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三，這麽晚了，你怎麽跑來了，你不知道我這一直被監視嗎？”李敢對著站在客廳的一個中年漢子說道。
“大帥，情況緊急，屬下沒有辦法，隻能冒險來見。”嚴老三說道。
“什麽情況這麽緊急？”
“那裏今天下午來了不少人？”
“有多少？”
“最少有三四十人。”
“怎麽會這麽多？”
“不僅如此，據屬下遠處觀察，來的都是高手。”
“還有其他發現嗎？”
“他們從外邊定了不少飯菜送進去，到我來之前，沒有一個人出來，這早都閉坊了，就那麽大一點的房子，難道他們幾十人都要擠在那兒過一夜嗎？那院子裏不得都是人呀！屬下有種預感，可能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不知對您交代的人安全有沒有影響，秦少爺臨走時特別交代，如果發生特殊情況，他不在，無論如何也要及時通知到大帥您，所以屬下我才冒險前來。”嚴老三說道。
“不是可能，而是今晚必定有事發生，他們應該都是恩施教的人。”李敢說道。
“恩施教，他們不是在南方一帶活動嗎？怎麽跑到京城來了。”
“這樣，嚴老三，其他的你別管了，抓緊時間迴去，嚴密監視哪所房子所有的進出通道，一旦有大批人馬出來，給我盯住了，注意，不要靠的太近，隻要不跟丟了就行。我準備一下，會很快趕去的。”
“是，屬下這就迴去。”
“等一下，盡快通知城外的秦彥，讓他們在東門附近做好接應準備，另外你出去時別忘了看門狗，別讓他們咬著。”李敢說道。
“屬下明白。”嚴老三說完就退了出去。
“相公，嚴老三這麽晚了來幹什麽？”夕娘看見嚴老三走了出去，連忙進了屋問道。
“今晚這京城裏可能不太平，你到照兒那睡吧，我得出去一趟。”
“兕元，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這門外...？”
“放心吧，甩脫他們不值一提，主要...，主要是今晚書涯可能有危險，我必須親自去看一看。對了，夕娘，去把我的日月飛龍拿來。”李敢說道。
“相公，日月飛龍你可好久都沒有用過了，難道這次寶兒真的有危險？”夕娘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有辦法，認得這把槍的人少之又少，萬一今晚有緊急情況，為了防止被別人認出，我隻得再次啟用日月飛龍，想一想上一次用它還是我和你成親的前一夜，這一晃都十三年了。日月飛龍和龍飛鳳舞當年師傅傳給我曾說過，日月飛龍留贈有緣之人。這兩月一來，你也看到了，書涯是個練習槍法的天縱之才，我打算將日月飛龍傳給他，龍飛鳳舞留給照兒。夕娘，時間緊急，我得走了。”
“傳給寶兒好，傳給寶兒好，我這就去拿，我這就去拿。”
李敢從夕娘手中接過一個三尺長的布帶背在身上，轉頭和夕娘說道：“你沒事將家裏收拾一下，過幾天我準備把你和照兒送到城外他外祖父那兒過一段時間。”
夕娘看著李敢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李敢一身黑衣消失在黑暗之中。
時間迴到下午，鷹蠍子在核實最後兩名外出采買的小太監後，迴到了那間大屋內。
“大人，可有什麽發現？”朱貴堂早早的等在那兒。
鷹蠍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麽重要的發現，難道是我們判斷的方向出了問題？”
“大人，能將今天宮裏排查的具體情況和我說說嗎？”
鷹蠍子接著將宮裏摸排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大人，除了那兩個打架的，就沒有發現任何人胸口受傷，是嗎？”
“嗯！沒有，老夫一個一個看的。”
“胡二，你說說當時現場到底是什麽情況？按照上次你說的，那孩子被踢了一腿，難道一點傷都沒有嗎？”
