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著實的嚇了一跳,他怎麽見過如此模樣的怪物!


    “啊……”驚唿一聲,姬昌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


    來的正是雷震子,他將姬昌驚慌,加快了速度,同時口中喊道:“父親莫要驚慌,孩兒前來相救父親!”


    姬昌心中疑惑,不過總算是略微的安心,“不知你是?”


    此時雷震子已經落於馬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說道:“父親莫不是忘記了,七年前那個晴天響雷之時撿到的男嬰嗎?”


    “哦……原來是你,我記得…我給你取名雷震子!”姬昌大喜。


    “孩兒正是雷震子,已經在此地等待多日!”雷震子起身,隨後一把拉住馬的韁繩,雖然一張毛臉兒,但是仍然可以看出喜意。


    “唉,此時不是你我父子歡喜之時,為父如今正在逃命,我兒背生雙翅,還是獨自逃命去吧!”姬昌此時冷靜了下來。


    “父親不必驚慌,孩兒此來就是為了營救父親的,我去會會那些追兵!”雷震子不等姬昌答應,竟然再次飛起,手中不知何時提了一條銅棍。


    雷震子的年紀不應愛超過十歲,可是身高卻是不低,又是這麽一副模樣。


    此事還要從終南山說起!


    雲中子的道場乃是終南山玉柱洞,他乃是福德真仙,自身氣運深厚,得了這處道場之中,也是頗多的天才地寶。


    他去了一趟朝歌,略微盡了人事,隨後便不再理會,返迴道場教導自己的弟子。


    隻不過雷震子年紀還小,想要教導必然需要數年的時間之後,於是雲中子就喂他吃一些靈果。


    而這個孩子也是非同一般,吃了就長個。


    就在不久前,雲中子突然心煩意亂,感覺有事情要發生,但是推演一番卻是什麽都算不出來。


    【天機混亂,這如何是好?】


    雲中子心中有些惶恐,教導雷震子也是心不在焉,而雷震子卻是不知道師傅心情不好。


    也是這談心血來潮,雷震子問道:“師傅,我父親是誰?”


    “嗯?”雲中子詫異,畢竟雷震子從來沒有問過的,今日怎麽突然問起來了,“你為何這般問?”


    “突然想問而已!”


    “嘶……”雲中子心中頓時有了一些猜測,“好,今日我就告訴於你……”


    隨後雲中子將事情講述一遍,雷震子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當然不是親生的,僅僅是義子罷了。


    而雲中子繼續說道:“為師推算,你父親近來將有災劫,你需要去救你的父親……”


    隨後雷震子誤食了黃中李,背後生出風雷雙翼,又有雲中子賜予的黃金棍,也就是銅棍。


    這才來到此處,一等就是數天的時間,而雲中子則是去了朝歌,查看姬昌的情況。


    【看來冥冥之中隻有天意,天機混亂卻還是讓我知道你有為難,想來你就是那覆滅大商之人了?】


    雲中子心中也是不太確定,畢竟姬昌此時的年紀可是不小了,同時心神有損,腹中還有一團奇特的東西。


    雲中子暗中護送,直到雷震子出現,他這才滿意的轉身離去,為師者,麵子是不能丟的。


    雷震子的手段並非普通的將領可以抵達,他的出現讓朝歌的追兵不敢上前,隨後雷震子背著姬昌飛躍五關,距離西岐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降落下來。


    “父親,孩兒學藝未成,師傅有言在先,讓孩兒救了父親就立刻返迴,孩兒隻能送父親到這裏了。”


    “這……唉,也罷,希望你我父子還有相見的一天!”


    “孩兒去也!”


    這個雷震子也是個死心眼兒,就不能再送幾步,姬昌隻能邁著老腿兒一步步走下去了。


    途中也是諸多的波折,但是總算是迴到了西岐城中。


    西岐這下熱鬧了起來,眾多的義子在姬發的帶領下來,還有散宜生帶著文官,南宮適帶著武將,紛紛前來參拜姬昌。


    姬昌是高興的,但是隨後想起了長子伯邑考,在大殿之中放聲痛哭,隨後腹中一陣的惡心,“嘔……”


    接著竟然吐出一隻兔子來,那兔子看了一眼姬昌,隨後跑了。


    文武大臣,眾多義子也是驚訝不已,隨後姬昌將事情講述一遍,頓時義憤填膺。


    南宮適直接起身,抱拳行禮,“君候,那帝辛荒淫無道,如今天下大亂,東南兩地都是起兵多年,如今君候乃是仁主,受百姓愛戴,無故遭此劫難。”


    他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重視,很多人心中明白,這是要造反啊!


