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老子已經在這待了五天了,我得走了。”魔盜對著院子裏剛剛練完功的寶兒說道。


    “大子,你準備到哪裏去?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還是不要到外邊的好,在這安心養傷,我已和叔叔說好了。”寶兒說道。


    “不必了,就這已經算是擔了你叔叔的人情了,你也知道,老子最不願意幹的事就是擔別人的人情。再說了,昨天我又服用了一顆佛手太陽果,現在自己照顧自己完全沒有問題。我打算找一處僻靜地方安心養傷,今天跟你說一聲,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你代我向你叔叔他們道個別,再說聲感謝,這份情誼我魔盜必當後報。”


    “真的要走?等傷勢穩定以後再說吧!”寶兒真的有點擔心魔盜的傷勢。


    “必須走了,老子還有些小事要去辦...,安排一下,小子,你就不要再勸了。”


    “那...,你行吧,大子,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再強留。那第二個任務什麽時候需要我,你說個時間、地點,到時候我必去與你相見,完成當初我對你的承諾。”


    “算了,你也救了我一命,咱們兩不相欠了。”魔盜說道。


    “大子,當時說好了幫你完成兩個任務,宮中救你那是我該做的,而且你也教了我許多本領,就當相抵吧!幫你完成當初我承諾的第二個任務後,咱們再不相欠。”寶兒非常認真的說道。


    “好...,好吧。”魔盜臉上露出難見的笑容。


    “那你約個時間地點吧。”寶兒說道。


    “本來這第一個任務完成後,老子沒有受傷的話,我就準備帶你去完成第二個任務。這個任務的地點非常偏遠,我計劃行動的時間大概在明年7、8月份左右,所以留給咱們時間很是寬裕。本來打算帶你遊山玩水再將易容、馬術、輕功再鞏固鞏固,因為完成這個任務這三項都是非常必要的,雖然它的難度沒有第一項任務大,但出現意外的風險還是不小。現在看來不行了,幸好小子你資質難得,你這一年可不能懈怠,得抓緊練習。這樣吧,明年五月初五那天,我們在衢水碼頭見。”魔盜說道。


    “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小子,你怎麽不問第二個任務是什麽?”魔盜有點好奇的問道。


    “管他是什麽?”寶兒頭也不迴的走了。


    魔盜看著消失的身影,搖了搖頭嘴裏咕叨了一句:“真的像老子年輕時呀!”


    第二天晌午,寶兒正在和照兒切磋槍法,秦彥在一旁指點,這時李敢從城裏迴來了。


    “爹爹,你怎麽在城裏待了好幾天呀?”李照問道。


    “爹有點事情要處理,這不一處理好就趕迴來了嗎?”李敢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


    “叔叔辛苦了。”寶兒放下槍走了過來。


    “書涯,你的朋友呢?我從城裏帶了不少治療內傷的草藥,你看...。”


    “叔叔,我的朋友他有急事已經走了,臨走之前要我代他向叔叔您說聲謝謝。”寶兒說道。


    “不用,不用,他救過你,就是我李敢的恩人,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叔叔,京城裏現在什麽情況?”寶兒問道。


    “書涯,你的東西我已安排可靠的人送去了,聽說長公主的傷勢在湯神醫的治療下大有好轉。”李敢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寶兒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城裏表麵上雖然平靜許多,但暗地裏到處都是密探,最近有不少人被抓,現在城中的老百姓如無必要都不敢出門。據可靠消息,皇宮內部這次也受了不小的影響,清洗了不少人,殺了好幾個掌權太監,皇上麵前的紅人朱望七都受了重罰,連總管的位置都沒有保住。”李敢說道。


    “殺了他才好。”寶兒說道。


    李敢看了看寶兒,他能夠理解他的心情,但他知道有些事情現在是不可能的,他說道:“書涯,能否將你這段時間的經曆告訴叔叔,特別是你怎麽進宮當了太監,而且還是個假太監,到底這裏麵是怎麽迴事?”