“迴...，迴大人，因為大人的命令是叫抓活的，雖然當時我也收著力，但一個小孩想完全不受傷應該不可能，再怎麽說胸口也應該有些淤傷，這淤傷不可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內完全消失，除非...，除非有什麽天下罕見的靈丹妙藥，不然絕對不會，絕對不會，但...，但那隻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有，是不是他不是...，不是宮裏的。”胡二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淤傷是有可能短時間消除的是不是？”朱貴堂問道。
“屬下也...，不太清楚，但...，但聽別人說過，世上是有那種奇藥的。”胡二結結巴巴的說道。
“到底有沒有？”朱貴堂盯著胡二問道。
“貴堂，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肯定是有的，最起碼我就知道有兩三種奇藥是可以的，如果一旁再有內功高手運功輔助，這種小的淤傷應該很快能夠消失。但這種藥都極為珍貴和難得，江湖上可以說是千金難尋，應該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宮裏小太監的身上。”鷹蠍子說道。
“我的意思是這種情況是有可能存在的，既然有可能，咱們就不能排除。大人您剛才說有一個長公主身邊一個叫小石子的小太監這段時間出去很多趟，是不是？”朱貴堂問道。
“十六次，兩個月不到出宮十六次，老夫記得很清楚。”鷹蠍子說道。
“大人，他你也親自檢查了嗎？他出宮這麽多次有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朱貴堂問道。
“我親自檢查了一下，上身沒有傷痕，但準備問他頻繁出宮理由時，卻被皇後娘娘身邊的總管太監來給帶走了。”鷹蠍子說道。
“被人帶走了，朱總管當時不是在現場嗎？”
“朱總管後來也說了，這皇後娘娘都派自己的親信來要人了，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不要硬剛。再說隻是一個小太監，想調查他或者找一個由頭辦了他，這太容易了。再說了，皇上皇後明日就將離宮北上，以後這宮裏可就朱公公說了算了，剩下的事不就太簡單了。”鷹蠍子陰笑著說道。
“皇上、皇後明日離宮北上，那可得帶不少太監呀！大人是否知道這個小太監跟不跟著。”朱貴堂問道。
“這...，這我可沒問，應該不會吧，聽說長公主這次不隨行，他隻是長公主身邊的小太監，不會跟去吧？”鷹蠍子自己也拿不準。
“貴堂，你怎麽一直不說話，是否覺得有什麽疑問，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現在幾點了？”朱貴堂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迴長史大人，現在大概是酉時。”一個站在一旁的護衛說道。
“那來不及了。”朱貴堂說道。
“什麽來不及了？”鷹蠍子好奇的問道。
“宮門已經落鎖了，進不去了。”朱貴堂搖了搖頭說道。
“貴堂，現在要進宮幹什麽？”
“大人，我懷疑就是這個叫小石子的小太監有問題，如果能夠把他帶到我這，屬下應該可以把事情搞清楚。”朱貴堂顯得非常有把握的說道。
“你還是懷疑那個小太監？貴堂，難道你手裏有什麽確鑿的證據？”
“大人，證據屬下沒有，但屬下可以肯定這個小太監有問題。”朱貴堂言之鑿鑿。
“那你詳細說說看。”
“屬下是這樣分析的，首先第一點，聽大人說他才十二歲，進宮也剛滿一年，一個娃娃怎麽能夠如此輕易的頻繁出宮，難道出入皇宮都這麽隨便嗎？這極不合理，也講不通。其二，據屬下了解，這出宮都要主管的公公批準，然後拿著令牌才能出去。剛才大人也說了，除了這個叫小石子的，其他小太監在這一個多月裏，出去最多的也不超過五次，他卻十六次，整整三倍還多，有這麽多東西要采買嗎？或者說有什麽事情要這麽頻繁的出宮去辦？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讓我確定他絕對有問題的一點，大人剛剛不知有沒有注意到，你剛才說查閱進出宮記錄，登記這個小石子出宮都是一個人，屬下就納悶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是采買他也太小了點，說他出去辦事也太嫩了點，除非...，除非...。”朱貴堂好像也在思索著。
