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吃了點麵條,現在有點頭暈,估計是餓暈了。


    早上還撞了一次玻璃門,真是鬱悶。


    雲家領地,校場內,雲曉瀾等人經過商議,終於商定了一個妥善的賭鬥規則。


    不管勝負,隻分生死。十場決鬥,每場一人,林齊最少也要參加三場決鬥,以為被他殺死的那些雲氏一族的旁係族人付出代價。雲氏一族參加賭鬥的族人,或者押十場總的勝負,或者押十場單獨的勝負,總而言之,大家都在一張賭約契書上書寫了明白。


    因為賭注過於巨大的關係,所有參加賭約的人都發下了惡毒的誓言,最少這保證了事後不會有人賴賬,保證了所有的賭金都能歸屬贏家所有。


    僅僅商議這些細則就huā費了大半個小時,最終一切塵埃落定,雲蒼龍等人紛紛返迴了看台,坐在了雲曉瀾身邊的座位上。偌大的校場內,就留下了馮克勞爾、林齊主仆三人。


    按照賭鬥的約定,第一場由馮克勞爾派出自己的人選,並且由馮克勞爾決定決鬥的方式。


    林齊無所謂的站在巨大的校場正中,他無視四周十萬多人的目光,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叼著一根雪茄,大口大口的吞吐著煙霧。光著膀子的阿爾達無比亢奮的繞著校場一通狂奔,向那些生得美麗的少女、少婦炫耀著身上的肌肉。


    而嗶哩嗶哩呢,這個膽小的家夥,他依舊很是猥瑣的藏在林齊的身後,歪著頭透過林齊的兩條腿,偷偷摸摸的窺視著站在林齊身前十米開外的馮克勞爾。他輕輕的舔著嘴唇,盤算著要怎麽樣才能一刀將馮克勞爾的某個零部件給卸下來,如何才能讓馮克勞爾變成雲氏一族的‘家奴’。


    馮克勞爾冷眼看著林齊,嘴角勾著一絲獰笑。


    這幾日他偷偷摸摸的和旁係一脈的後台老祖宗聯絡上了,從四位老祖宗那裏,馮克勞爾得到了讓他無比憤怒的消息——雲氏一族身份最尊貴的老祖,當年神聖龍庭帝國的皇太子,居然用手段威嚇四位老祖宗,不許他們為旁係族人做主。


    實在是偏心啊,老祖太偏心了!但是這樣也好,也許是老祖也擔心四位老祖宗的反彈,所以定下了十場決鬥的規則。四位老祖宗告訴馮克勞爾,隻管狠狠的放手施為,哪怕將雲蒼龍贏個傾家蕩產,他們也會為馮克勞爾做主。


    “這一次,一定要大勝!”馮克勞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譏嘲的看向了林齊。這個倒黴的小家夥,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為他準備了什麽樣的大餐,十位旁係一脈中最優秀的晚輩,個個身懷絕技,馮克勞爾一定要用貓戲老鼠的方式,將林齊活活虐死。


    怨毒看了一眼坐在看台上的雲,馮克勞爾冷哼了一聲。


    該死的賤種,她怎麽就不死在外麵?好容易借著青老人護送她出去采購珍稀藥材的機會,將她打入了絕望深淵,十五年來,旁係一脈侵占了她母親留下的大筆家產,獲取了極大的利潤。借助這些利潤,旁係一脈的族人得到了很大的發展。


    但是她居然又迴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林齊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混蛋,居然堂而皇之的殺死了這麽多族人!


    “血債血償啊!”馮克勞爾低沉的哼哼了一聲,然後他放聲大吼道:“雲山,出來吧,讓他們見識見識你的武勇,讓那些歧視你的族人見識一下,你是一個什麽樣的天才!”


    低沉的怒吼聲響起,校場一側的護壁上一座暗門開啟,一個身高兩米開外的壯漢大步走了出來。青色的頭發,青色的皮膚,泛黃的眸子裏閃耀著兇殘的野性的光芒。雲山,雲氏一族旁係族人,他的父親是雲氏一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他的母親,則是一名有著異族血脈的**。


    林齊詫異的看著雲山,這個家夥看上去真的像是一座小山啊。尤其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那股灼熱而狂暴的氣息讓林齊不由得咧嘴笑了起來:“唷,雲氏一族果然是藏龍臥虎,居然有族人擁有岩石泰坦的血統?嘿嘿,馮克勞爾長老,你想怎麽比呢?”


    校場內的雲氏族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那些血統純正的嫡係族人紛紛大笑了起來。包括那些下注賭林齊輸掉這一場的人,都在盡情的嘲笑著雲山。對於這些擁有皇室血裔,將自身血脈看得無比重要的雲氏一族嫡係族人而言,雲山簡直就和牲口沒什麽兩樣。


    雲山大步走到了林齊麵前,幾乎是麵對麵的站在了林齊身前。他仗著身高的優勢俯瞰著林齊的麵孔,低沉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單純的角力,混蛋!不許動用鬥氣,單純的角力!輸的人,死!你敢麽?小白臉?”