    “君候正當登高一唿,號召各路諸侯起兵討伐帝辛之時,我等願意誓死追隨君候!”南宮適說完,一眾武將紛紛起身。


    “我等誓死追隨君候!”竟然是一派眾誌成城的場麵。


    文官自然不甘落後,一個個躍躍欲試,隻不過散宜生卻是沒有行動,這樣一來,文官們卻是不敢造次。


    姬昌收起了悲傷,臉色一沉,說道:“我西伯候一脈,世世代代身受王室大恩,此事休要再提!”


    姬昌的態度讓武將們不解,不過姬昌的威望太高,他們也是不敢多言。


    直到一眾人等散去,姬昌單獨留下了散宜生,“誼生,南宮將軍之言,你怎麽看?”


    散宜生並不意外,君候不想報仇是不可能的,也不可能看不出大商已經是強弩之末。


    “君候的心意臣是明白的,隻不過我西岐雖然兵精糧足,可是依然缺乏一位統帥,南宮將軍到是一員猛將,但是為帥卻是不夠啊!”散宜生說道。


    “不錯,還是你明白我的心意,可恨那帝辛,竟然將我兒子剁成了肉餡……”說到這裏悲從中來,“此仇我必然要報,可是西岐開起來不錯,但是依然不夠啊!”


    “君候,現在招賢想必還來得及,畢竟君候乃是仁主,天下皆知,一旦招賢,必然是從者雲集。”


    “唉,招賢卻是不錯,不過真正有本事的未必肯來啊,不過此事你辦了也好,另外大商雖然看似風雨飄搖,不過依然實力雄厚,聞太師一旦還朝……”


    姬昌極為忌憚的就是聞太師,另外擋在西岐麵前的還有五關,五關總兵他都是認識的,一個個本事不凡。


    大商的精銳還在,一道道關隘,那才是大商的真正精銳。


    姬昌相信,隻要他帶頭,那麽西方二百路諸侯必然響應,可是看看東南兩邊兒,這麽多年來都沒有攻破一關,可見諸侯雖然人多勢眾,但是實力依然不夠。


    西岐發展的不錯,可是真正的能人卻是沒有,領兵統帥數十萬大軍,那不是一般人可以辦到的。


    南宮家一直都出武將,效忠西伯候,不過帥才難得啊!


    姬昌此時求賢若渴,但是起兵之事現在並不能提。


    散宜生告辭離去,他出了侯府,直接看到了南宮適。


    “散大夫,君候的心意如何?”南宮適問道。


    他也是有些忐忑,君候沒有造反之心他是不信的,不過卻是將他的提議駁了,他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南宮將軍,你太過心急了,上我的車,我和你說說。”散宜生明白,需要給南宮適一個解釋,這事兒君候自己不好說,隻能他來說了。


    兩人共乘一車,散宜生將事情緩緩講述出來。


    “說實話,將軍你衝鋒陷陣、守衛西岐綽綽有餘,但是統帥數十萬大軍,卻是還不夠啊!”


    “這……”南宮適不服氣嗎?不是,他此時冷靜下來,心中也是明白了,西岐看似強大,但是實際上也是多年不曾征戰。


    “不要急,此事還需要耐心,那大商看似風雨飄搖,但是精銳還在,五關我們就衝不過去,五關總兵你還不知道嗎?”


    “唉……是我心急了。”


    “無妨,君候不會怪罪與你的,隻要有帥才投奔君候,起兵不過是早晚之事!”


    ……


    薑子牙垂釣數年,依然雲淡風輕,他並不焦急,畢竟來到西岐之時就知道,西伯候姬昌被囚禁於朝歌。


    大家都認為他人老了,腦子不太靈光,用直鉤垂釣。


    隻不過薑子牙略微施展手段,將一個名叫武吉的年輕人折服,拜他為師。


    而姬昌夢中看到飛熊相救,心中認定,與飛熊有關的人可以相助自己。


    薑子牙的道號就是飛熊,姬昌便衣訪賢,遇到武吉,言談之中知道了薑子牙的道號,於是來到薑子牙垂釣之處觀察。


    “這位老哥哥,uu看書 .uuanhu 因何以直鉤垂釣啊?”


    薑子牙轉頭看了看姬昌,隨後說道:“願者上鉤啊!”


    “願者上鉤?”


    聰明人就愛瞎琢磨,普通的農夫聽到之後不過是笑薑子牙人老癡傻,而姬昌則是想到了自己,自己可不就是那魚兒嗎?


    於是亮出身份,態度極為的誠懇,與薑子牙一番論談,討論的乃是治國之道。


    薑子牙學的就是這個,修為不高,雜學頗多,而且一學就精。


    於是滔滔不絕,直接將姬昌折服,隻不過姬昌並沒有立刻邀請薑子牙出山,而是告辭離去。


    三日之後,帶著自己的眾多義子、文武百官前來相請,極為的隆重,薑子牙感動的熱淚盈眶。


    不單單是感激姬昌的隆重邀請,也是感歎自己一大把年紀了,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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