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無名不卑不亢的答道,孟嚐君身後的侍衛見到無名這樣,怒斥道:


    “大膽,見到孟嚐君竟敢如此托大,當真是不知死活?”


    就要上前教訓無名,誰知卻被無名一個眼神嚇退。


    孟嚐君臉上青筋微微突起,臉色十分不好看,朝自己的屬下怒道:


    “本君說話,卑賤的奴才插什麽嘴。”


    侍衛聞言低頭退到一旁,看著無名的目光極其不友善,無名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目光直視孟嚐君。


    孟嚐君臉上露著笑容,道:


    “很好!你很不錯,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敢和本君這樣說話了。”


    無名麵帶微笑,雙手負於背後,一臉淡定從容的說道:


    “孟嚐君的威名,在很久很久以前,無名就已經聽聞過了,隻是今日一見,似乎沒有傳聞中那樣不講道理。”


    孟嚐君手撫胡須,大笑聲不絕於耳。


    “哈哈哈...”


    隨即又到:“小鬼,你天賦異稟,本可前程遠大,本君很好奇。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激怒吾,相信你絕對不願意看到失去理智的吾。”


    無名臉上的表情慢慢恢複了正常,無名那清脆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再度響起。


    “理智是好東西,可以讓人在憤怒到不能控製自己的情況下,招惹到不能招惹的人。”


    孟嚐君臉上的笑意更甚,右手指著無名,譏諷道:


    “哈!那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連吾孟嚐君都不能招惹的存在嗎?”


    鑄劍宮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壓製著自己的唿吸,控製著臉上的汗水,生怕在這個時候得罪孟嚐君,成為孟嚐君報複的對象。


    無名準備朝前方行走,一道快如勁風的人影出現在無名麵前,攔住了無名前進的道路。道:


    “你很危險,站在那裏說即可...”


    人影身穿破舊的黑色長袍,右手持短刀,麵容清瘦,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劍傷,小腿肌肉發達,握刀的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關節突出。


    綜合以上幾點,無名可以判斷攔在他麵前的人。是一名非常擅長短刀攻防,速度也非常難纏的硬點子。此人在很久以前受過足以致命的劍傷,這一點,從臉上的傷疤就可以判斷出來。


    無名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本來我想告訴孟嚐君一些事情,現在看來,有人似乎不允許呢?”


    鑄劍宮宮中那些正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心頭一沉,都在為無名感到惋惜。無名這家夥精神不正常吧!在孟嚐君麵前使用如此低劣的挑撥離間,當真是在給他自己找不痛快嗎?


    孟嚐君眼角微皺,心頭已是怒火中燒,隨即向前走了幾步,拍了拍那人影的肩膀道:


    “風中捉刀,退下。”


    風中捉刀猶豫了片刻,道:


    “這...”


    孟嚐君見風中捉刀在猶豫,沒有動,當即不悅道:


    “風中捉刀,本君說退下,你沒有聽到嗎?”


    風中捉刀看出了孟嚐君的不悅,惡狠狠的瞪了無名一眼,方才離開。無名雙手放在胸前,裝作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眾人看到無名的這幅樣子,讓眾人心中不自覺的升起了一副想要揍他的想法。


    孟嚐君臉上青筋突起,很不耐煩的道:


    “說吧!希望你的答案能夠熄滅吾的怒火,否則你很難活著離開這鑄劍宮了。”


    無名臉上掛著笑容,無關痛癢的說道:


    “孟嚐君當真是禦下有方,手下高手雲集呢?”


    孟嚐君拳頭緊握,顯然是憤怒到了臨界點了。無名見狀,知道不能再裝傻了,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當即在孟嚐君耳邊說了五個字。


    “殺破狼·七殺”


    孟嚐君聞言臉色突變,就像是大冬天的,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讓孟嚐君全身打了一個寒顫。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指著無名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是如何知曉他們的存在?和他是什麽關係?”


    說完,孟嚐君就察覺道自己失言了。過了好一會兒,孟嚐君這才緩過氣來,對他的下屬說道:


    “我們走!”


    孟嚐君的屬下扶著他,臨走的時候,還特意轉過身來,看向無名,那意思就是再說。‘你說的吾會查清楚的,要是欺騙吾,你的死期就不遠了。’


    麵對這赤裸裸的威脅,無名嘴角流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隨著孟嚐君的離開,所有的人看向無名,就像是看瘟神一樣看著無名,似乎都在有意,無意的和無名保持距離。


    “哈!”


    無名無奈的苦笑一聲,看來這鑄劍宮恐怕是待不下去了。


    孟嚐君是越王的親叔叔,越國最有權勢的男人,得罪他的人,很快就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在越國上下都流傳著這樣的一句話:


    “在越國,寧可得罪鬼神,萬萬不能得罪孟嚐君,那是比鬼神還要可怕的男人。”


    據坊間言,孟嚐君三個字都能止小孩夜啼。uu看書.uuansh


    這一些無名在雲澤城的時候有聽過一些,但是從沒有想過,孟嚐君此人比傳聞更加險惡。


    七級相劍師越呈拍了拍無名的肩膀,道:


    “跟老夫來...”


    說完,越呈就徑直朝著殿內深處走去,一路來到他的專屬閣樓,無名緊隨其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越呈見無名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率先對無名說道:


    “你究竟對孟嚐君說了什麽,讓他驚嚇道那種程度?那種狀況的孟嚐君老夫還是第一次見。”


    無名看著越呈,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前輩,請怒無名不能言明。”


    無名越是這樣說,孟嚐君越是好奇,問道:


    “為何?”


    無名語氣堅定,表情嚴肅道:


    “前輩,你是好人,鑄劍宮不能沒有你。一旦知曉這個秘密的存在,孟嚐君勢必會和你撕破臉皮,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鑄劍宮。”


    越呈怒目橫眉道:


    “他敢!”


    在越呈怒吼之後,無名就站在那裏保持沉默,靜靜的看著越呈。


    越呈察覺自己失言,又看到無名在此時保持沉默,不由得的好感又多了幾分。越呈知道此時他在追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索性就借機轉移話題了。


    “今日之事,鑄劍宮上下都看在眼中,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孟嚐君下不來台。以老夫對孟嚐君的了解,他不是一個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而且隻要你還在鑄劍宮,其他人就沒有辦法安心完成試劍大典,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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