“貴堂，聽你這樣一說，還真是有道理，你剛才話沒有說完，到底出了什麽？”鷹蠍子問道。
“屬下還在考慮。”朱貴堂慢慢的說道。
過了有一會，朱貴堂說道：“大人，屬下分析來分析去，隻有三種情況可以解釋。一是這個小石子如果是哪位大總管非常信任的人，或者說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屬於那種親信中的親信，是有可能這麽容易頻繁出宮的。二是這宮裏和宮外有一些人靠著這個小太監在內外聯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聯絡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三...，三...。”朱貴堂連說兩個三字停住不說了。
“貴堂，有什麽不能說嗎？還是這裏人多，不太方便？”鷹蠍子問道。
朱貴堂搖了搖頭說道：“大人，這其三隻是屬下的臆斷，我自己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所以...。”
“貴堂，你就直說，反正咱們也是在商議。”
“大人，您可考慮過，如果...，如果那個小太監是珥湖邊跑掉的那個小孩，這所有的疑問都能完美的解釋了。”朱貴堂一字一句慢騰騰的說道。
“什麽...？不會吧...？”被姓朱的一句話驚的站了起來的鷹蠍子又一屁股坐了下來，低頭思索起來。
半晌，鷹蠍子抬起頭來說道：“貴堂，說說你的理由。”
“大人，這一兩人年齡對得上；二我查過資料，也聽二爺說過，當年周家少爺和李兕元關係非常好，而一向不與外人交往的他，這孩子竟然連續在他家出現三四次，這極為反常；三更為反常的是後來這孩子又出現在林教頭那裏，而那段時間李兕元可以說天天去，以前可不是這樣，我查了記錄，也就大概隔個三四天才會去一次；四也是基本可以確定的事，救走那個孩子的人必是秦彥，而秦彥救過他後是去了一趟李府才出城的，所以將所有的都串起來，這個孩子是十有八九就是當年在京城被人救走的那個孩子。”朱貴堂非常肯定的說道。
“貴堂...，貴堂這...，這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話，這也...，這也太離奇了，太離奇了。”鷹蠍子有些不太相信。
“大人，也許是屬下異想天開，但現在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這個孩子身上。我們南下迴來可以說將所有的地方都排查了遍，無論是明察暗哨，來來迴迴找了幾個月，可連一點消息線索都沒有，他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如果他真的進了宮，那就可以完美解釋了。”朱貴堂說道。
“貴堂，你別忘了，我也見過他，但那個小太監明顯不是，雖然年齡、體型差不多，但長相不對，況且說話的聲音明顯不符，應該不是，應該不是。”鷹蠍子也在考慮朱貴堂說的可能。
“大人，我想問一下，這世上有沒有改變容貌的方法。”朱貴堂問道。
“你說的是易容術，這個肯定有，但那是秘術，精通的人極少，也沒有聽說過破和尚那幾個徒弟會呀！如果那個小石子真的是易容的，這易的也太好了吧！我當時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易容術我也不是沒有見過。”鷹蠍子慢慢的搖著頭說道。
“大人，既然江湖中有這門技術，那就不能排除可能，如果可以易容，那模仿聲音就更不成問題，連屬下都可以。”
“你剛才模仿的是老二的聲音？”鷹蠍子問道。
“大人聽出來了，感覺怎麽樣？”朱貴堂問道。
“嗯...，如果是不太熟悉的人聽了肯定分辨不出來，至於我嘛，和他一起長大，還是有些區別的。”鷹蠍子想了一下說道。