    惡狠狠的盯著林齊,雲山死死的咬著牙齒,他聽到了看台上的嘲笑聲,但是他強迫自己不去聽這些嘲笑。這些嘲笑,他已經聽了很多年,他已經習慣了。


    林齊瞪大了眼睛,他迴頭看向了嗶哩嗶哩,無奈的撫摸著自己的臉蛋:“我像是小白臉麽?嗶哩嗶哩?難道我還算是小白臉?”


    嗶哩嗶哩諂媚的向林齊笑了笑,他恭敬的向林齊鞠躬行禮,大聲的讚歎道:“偉大而恐怖的主人,和這個醜陋的家夥比起來,您實實在在、徹頭徹尾的是一個小白臉啊!”


    “滾!”林齊一腳踹向了嗶哩嗶哩,小惡魔很配合的撅起屁股,被林齊一腳踢飛了十幾米外。他大唿小叫的衝到了校場邊,得意洋洋的向看台上的那些雲氏一族的旁係族人揮動起了尖刀:“你們這群愚蠢的豬玀獸,你們輸定了,偉大的主人是不可戰勝的!”


    雲山皺眉看著林齊,他沉聲喝道:“角力,小白臉,不要拖延時間。或者你自己,或者你的人,來和我角力吧!不許使用鬥氣,單純的肌肉力量,你敢麽?”


    皺了皺眉頭,林齊看著雲山淡淡的說道:“不使用鬥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會鬥氣吧?”


    雲山的臉色驟然一變,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握拳就要向林齊打下。林齊搖搖頭,迅速的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雲山的拳頭。他沉聲道:“如果是角力的話,那麽我來陪你玩玩!”


    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林齊脫去了外麵的長袍,脫去了上半身的衣衫,露出了健壯的,猶如鋼錠雕成的肌肉。他慢慢的比劃了一個起手架勢,興致勃勃的說道:“我的力氣可也不小,雲山,和我試試怎麽樣?嘿嘿,如果你能勝過我,你一場就能幹掉我,剩下的九場根本沒必要比了嘛!”


    雲山露出了一絲獰笑,他緩緩的點了點頭,看了馮克勞爾一眼。


    馮克勞爾笑了笑,他揮了揮手,就有一群護衛推著兩台奇怪的物事走進了校場。在馮克勞爾的要求下,林齊和雲山麵對麵的相隔不到一米站定,兩人都是一腿在後撐住了身體,另外一條腿則是放在身前,和對方的腿死死的頂在了一起。


    那些護衛將兩台奇怪的物事固定在了兩人的身後,距離他們的後背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在他們的腳邊,從那兩台物事內牽扯出了一條彈性繩索,連上了一個小巧的機括固定在了地上。


    規則很簡單,林齊和雲山相對而立,單純依靠肉體力量,隨意向對方發動攻擊,或者重拳轟擊,或者用力推搡,總而言之,隻要讓對方後退一步,就會踏在機括上。而固定在他們身後的,那好像是車廂一樣的奇怪物事中,一柄魔法金屬鍛造的長 木倉 就會刺出,穿透失敗者的胸膛。


    長 木倉 的 木倉 頭上淬了劇毒,足以讓聖境戰士強橫的肉體都在瞬間崩壞的劇毒。


    退後一小步就死!


    用最純粹的肉體力量碾壓敵人,讓敵人後退,讓敵人去死,讓自己獲取勝利。**裸的,血腥的,野蠻的角力。不得不說馮克勞爾想到了一個很絕妙的法子,手上還擁有一個很出色的人選。


    擁有泰坦血統的雲山,雖然他的泰坦血統很是薄弱,但是他的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雙方都不動用鬥氣的情況下,雲山的肉體力量將占據絕對的優勢。


    “可以開始了!”等得一切布置妥當,馮克勞爾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 木倉 尖從林齊胸前刺出的美妙景象。隻有他才知道,自幼被族人歧視,從沒有機會修煉鬥氣的雲山,到底擁有多強悍的肉體力量。


    “開始了,小白臉!”雲山猙獰的看著林齊,他湊到了林齊麵前,壓低了聲音說道:“聽說你和雲殿的關係很好?嘿,她生得很漂亮,我想狠狠的幹她,等你死了,我會幹她的!”


    林齊的臉驟然一沉,雲山的話觸動了他的逆鱗,本來還想好好玩一下的林齊,瞬間動了殺心。


    一聲虎嘯噴出,林齊周身肌肉宛如海潮一樣劇烈波動,還沒等雲山看清林齊的動作,他已經一拳砸在了雲山的心口。經過無數秘藥淬煉,經過無數岩蜥蜴血液浸泡,經過龍力精氣強化的肉體爆發了讓人驚怖的力量。一拳,雲山的身體洞穿,一顆血淋淋的心髒被林齊握在手中,輕輕的一把捏成粉碎。


    林齊冷冷的看著目瞪口呆的馮克勞爾,淡淡的說道:“殺人而已,哪裏需要搞這麽多噱頭?”


    慢慢的收迴手,一腳將雲山的屍體踢飛了老遠,林齊慢吞吞的走到了馮克勞爾麵前。


    “不要再找這種心理扭曲的變態來送死了,殺這種人,我覺得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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