐,你怎麽知道?”顏囡好奇的問道。


    “你呀!你沒注意到嗎?上午、下午兩次咱們去,雖然他不在,但天山派準備的膳食可都沒了,門可是關著的,你別告訴我是山裏小動物們給吃了,所以說早上、中午他肯定都在,隻是我們去的時機不對罷了!”


    “啊!”顏囡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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