“大人既然麵容可以改變，聲音更能模仿，我想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核實宮裏那個小太監的身份。”
“那還不容易，明天皇上他們出宮後，我再去一趟，這下沒人阻攔了吧，很快就能搞清楚。”
“萬一他明天跟著一同北上呢？大人，我說的是萬一。”
“應該不會吧？那...，那，貴堂你準備怎麽辦？”
“其實想核實他是否易容應該非常簡單，隻要是偽造的應該經不起仔細檢查，關鍵是現在能否進宮才是問題。”
“貴堂，其實真有特殊情況，我們晚上也是可以和宮裏的朱總管聯係上的。”鷹蠍子說道。
“大帥，情況緊急，屬下沒有辦法，隻能冒險來見。”嚴老三說道。
“什麽情況這麽緊急？”
“那裏今天下午來了不少人？”
“有多少？”
“最少有三四十人。”
“怎麽會這麽多？”
“不僅如此，據屬下遠處觀察，來的都是高手。”
“還有其他發現嗎？”
“他們從外邊定了不少飯菜送進去，到我來之前，沒有一個人出來，這早都閉坊了，就那麽大一點的房子，難道他們幾十人都要擠在那兒過一夜嗎？那院子裏不得都是人呀！屬下有種預感，可能有什麽事情將要發生，不知對您交代的人安全有沒有影響，秦少爺臨走時特別交代，如果發生特殊情況，他不在，無論如何也要及時通知到大帥您，所以屬下我才冒險前來。”嚴老三說道。
“不是可能，而是今晚必定有事發生，他們應該都是恩施教的人。”李敢說道。
“恩施教，他們不是在南方一帶活動嗎？怎麽跑到京城來了。”
“這樣，嚴老三，其他的你別管了，抓緊時間迴去，嚴密監視哪所房子所有的進出通道，一旦有大批人馬出來，給我盯住了，注意，不要靠的太近，隻要不跟丟了就行。我準備一下，會很快趕去的。”
“是，屬下這就迴去。”
“等一下，盡快通知城外的秦彥，讓他們在東門附近做好接應準備，另外你出去時別忘了看門狗，別讓他們咬著。”李敢說道。
“屬下明白。”嚴老三說完就退了出去。
“相公，嚴老三這麽晚了來幹什麽？”夕娘看見嚴老三走了出去，連忙進了屋問道。
“今晚這京城裏可能不太平，你到照兒那睡吧，我得出去一趟。”
“兕元，這麽晚了你還要出去，這門外...？”
“放心吧，甩脫他們不值一提，主要...，主要是今晚書涯可能有危險，我必須親自去看一看。對了，夕娘，去把我的日月飛龍拿來。”李敢說道。
“相公，日月飛龍你可好久都沒有用過了，難道這次寶兒真的有危險？”夕娘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有辦法，認得這把槍的人少之又少，萬一今晚有緊急情況，為了防止被別人認出，我隻得再次啟用日月飛龍，想一想上一次用它還是我和你成親的前一夜，這一晃都十三年了。日月飛龍和龍飛鳳舞當年師傅傳給我曾說過，日月飛龍留贈有緣之人。這兩月一來，你也看到了，書涯是個練習槍法的天縱之才，我打算將日月飛龍傳給他，龍飛鳳舞留給照兒。夕娘，時間緊急，我得走了。”
“傳給寶兒好，傳給寶兒好，我這就去拿，我這就去拿。”
李敢從夕娘手中接過一個三尺長的布帶背在身上，轉頭和夕娘說道：“你沒事將家裏收拾一下，過幾天我準備把你和照兒送到城外他外祖父那兒過一段時間。”
夕娘看著李敢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李敢一身黑衣消失在黑暗之中。
時間迴到下午，鷹蠍子在核實最後兩名外出采買的小太監後，迴到了那間大屋內。
“大人，可有什麽發現？”朱貴堂早早的等在那兒。
鷹蠍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麽重要的發現，難道是我們判斷的方向出了問題？”
“大人，能將今天宮裏排查的具體情況和我說說嗎？”
鷹蠍子接著將宮裏摸排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大人，除了那兩個打架的，就沒有發現任何人胸口受傷，是嗎？”
“嗯！沒有，老夫一個一個看的。”
“胡二，你說說當時現場到底是什麽情況？按照上次你說的，那孩子被踢了一腿，難道一點傷都沒有嗎？”
