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把握在這次大會過後,突破天人進入宗師境嘛?”


    幾人在食堂裏吃著飯,薑遊突然想到了什麽,抬頭看向兩人,問道。


    林霄和炎綸聽到,皆是苦笑。


    “薑哥,你別逗我們了,突破天人,沒有那麽輕鬆,況且我們才突破天人不久,這次的比武對我們來說,隻能說是沉澱我們突破後的實力,僅此而已。”


    炎綸大概有些理解薑遊為什麽會這樣問道,畢竟他本身就是一個例外。


    “那你們這次大會結束後有什麽打算嘛?”


    ...


    薑遊此話一出,場麵瞬間安靜許多,林霄和炎綸大概也知道了薑遊不會跟他倆一起下山。


    炎綸思考片刻,眼前有些明悟像是想到了什麽,


    “我打算帶林霄去涅盤教,然後去見見世麵。”


    “喂喂喂,什麽叫見見世麵,我可是見過兩千萬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林霄這麽就感覺越聽越不對味了,這不拐著彎罵自己呢。


    “嗯,我打算大會結束後,留在山上。”


    “那,薑哥我們以後還會幾麵嘛?”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當然會再見麵的,不過我相信你們到時候,會變得比現在更強。”


    “那是當然,不是我自吹,我師父都誇我,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林霄聽到薑遊說的,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驕傲起來,迴想著自己師父所說過的話。


    “哦,你天才?你看這次來比武的誰不是天才?要是沒有薑哥帶你下墓,你覺得你還要多久才能突破地人境?”


    炎綸直接就打滅了林霄的驕傲,天才個錘子,這個時代,天才隨處可見,能活到後麵的又有多少。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


    薑遊看著兩個人,吃個飯都能吵起來,真就八字對衝?


    遝...遝...


    “麻衣道袍,於爺我來到啦。”


    全部人都看向了門口,一襲黑衣滿臉胡渣的男子,臉上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慵懶的神色下,雙眼如鷹一般銳利。


    肩膀上有一隻長的像兔子的於兔,站立在了起來,看著麵前這群人,試圖尋找薑遊。


    “兩位,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


    一位道士站了起來,眯著眼看著站在門口的船長,輕聲問道。


    “我來找麻衣道袍。”


    “我來找張陽儀。”


    一人一兔同時出聲,讓道士一時之間不知道聽誰的。


    ”喂,不是說先找麻衣道袍嘛,為什麽要先找你說的那個人。“


    於兔掰開了船長的耳朵,,整個兔頭都貼著他的耳朵一字一句認真的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給你找到了嘛。”


    船長極其不耐煩的說道,實在受不了了,用右手拽著它的後勁,把他朝薑遊那邊丟了過去。


    “啊.....你,混蛋!我...咦,麻衣道袍。”


    於兔在空中旋轉著,邊轉邊罵船長,然後投入了某人的懷抱,嗅著熟悉的味道,睜開大大的紅瑪瑙的雙眼,驚喜的發現自己要找到人,找到了。


    “人給你找到了,到時候我來找你,走吧帶我去找張陽儀吧。”


    道長不為所動,依舊眯著眼看著他,身上的氣勢慢慢升起。


    “閣下,這裏是龍虎山,請你尊重一些。”


    “哦?你是要對我說教嘛?”


    船長緩緩的側過頭看著眼前這個道士,雙眼逐漸變的犀利起來,身上的大宗師的威壓暴露無遺。


    這一刻幾十位道士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船長的麵前,眼神裏淡漠的看著他,每個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不太會說話,他是張陽儀的朋友,很久見麵了,今天跟我一起上來找他的。”


    於兔不知何時離開了薑遊的懷中,在幾十人對峙的中間跳起來,一蹦一跳的說道,也是有些累。


    “於兔?你們是官方的?...既然是大師兄的朋友,請跟我來吧。”


    道士看到了這隻兔子,想到了什麽,點了點頭,身上的氣勢收了迴去,伸手示意船長跟自己走。


    船長見狀也是收迴了自己的威壓,轉過身子,跟著道士離開。


    十幾位道士也相繼離開。


    “真的是臥虎藏龍啊。”李諫看著離去的道士發出了暗暗發出感慨,隻是麵門上就能看到幾位大宗師和宗師,不顯山不露水。


    “窩草,剛剛是怎麽迴事,我隻是吃個飯,就突然出現十幾位宗師?”


    “嘿,你還算好了,我就坐在旁邊,突然一股壓力直接就上來,我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張臉都壓倒湯裏了。”一個男子拿著紙擦拭著臉,有些悲催的說道。


    “該說不說,這裏是真的誇張,你敢信,我剛剛還和那個道士談論著人體的奧秘和維多利亞的秘密,轉眼他就到了門口,那氣勢,連我師父都不及,多半也是大宗師。”


    “好兄弟,我有個朋友,他也想走到維多利亞的秘密。”


    幾人端著碗走到了剛剛出聲的那位疑似多年走失的朋友身旁。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剛剛那緊張的氣氛緩緩消失,接著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麻衣道袍,於爺我來啦,嘿嘿,好寶貝想死你了。”


    於兔抱著薑遊腰間的葫蘆,神誌不清的在說些薑遊聽的雲裏霧裏的話,更是張嘴就要啃葫蘆。


    薑遊這一刻是真的,一個頭兩個大,一邊兩個人在吵架,一邊有神經兔子神誌不清啃葫蘆,誰受得了。


    薑遊左手掐著於兔的後頸,右手將腰間葫蘆取下。


    “好寶貝,讓我嚐嚐,麻衣道袍,快...快..”


    於兔雙眼現在隻有葫蘆的身影,哪怕被薑遊掐著,四肢依舊繃直,想要觸摸近在咫尺的葫蘆。


    “首先,我不叫麻衣道袍,叫我薑遊,其次,現在喝酒不合適。”


    “薑哥,薑爺,我就淺淺的嚐一點點,就一點點,我就心滿意足了。”


    於兔現在哪裏聽得清薑遊在說些什麽,無意識的念著,眼神裏隻有葫蘆。


    薑遊無奈的搖了搖頭,將酒倒入碗裏,隻倒了半碗,鬆開於兔。


    “咕嚕~咕嚕~”


    於兔一隻兔直接就啪進碗裏,猛喝了起來。


    突然薑遊,炎綸,林霄,背後一陣寒冷。


    “你們?認識這隻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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