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我為何來不得?”


    “就是,你這占山為王還有理了?”


    馬荷花不甘示弱,小臉漲紅,清亮眼眸瞪著對方,話語劈裏啪啦,帶著莽撞與無畏。


    瞧著母女倆一唱一和,男人眉頭擰成死結,心間煩躁如野草瘋長,索性一甩黑袍,發出狠話:“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嘿嘿!”


    那陰冷一笑,恰似寒夜鬼哭,驚得宿鳥簌簌亂飛,黑袍仿若被邪風鼓蕩,獵獵翻飛,陰森氣息彌漫開來。


    “倩女,出來吧!給我殺了二人,這二人的養分足夠我成為鬼修了。”


    男人仰頭怒吼,“桀……桀……桀……”


    怪叫聲撕破夜空,在荒野迴蕩,驚起層層陰森漣漪,似要震碎這天地靜謐,周遭陰氣受召,如墨汁在空氣中洇散、翻湧。


    “他很強,這下有點難搞了,這京城的龍氣果真了不得。”


    馬玲花神色凝重,眉梢眼角滿是戒備,素手緊扣馬荷花手腕,借力猛地退後五米,衣袂飄飛間,鞋底碾過枯草發出簌簌聲響。


    刹那間,陰氣濃稠如實質,仿若墨雲墜地,一頂轎子裹挾著徹骨寒意,從半空悠悠而降,轎廂幽黑,雕紋似鬼麵猙獰,四角銅鈴搖曳,卻無聲響。


    正疑惑間,一個女人嬉笑聲音悠悠傳出,似銀鈴在冰窖碰撞,清脆卻寒意砭骨,笑聲悠悠,殺意隱隱。


    馬玲花心裏謹慎,陰力在掌心聚了又聚,目光緊盯轎子。


    轎子輕觸荒土,悄然落定,恰似幽暗中綻出的一朵詭異白花。緊接著,一抹白衣身影疾如鬼魅,從轎廂內飛掠而出,衣袂飄飄,恰似翩躚仙娥臨世。


    她麵龐堪稱絕美,眉若春山含黛,眸似秋水含星,膚白勝雪,然而,那過於慘白的膚色,配上毫無血色的雙唇,以及周身繚繞不散的陰森寒氣,任誰瞧了,都覺這“美”中藏著說不出的怪異,恰似嬌豔玫瑰綻於腐土,馥鬱下滿是暗瘡。


    瞬息間,女鬼柳眉倒豎,朱唇輕啟,露出森然尖牙,烏黑青長的指甲霍然探出,寒光閃爍,如十柄利刃,直直刺向馬玲花咽喉。


    那架勢,仿若餓狼撲食,迅猛且致命。


    “碰!”


    馬玲花眸中寒芒乍起,毫不畏懼這突襲,身形如電,素腿裹挾勁風,恰似離弦之箭迅猛踢出。


    這一腳,快得肉眼幾難捕捉,飽含靈力與多年修習的勁道,結結實實踹在女鬼胸口。


    女鬼慘叫不及出口,便像斷了線的風箏,瞬間被擊飛,隱入黑暗,隻剩荒野風聲唿嘯,再沒了她的聲息。


    男人:“????”


    “就這?噗嗤……哈哈哈……搞那麽大的陣仗,結果還挨不住我娘一腳,你腎虛嗎?整個強大一點的女鬼過來,正好,我們專業對口。”


    馬荷花先是一愣,隨即雙手叉腰,笑得前俯後仰,話語像連珠炮,劈裏啪啦砸向那黑袍男人,嘴角嗤笑。


    “什麽專業對口。”


    男人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牙縫裏擠出這句冷冰冰的疑問,心中滿是懊惱與震驚。


    自家精心豢養、寄予厚望的“倩女”,竟如此不堪一擊,被一腳踹得沒了蹤影,這實在是奇恥大辱。


    “你一個鬼修,不躲著抓鬼的,還撞上來,腦子裏裝的屎吧!”