    “叔叔,說來話長,師姑的遺書意思是讓侄兒先到京城來找叔叔,再決定下一步怎麽辦。我就是在來京的路上遇到他的,也是他把我帶進京城的,途中救了我兩次,我就答應幫他完成兩個任務,這第一個任務就是進宮找一塊玉牌,當然易容術也是他教的,我通過易容妝扮成宮裏的小太監,在四月份就進入了皇宮。侄兒在皇宮一邊尋找玉牌的下落,一邊找機會打聽叔叔的消息。幸好,我在三個多月裏將玉牌的下落和叔叔的消息都打聽到了,後來叔叔想必應該都知道了。”寶兒說道。


    “那當時我叫彥兒跟蹤你...?”


    “叔叔,我每次進出宮前後都是要易容的,其他時間為了防止暴露都會恢複本來模樣。”寶兒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天你被人堵截,彥兒救了你,你當時就是著急迴宮嗎?”李敢說道。


    “是的,就是不知哪兒出了問題,如此小心還是被盯上了。”寶兒說道。


    “他們是震虎堂的人,他們一直盯著叔叔的一舉一動,所以沒有辦法才讓你到林教頭那,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去,看來林教頭那也不安全了。”李敢說道。


    “叔叔,我有一事相求,望叔叔能夠答應。”寶兒上前施了一禮說道。


    “書涯,叔叔早已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你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叔叔,我想盡快進城一趟。”寶兒說道。


    “進城幹什麽?”李敢問道。


    “到爹、娘、親人安息的那間老房子去,將他們接出來。”寶兒說道。


    “書涯,叔叔認為現在把他們接出來不是時候,一來現在京城裏暗探密布,現在進入極其危險;二來傲天他們在那住...,住的也很安穩,你剛進京,地方也不熟,等咱們找到一處可以妥善安置他們的好地方,再選一個好日子讓他們入土為安。”李敢說道。


    “叔叔,謝謝你這麽多年對我爹娘的照顧,我這次來最大的心願就是接他們迴家,侄兒早已為他們選好的安息之地,那是一塊不被打擾,幽靜安寧的世外桃源,也讓他們師兄弟們能在...,在一起好好聚聚,這...這算起來他們也八年未見了。”寶兒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南方嗎?”李敢問道。


    “是的,叔叔。去年侄兒無意中在我經常玩耍的湖裏發現了一個密洞,通過密洞能夠進入一個外人無法到達的山穀,我已將二師伯、四師叔、師姑和我爹、娘的家安置到那了,下麵就是將他們一個個接迴家,讓他們團聚,讓他們入土為安。”寶兒緩緩的說道。


    “是這樣呀!那...,那也好,怎麽說在京城也是危險之地,每次逢年過節給他們上香都是偷偷摸摸的,這也不是個事,叔叔這次迴來就準備將他們從城中遷出入土為安的,書涯既然你早有考慮,就按照你說的辦,至於進城接他們出來就交給叔叔來辦,保證萬無一失,你隻要在此等著就行。”李敢說道。


    寶兒想了一下說道:“好吧,那就有勞叔叔了。”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京城?”李敢問道。


    “這都八月初了,侄兒和一個朋友還有約定,我想盡快離開這裏。”寶兒心裏著急,他多想和亦靈姐姐見上一麵,他有許多話不好和叔叔說,他多想和亦靈姐姐說一說這一年來的遭遇,不是為了尋求什麽,而是就想和她聊一聊說一說,來緩解他那心中的苦悶、煩躁和不安。


    李敢聽了寶兒想盡快離開的想法,急忙說道:“書涯,叔叔有一個事想和你說一下。”


    “叔叔你盡管說。”寶兒說道。


    “前些日子我將長槍槍法傳授與你,但書涯你可知這長槍槍法雖然厲害,但用於兩軍對壘或者萬騎交戰才能發揮其特長。本門還有一門短槍槍法,特別適合近戰,叔叔準備傳授給你,讓你行走江湖時也好防身。”


    “謝過叔叔,隻是我馬上就要去往南方,等侄兒將爹娘安置後再迴京城向你學習短槍槍法,叔叔你看可好?”寶兒想了一下說道。


    “真的這麽急嗎?”李敢有些不解的問道。


    “叔叔,應人之約,侄兒不能辜負。”寶兒認真的說道。


    “書涯,你真的像傲天,好,好,好,好男兒一諾千金。這樣,我即刻安排人想辦法將傲天他們接出來,你在這安心跟叔叔將短槍槍法學起來,因為明年...,明年叔叔還不知道在哪呢?隻要三天時間,然後我讓彥兒送你南下走水路。這樣要不了一個月就能到達南方,你看可行?”


