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兌的大家夥本就有許多跟著起哄的人,如今王府無恙,況且這麽些年,存提從無貽誤,信譽還在,所以一下子都安了心,準備退走。


    “喂喂!別走啊!”


    雖說顧長淵已經洞悉到這些商號是受人指使才過來擠兌催債的,不過來都來了,不坑一把怎麽行呢?


    投資人除了喜歡研究出身背景,那更喜歡研究大項目啊,隻要故事講得好,不怕他們不掏錢!


    “世子殿下這是何意?”一個掌櫃迴頭問道。


    另一人則癟癟嘴,“世子?哼哼,如今得恐怕得稱唿聲王爺了,看給他美得,不就是長了副小白臉嘛!”


    顧長淵嗨了一聲,“各位掌櫃遠道而來,虛驚一場,空手而歸豈不可惜?”


    “都道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本王雖說剛剛襲爵,但已有腹稿,正有一樁大買賣準備和大家商議,確定不聽聽?”


    買賣嘛,問問又不吃虧,一掌櫃好奇道:“什麽買賣?”


    “嘿嘿,當然是商路的買賣了!”


    顧長淵那個便宜爹欠這麽多債,他根本還不起,也總有要還的一天,他白撿這麽大的家業,不舍得丟,還想著維護維護,經營經營,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再借點,借新債還舊債唄!


    “本王上任,說三把火,就是三把火!”


    “想要富先修路,這第一把火,就燒在修路上麵!”


    “這大祝王都久居內陸,常有無水可通之慮,無路可走之患,風國的茶葉,姒國的布,還有咱們大祝的牲畜和奶,都需要路才能互通有無嘛!”


    “我父王在時,之所以借這麽多錢,就是為了修路!”


    “隻要修好了路,咱們就能收來往商旅的厘金!那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財源,眾位能不心動?”


    “嘁,收稅向來是隻有官府能收,小王爺雖說有爵位在身,但恐怕也沒資格吃上這塊肥肉吧?”


    顧長淵笑而不語,緊接著道:“厘金之稅,咱們確實吃不到,不過咱能減稅啊!”


    “大家出錢修路,也不能白修不是,本王可以保證,隻要是我王府欠債的商號,商路上分文不收,直至用債來抵稅的額度用盡!”


    “甚至你們可以債轉股,將來收上來的厘金,按股分配,債越多,份額越大,也可以變相的還債嘛!”


    “當真?”


    幾大商號的掌櫃兩眼放光,這可是稅收啊,平常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官府會放手這塊肉?但那也說不定,誰讓顧長淵是王爺,更是大王姬的夫婿呢,隻要大家把盤子做大,分給官府一份後,其餘部分想來也不會小,而且不隻是他們大商號,其餘群眾也想投上些許銀錢,賺一賺這分紅。


    “哼哼,”順鑫橋的大掌櫃一副你啊還是太年輕的眼色,“小王爺說得這些誰不知道,修路一事早在八年前,大王攻下蓬萊城時就有了打算!”


    大旺幫的掌櫃點頭道:“不錯,誰都知道,蓬萊城往王都的路上,有個虎跳峽,往姒國寒北關的路上,有片野豬林!”


    “虎跳峽裏,有七大馬匪,野豬林裏有十大土匪,至於海上就更不用提了,十二連環塢,船隻百餘,海盜上千,你以為想修就能修啊!”


    一時間這話頭勾引起眾商旅的痛處,紛紛數落起這些強盜,顧長淵也是心歎晦氣,沒想到還有這一重。


    “來福!”


    來福近到跟前,顧長淵有了金印,他也是十分高興的模樣,“小王爺!”


    “咱們祝國武功最強的是誰?就是達到至尊境的,第一高手,是誰?”


    “第一高手?”來福搖搖頭,“這沒聽過,人外有人,真沒人敢說自己天下第一!”


    “不過小王爺要說至尊的話,那就有一個。除了大王之外,咱們大祝武人隻承認一位至尊!”


    顧長淵皺眉了,“是誰?”


    來福抬頭指了指視野最遠處的山頭,“袖山老母!”


    “誰?”


    “袖山老母!成名不知多少年了,我師父說他小時候就聽太師父講過,袖山老母是咱們大祝的至尊,那功力深不可測!據說有移山填海之能,輕功立地高飛,能直上袖山之頂呢!”


    袖山袖山,大袖之山,矗立在蓬萊城海灣之北,屬於虎跳峽的末尾,從城內的角度觀看,山頭特像兩手合並起的大袖子,中間開了條縫,祝國灼江的出海口就在底下泄入蓬萊灣。


    顧長淵看著遠處的山頭,上頭白,下頭黑,高不知幾萬丈,袖山老母要有這本事,豈不成神仙了!


    不管,就她了!


    “諸位!”顧長淵大聲道:“小王不才,袖山老母正是家師!”


    “我已傳書一封,不日,師父她老人家將會親自出山!掃除虎跳峽七大馬匪!姒國風國咱不管,有師父坐鎮,路當然想修就修了!祝國境內將再無匪患!”


    “小王爺莫非是在說笑話?”


    還是順鑫橋的掌櫃,他把玩著手裏兩顆夜明珠,質疑道:“袖山老母已經多少年沒露過麵了,死沒死都不知道,怎麽轉眼間,就成殿下師父了?”


    “哼哼,”另一掌櫃捂嘴嘲笑道:“那殿下倒是說說,袖山老母姓甚名誰,多大歲數,穿什麽,長什麽樣啊?”


    顧長淵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自然不會露怯,“笑話?信不信由你。”


    “家師年齡幾何我也不知,我隻知道她愛穿白衣,練得是攝陽橫練霸體大法,修為乃是至尊境界,純陽之氣堪比房屋大小!”


    “想小王我昏睡一年,就是靠她老人家救治,一巴掌把我扇醒的,要不然可就苦了我母妃大人,年紀輕輕守寡又喪兒。”


    “於是小王念在恩情,就行了三拜九叩之禮,敬茶拜師。”


    “什麽?”


    不少武人聽聞攝陽大法,紛紛皺了眉頭,但很快又解開了。


    是啊,攝陽大法是爛大街的貨色,誰都能買上一本,六十餘年都沒人練成過,可袖山老母作為至尊,沒準兒還真就練成了這部神功呢!


    見顧長淵說得言之鑿鑿,掌櫃們還真信了幾分,“如此說來,這買賣或許值得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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