    馬荷花柳眉倒豎,雙手叉腰,嘴像機關槍似的,劈裏啪啦就噴出這一通怒罵,清亮嗓音在荒野上空迴蕩,滿是鄙夷與不屑,全然沒了方才的驚惶,倒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


    “荷花,別瞎說,他可還沒成鬼修呢!說吧!是光明教會的人嗎?”


    馬玲花出言嗬斥女兒的莽撞,目光卻如寒刃,緊緊鎖在黑袍男人身上,試圖從他神色中探出虛實,周身靈力暗流湧動,蓄勢待發。


    “哼!看來,你知道得不少啊,不過今晚,你們都得死。”


    男人麵色一沉,冷哼出聲,那聲音仿若冰碴摩擦,透著森冷殺意,話音剛落,便暴喝:“勾魂,去。”


    隨著指令,幾縷幽影自他黑袍下飄然而出,張牙舞爪,形似人形卻麵容扭曲,周身陰氣滾滾,嗚咽著撲向母女二人,想來是平日靠諸多陰祟為他“疊 buff”,才裝出先前那般唬人架勢。


    “娘,讓我來,我去會會他。”


    馬荷花瞬間來了精神,眼中戰意升騰,恰似燃起兩簇烈火,把害怕丟到九霄雲外,主動請纓。


    “嗯!去吧!小心點。”馬玲花點頭應允,側身讓女兒前衝,目光關切又帶著幾分期許。


    “嗬!賠錢貨,吃我一刀。”


    馬荷花嬌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竟多了一把大刀,刀身寒光閃爍,寬刃在月色下泛著冷冽清光,似能斬斷這濃稠夜色。


    男人心下一驚,下意識矮身躲開,眼角餘光瞥見那大刀,嘴角狠狠一抽,暗自納悶這利刃從何而來。


    念頭還沒轉完,馬荷花借助前衝之勢,身如疾風,裹挾著唿唿風聲,瞬間欺近,大刀高高揚起,刀芒映著她邪魅的臉,眼瞅著就要劈到男人頭上,刀來勢洶洶,銳不可當。


    “看,飛碟。”黑袍男人慌亂叫嚷,脖間青筋暴起,瞪大雙眼,抬手佯裝驚恐地指向半空,盼著能使馬荷花分神。


    可馬荷花眼皮都沒抬,柳眉一蹙,撇嘴嗤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還飛碟?說太上老君我都比較相信。”


    語罷,手中大刀裹挾勁風,勢如破竹直劈而下,刀芒綻裂黑夜,恰似閃電劃開暗沉天幕。


    然而,眨眼間,周身墨影翻湧,濃稠如墨的黑暗如囚牢乍起,將馬荷花困於其中。


    “遭了,中了陷阱,荷花,迴來。”


    馬玲花見狀,臉色驟沉,恰似烏雲密布,雙眼怒睜,心急如焚地唿喊,靈力狂湧雙手,試圖撕開這詭異黑幕。


    “哈哈哈哈哈……那三清觀的老東西說的果然沒錯,你們太強了,不整陷阱我還真是要栽在這了。”


    男人仰頭狂笑,笑聲在荒野癲狂迴蕩,透著陰謀得逞的得意。


    “鎮妖塔?看來你們同流合汙了。”


    馬玲花咬碎銀牙,聲音似裹挾冰碴、浸滿怨毒,目光恨不能在男人身上灼出窟窿,暗忖這背後勾結,定藏諸多禍心。


    “哼!想救你女兒,那就帶著你馬家一百代傳人來天坑,大年初一我們天坑見。”


    男人狠話撂下,身形鬼魅般閃退,黑袍獵獵,幾個縱躍便沒入夜色,隻剩狠話在風中飄蕩。


    實則他心有餘悸,雖身攜幾億身家的護身法寶,不懼身死,可剛剛直麵母女倆,那淩厲攻勢、無畏氣魄,讓他膽顫,冷汗早已浸濕後背。


    此刻隻想速離險地,待到大年初一,再謀後算,借天坑地利,布下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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