    “書涯謝過叔叔。”


    第二天一早,寶兒還在睡夢中,院中李敢就開始傳授寶兒短槍槍法。


    “書涯,長槍槍法的來曆你已知道,這世上會的人不在少數,都是一脈相承,略有不同吧。但短槍槍法則完全不一樣,它是我的師祖爺三百年前浪跡江湖,博采百家之長,身經百戰曆練自創的功夫,是近戰技擊的秘技,叔叔自學成後也隻使用了兩次,現在我就把它傳授給你。”李敢說完就將左手靠在身後的布袋拿了起來,慢慢的將裏麵的東西抽出。


    寶兒看見叔叔將兩根黑黝黝像鐵棒一樣的長棍抽出,分別拿在手中,對他說道:“左手為日,槍尖尺半。右手為月,鉤輪如爪。合二為一,日月飛龍。書涯,此槍就贈送與你。”李敢愛惜的看著手中的武器說道。


    “叔叔,這可是難得寶物,還是留給照兒弟弟吧!”寶兒急忙說道。


    “書涯,拿著吧!照兒有兵刃,你看。”李敢將手中的日月飛龍交到了寶兒手中,將他右手邊的布袋拿了起來,從布袋中取出了兩根和日月飛龍差不多的棒子了,乍一看兩件兵器差不了多少,最大的區別就是顏色,日月飛龍黑黝黝,兩段槍身一點反光都沒有。後來的這把確渾身呈亮銀色,兩段都透著寒光,寶兒立刻感受到它透出的那陣陣殺氣。


    “龍舌如炬,銳不可當。鳳尾如羽,血不沾身。陰陽合璧,龍飛鳳舞。”李敢緩緩說道。


    寶兒從李敢手中接過日月飛龍,這才發現它真的很沉,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一個手接過後竟然不能持久平端握住,他連忙用兩隻手將兩段槍身握在手中。


    “書涯,牢記叔叔說的口訣。”


    “陰陽兩極、左右方圓、天闊地寬、八方四向、意動自如、心動形無、圓潤自保、力沉退敵、點戳製人,殺...。”


    李敢一邊念著短槍口訣,一邊慢慢揮動著手中的龍飛鳳舞。


    寶兒心神領會,一邊複誦,一邊跟著叔叔後麵舞動起來。


    兩人就這樣一遍又一遍的傳授學習起來。


    太陽慢慢的升了起來。


    “爹爹,爹爹,你這教的寶兒哥哥什麽槍法?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偏心,怎麽不教照兒?”按時起床的李照聽到院內傳來練武的聲音,急忙從房中跑了出來撅著小嘴問道。


    “照兒,這是短槍槍法,不是爹爹不教你,而是你太小,還沒有到學習短槍槍法的時候。”李敢停了下來說道。


    “爹爹,你騙人,寶兒哥哥比我也大不了幾歲,為什麽他能學,我卻不能。”李照不依不饒的說道。


    “書涯,你將日月飛龍給照兒。”李敢對著書涯說道。


    “照兒弟弟,拿著,小心點,它好重的!”寶兒將兩段槍身小心的交到李照的手中。


    “哇!怎麽這麽沉,好重呀!”李照雖然拿著槍身的中段,但仍然感受到它的重量。


    “照兒,你試著把它舞動起來。”李敢笑著說道。


    李照皺著眉頭試著將右手的槍身舞動的幾下,就喊道:“寶兒哥哥,好重呀!還是你拿著吧!”


    寶兒笑著從李照手中將日月飛龍接下。


    “照兒,不怪爹爹偏心了吧,這短槍槍法對臂力的要求非常高,你還不到十歲,最快明年才能學習短槍槍法,而且還要看你的臂力能否達到要求,你可要加緊練功喲!”李敢用充滿慈愛的眼光看著兒子說道。


    “爹爹,我一定會努力的,我要盡快長大,我要學短槍槍法,我不僅要和寶兒哥哥一起練習長槍槍法,我還要和他比比短槍槍法。”李照仰起小臉十分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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