“迴...，迴大人，因為大人的命令是叫抓活的，雖然當時我也收著力，但一個小孩想完全不受傷應該不可能，再怎麽說胸口也應該有些淤傷，這淤傷不可能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內完全消失，除非...，除非有什麽天下罕見的靈丹妙藥，不然絕對不會，絕對不會，但...，但那隻是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有，是不是他不是...，不是宮裏的。”胡二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淤傷是有可能短時間消除的是不是？”朱貴堂問道。
“屬下也...，不太清楚，但...，但聽別人說過，世上是有那種奇藥的。”胡二結結巴巴的說道。
“到底有沒有？”朱貴堂盯著胡二問道。
“貴堂，這個你就不要問了，這種情況雖然罕見，但肯定是有的，最起碼我就知道有兩三種奇藥是可以的，如果一旁再有內功高手運功輔助，這種小的淤傷應該很快能夠消失。但這種藥都極為珍貴和難得，江湖上可以說是千金難尋，應該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宮裏小太監的身上。”鷹蠍子說道。
“我的意思是這種情況是有可能存在的，既然有可能，咱們就不能排除。大人您剛才說有一個長公主身邊一個叫小石子的小太監這段時間出去很多趟，是不是？”朱貴堂問道。
“十六次，兩個月不到出宮十六次，老夫記得很清楚。”鷹蠍子說道。
“大人，他你也親自檢查了嗎？他出宮這麽多次有沒有什麽合適的理由？”朱貴堂問道。
“我親自檢查了一下，上身沒有傷痕，但準備問他頻繁出宮理由時，卻被皇後娘娘身邊的總管太監來給帶走了。”鷹蠍子說道。
“被人帶走了，朱總管當時不是在現場嗎？”
“朱總管後來也說了，這皇後娘娘都派自己的親信來要人了，沒有確鑿的證據還是不要硬剛。再說隻是一個小太監，想調查他或者找一個由頭辦了他，這太容易了。再說了，皇上皇後明日就將離宮北上，以後這宮裏可就朱公公說了算了，剩下的事不就太簡單了。”鷹蠍子陰笑著說道。
“皇上、皇後明日離宮北上，那可得帶不少太監呀！大人是否知道這個小太監跟不跟著。”朱貴堂問道。
“這...，這我可沒問，應該不會吧，聽說長公主這次不隨行，他隻是長公主身邊的小太監，不會跟去吧？”鷹蠍子自己也拿不準。
“貴堂，你怎麽一直不說話，是否覺得有什麽疑問，說出來，咱們商量商量。”
“現在幾點了？”朱貴堂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
“迴長史大人，現在大概是酉時。”一個站在一旁的護衛說道。
“那來不及了。”朱貴堂說道。
“什麽來不及了？”鷹蠍子好奇的問道。
“宮門已經落鎖了，進不去了。”朱貴堂搖了搖頭說道。
“貴堂，現在要進宮幹什麽？”
“大人，我懷疑就是這個叫小石子的小太監有問題，如果能夠把他帶到我這，屬下應該可以把事情搞清楚。”朱貴堂顯得非常有把握的說道。
“你還是懷疑那個小太監？貴堂，難道你手裏有什麽確鑿的證據？”
“大人，證據屬下沒有，但屬下可以肯定這個小太監有問題。”朱貴堂言之鑿鑿。
“那你詳細說說看。”
“屬下是這樣分析的，首先第一點，聽大人說他才十二歲，進宮也剛滿一年，一個娃娃怎麽能夠如此輕易的頻繁出宮，難道出入皇宮都這麽隨便嗎？這極不合理，也講不通。其二，據屬下了解，這出宮都要主管的公公批準，然後拿著令牌才能出去。剛才大人也說了，除了這個叫小石子的，其他小太監在這一個多月裏，出去最多的也不超過五次，他卻十六次，整整三倍還多，有這麽多東西要采買嗎？或者說有什麽事情要這麽頻繁的出宮去辦？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讓我確定他絕對有問題的一點，大人剛剛不知有沒有注意到，你剛才說查閱進出宮記錄，登記這個小石子出宮都是一個人，屬下就納悶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是采買他也太小了點，說他出去辦事也太嫩了點，除非...，除非...。”朱貴堂好像也在思索著。
