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葡萄,在桶上做好標記後,安寧沒忘了地上的一大袋綠晶。


    冷康平將房間收拾好,換套新的衣服,味道恢複正常後,他跟著安寧出了門。


    安寧到了室外,先吸了口大自然的空氣,伸伸胳膊踢踢腿。


    在房間裏冷康平是什麽都不用她幹,她能幹的隻有上嘴唇碰下嘴唇。


    “把綠晶埋這吧,不用埋太深”,安寧指著房子旁邊的空地,給冷康平看。


    冷康平手中凝結出一個鏟子,問安寧,“你不是有個關於綠晶的想法要驗證?”。


    “對啊,埋起來才能驗證”。


    “好吧”,冷康平認命的挖了一個一米深的坑,將綠晶從袋子倒入坑中,填土掩埋。


    安寧拿出一點,放在她身上淨化過的紅蘿卜種子。


    在埋入綠晶上方土壤上,安寧挖了淺溝,將種子種了下去,澆了點水,收工。


    “這就好了?”,冷康平湊過來問。


    安寧點頭,“好啦,哦,我還得記個坐標”。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一上午什麽都沒幹的安寧,竟然有微微的饑餓感。


    她都不敢想象她孕晚期會吃多少,隻能祈禱,高級能量食材,能量充足,能讓她少吃些。


    午飯後照常安寧小睡了一會兒,與往常的區別是冷康平與她一起睡,這讓安寧心中有點不安。


    想來這種不安是肚子的小豆芽傳輸給她的。


    新駐地內隻有四個作戰隊,冷康平戰隊,冷家、埃利奧特家和馬丁家。


    作戰隊少,留下駐守的人也少,琴、伍德、西尼爾和冷傲他們也都不在,安寧實在是無聊的要長毛。


    冷康平有時間陪她一整天,她應該是跟冷康平膩在一起,可她現在就是呆不住。


    “咱倆去水域邊看看啊?”,安寧跟在冷康平的後邊,冷康平在檢查星艦各個位置。


    “今天風大,水域附近沒有遮擋,溫度比較低,手會涼”。


    安寧想了下,才將風大和手涼聯係到一起,冷康平是怕她到水域邊,去挖能量花吧。


    “那,咱們去標記能量木啊?”。


    冷康平看了下星艦上能量石的儲備,笑著捏了捏安寧的臉,“傲叔不在,咱們倆不能走太遠”。


    安寧皺眉,打開通訊錄上的地圖,裏麵有冷傲在她休息的時候,標注出來火蜥獸的進食地,也就是糞山和黑耳的所在地。


    “去這,去這總行了吧?”,安寧給冷康平看地圖,“樹林裏有遮擋,不冷,離的近”。


    冷康平摸摸鼻子,再攔著安寧該炸毛了。


    “這裏行,我先去看看救生”,冷康平話未落,在看見安寧又皺緊的眉頭,隻好改口,“救生艙迴來看也可以,先去進食地,火蜥獸進食地”。


    安寧拍拍冷康平的肩膀,表示他很上道,轉身去坐懸浮梯下星艦。


    穿好披風,安寧率先坐進懸浮車,等著冷康平開車。


    懸浮車慢慢啟動,車速明顯比昨日去綠粉葡萄樹林慢了很多。


    安寧沒催,能帶她出來已經很好了,誰讓她自己不會開懸浮車呢,看來要把學車計劃,提上日程。


    “冷康平,咱們迴安全星後,我想去地下城逛逛,現在那裏賣東西的狂戰士,應該很多了吧?”。


    “嗯,會有很多人,以前我們作戰隊這個時候,也會去不同安全星的地下城賣東西和買東西”。


    安寧抿了下嘴,“每個安全星上的地下城,賣的東西都不一樣?”。


    冷康平點頭,“當然,采集的時候都會選離安全星近的能量星,每個能量星上的特產都不一樣”。


    “像1號能量星,上麵有一種聞著臭,吃著特別香甜的能量水果,咱們從這裏出發到1號能量星,需要40天”。


    “來迴路上就占了采集季的十分之三的時間,不劃算”。


    冷康平邊說邊下降懸浮車,抽空看了眼安寧,安寧正在咽口水。


    “想吃?”。


    “咳”,安寧清了下嗓子,“你說的那個外麵臭,裏麵甜的水果,是不是皮上麵長了很多刺,裏麵的果肉軟軟糯糯的”。


    “是,藍色的臭果長的跟你說的一樣”。


    “藍,色的?”,安寧不確認再問一遍。


    冷康平停好車,“對,天藍色”。


    天藍色?安寧傻眼。


    她最愛吃的榴蓮,在星際變成天藍色的?


    瞬間不香了。


    “安寧,我們到了,不戴頭盔嗎?”。


    “戴”,安寧的心情猶如做過山車,剛出來時有多興奮,現在就有多沮喪。


    榴蓮怎麽能是藍色的,不對,是入口的食物怎麽能是藍色的。


    紅的、綠的、紫的、黑的,她都能接受,為什麽是天藍色。


    “這個進食地離駐地真的很近”,冷康平見安寧突然低著頭走路,沒話找話。


    “冷康平,我累了,前麵那顆海綿樹上有黑耳,你去采”。


    安寧越想越鬧心。


    幹脆擺爛,啥都不幹。


    黑耳近在眼前冷康平肯定不會放過,確認安寧給他指的樹後,他先讓安寧站遠些。


    然後他凝結出一個超大的金屬斧子,哐哐五下,將海綿樹砍倒。


    隨後安寧再次傻眼的看到,冷康平去摸被砍斷的那節海綿樹。


    安寧走進被砍倒的海綿樹旁,看看長著黑耳的樹墩子,再看看冷康平摸的正起勁的樹幹,瞬間心情又好了。


    憋著笑,安寧蹲在樹根子邊上摘黑耳。


    摘的時候安寧發現,這顆海綿樹上,指甲大小的小黑耳比較多,密密麻麻的長了樹墩子一圈。


    現在摘可惜了。


    安寧搜索記憶,前世在短視頻上看到,木耳都是長在枯木上,還有人會在木頭上種木耳。


    黑耳跟前世木耳長的這麽像,習性有沒有可能也是一樣的?


    想到便做,安寧拿出菜刀,在樹墩子上筆了又筆。


    找好角度,瞄準,用力,砍下。


    很好。


    安寧雙手叉腰低頭看,菜刀卡在樹墩子上,拔不出來。


    明明看冷康平砍樹跟玩一樣,她安寧是讓樹墩子和菜刀玩了。


    軟綿綿的海綿樹一點都不好砍。


    冷康平早就看見安寧的動作,沒有阻止。


    心情不好,砍樹發泄發泄也好。


    反正樹是軟的,隻能砍一刀,再說以他的速度,近距離救援沒有問題。


    安寧要是知道冷康平的想法,估計會一刀砍向冷康平,砍下來才叫發泄,砍不下來那叫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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