“貴堂，聽你這樣一說，還真是有道理，你剛才話沒有說完，到底出了什麽？”鷹蠍子問道。
“屬下還在考慮。”朱貴堂慢慢的說道。
過了有一會，朱貴堂說道：“大人，屬下分析來分析去，隻有三種情況可以解釋。一是這個小石子如果是哪位大總管非常信任的人，或者說有著不一般的關係，屬於那種親信中的親信，是有可能這麽容易頻繁出宮的。二是這宮裏和宮外有一些人靠著這個小太監在內外聯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聯絡的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三...，三...。”朱貴堂連說兩個三字停住不說了。
“貴堂，有什麽不能說嗎？還是這裏人多，不太方便？”鷹蠍子問道。
朱貴堂搖了搖頭說道：“大人，這其三隻是屬下的臆斷，我自己都感覺有些匪夷所思，所以...，所以...。”
“貴堂，你就直說，反正咱們也是在商議。”
“大人，您可考慮過，如果...，如果那個小太監是珥湖邊跑掉的那個小孩，這所有的疑問都能完美的解釋了。”朱貴堂一字一句慢騰騰的說道。
“什麽...？不會吧...？”被姓朱的一句話驚的站了起來的鷹蠍子又一屁股坐了下來，低頭思索起來。
半晌，鷹蠍子抬起頭來說道：“貴堂，說說你的理由。”
“大人，這一兩人年齡對得上；二我查過資料，也聽二爺說過，當年周家少爺和李兕元關係非常好，而一向不與外人交往的他，這孩子竟然連續在他家出現三四次，這極為反常；三更為反常的是後來這孩子又出現在林教頭那裏，而那段時間李兕元可以說天天去，以前可不是這樣，我查了記錄，也就大概隔個三四天才會去一次；四也是基本可以確定的事，救走那個孩子的人必是秦彥，而秦彥救過他後是去了一趟李府才出城的，所以將所有的都串起來，這個孩子是十有八九就是當年在京城被人救走的那個孩子。”朱貴堂非常肯定的說道。
“貴堂...，貴堂這...，這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話，這也...，這也太離奇了，太離奇了。”鷹蠍子有些不太相信。
“大人，也許是屬下異想天開，但現在所有的疑點都集中在這個孩子身上。我們南下迴來可以說將所有的地方都排查了遍，無論是明察暗哨，來來迴迴找了幾個月，可連一點消息線索都沒有，他就像憑空消失一般，如果他真的進了宮，那就可以完美解釋了。”朱貴堂說道。
“貴堂，你別忘了，我也見過他，但那個小太監明顯不是，雖然年齡、體型差不多，但長相不對，況且說話的聲音明顯不符，應該不是，應該不是。”鷹蠍子也在考慮朱貴堂說的可能。
“大人，我想問一下，這世上有沒有改變容貌的方法。”朱貴堂問道。
“你說的是易容術，這個肯定有，但那是秘術，精通的人極少，也沒有聽說過破和尚那幾個徒弟會呀！如果那個小石子真的是易容的，這易的也太好了吧！我當時怎麽一點都感覺不出來，易容術我也不是沒有見過。”鷹蠍子慢慢的搖著頭說道。
“大人，既然江湖中有這門技術，那就不能排除可能，如果可以易容，那模仿聲音就更不成問題，連屬下都可以。”
“你剛才模仿的是老二的聲音？”鷹蠍子問道。
“大人聽出來了，感覺怎麽樣？”朱貴堂問道。
“嗯...，如果是不太熟悉的人聽了肯定分辨不出來，至於我嘛，和他一起長大，還是有些區別的。”鷹蠍子想了一下說道。
“大人既然麵容可以改變，聲音更能模仿，我想當務之急就是盡快核實宮裏那個小太監的身份。”
“那還不容易，明天皇上他們出宮後，我再去一趟，這下沒人阻攔了吧，很快就能搞清楚。”
“萬一他明天跟著一同北上呢？大人，我說的是萬一。”
“應該不會吧？那...，那，貴堂你準備怎麽辦？”
“其實想核實他是否易容應該非常簡單，隻要是偽造的應該經不起仔細檢查，關鍵是現在能否進宮才是問題。”
“貴堂，其實真有特殊情況，我們晚上也是可以和宮裏的朱總管聯係上的。”鷹蠍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