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萌起身,其他三人也跟著一起站起來準備離開,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董思萌皺了皺眉。


    “進。”


    “老板,門外有個叫年輕人說要給你送些重要的資料。”


    董思萌看了王助理和薑律師一眼,兩人都搖搖頭,表示不是自己安排的,董思萌心念一動,這個時候能送資料,還說是重要資料,又能找到這裏,那應該就是老狗的人了,而這個時候還著急送過來,那一定是因為田大海的事兒,在屋裏看一看倒也無妨。


    “讓他送過來吧。”


    很快,一個董思萌沒見過的年輕人被服務員帶了過來,董思萌沒讓他進包間,畢竟孫局還在裏麵,雖然瞞不住老狗的人,但是不見外人也算是對孫局的尊重了。


    董思萌從包裏拿了數了一百塊錢遞給年輕人,算是跑腿費了,看他那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樣子,肯定是騎著自行車一路狂奔才趕過來,這人情得承著。


    迴到座位,屋裏的其他四人都看著董思萌,尤其是孫局長,挺想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的,畢竟也不是蠢人,能在這個時候送來的東西,大概率是跟田大海有關的。


    董思萌一目十行的看完,嘴角微微翹起,還真是想睡覺就送枕頭,隨手把資料遞給孫局長。


    “孫局,您是專業人士,麻煩幫忙看看這些事兒,夠他田大海吃幾顆花生米的。”


    孫局長接過資料,聽到董思萌的話皺了皺眉,一般情況下,貪汙受賄這種東西,還真的很少有吃花生米的,了不起就是個無期,然後過段時間風頭過去了,沒什麽人關注了,再走動走動,基本上待不了幾年就出來了,雖然之後與官場無緣,但是也算能落個善終。


    不過當他同樣快速的掃完手裏的幾張紙之後,原本一直沉著冷靜還帶有一絲威嚴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連帶著眼珠子都紅了。


    “他怎麽敢,他怎麽敢的,這個敗類,他是人民的蛀蟲。。。”


    一個看起來正派儒雅的人,硬生生的罵了十來分鍾才停嘴,由此可見紙上的內容讓孫局長多憤怒。


    而紙上,赫然寫著


    xx年xx月xx日,田大海時任xx市xx部門副科長,收取同鄉某某財物若幹,幫其侵占xx房屋,後為以絕後患,以xx罪名栽贓陷害xx,使其入獄,並指使xx在獄中對其進行毆打致其死亡,後又借此事索要xx贓款xx元。


    xx年xx月xx日,田大海時任xx市xx部門主任,主持修建xx建築時偷工減料,中飽私囊,修建某某學校豆腐渣工程,半年後在大雨中坍塌,致使學校三名值班老師死亡。


    諸如此類,足足有幾十條,其中有一半都涉及到人命,另外一半,至少也是致殘或者毀了別人一生,跟他比起來,田峰犯下的事兒都好像也沒有那種重了。


    孫局長是萬萬沒想到田大海竟然這麽大膽,尤其是最後一頁所寫的跟田大海直接或間接有關的錢財、房產以及其他諸如古董、黃金等物,價值過百萬。


    這是什麽時候?八幾年啊,人均工資才百元左右,雖說改開了,但是身家過百萬的又有幾個?由此可見,田大海這些年究竟都幹了些什麽傷天害理天怒人怨的事兒。


    孫局長靠在椅子背上,仰起頭重重的出了口氣。


    “放心吧,他必死,我說的。”


    “行,孫局的話我還是相信的,不過也希望處理田大海的同時,對受害人。。。對還活著的受害人進行足夠的補償,畢竟,他毀了太多人的前途和家庭。”


    “放心吧,我們會酌情考慮的,不過這事兒也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會有有關部門接手,你。。。算了,你還是等消息吧,這事兒不一定能見報,不過你作為當事人,行刑的時候我派人通知你。”


    直到現在,董思萌才算是對孫局長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臉,這才對嘛,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迴家賣紅薯,其實當官的搞些灰色收入,有點亂七八糟的事兒,他本人是沒有那麽反感的,隻要不侵犯老百姓的利益,給老百姓辦實事兒就可以了。


    道德底線低點兒沒啥,但最起碼得有,完全沒有那也就不算個人了。


    “孫局,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董思萌還真沒想到,這事兒能這麽解決,他都已經做好開戰的準備了,甚至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都打算用上,可是沒想到孫局長插了一手,至於他背後是誰,這裏麵涉及到什麽樣的派係之爭董思萌是無所謂的。


    之前的一些布置算是徹底沒用了,但是這事兒上他花的錢可不少,老五那裏倒不算什麽,雖說給醫院預存了一萬,但是估計一千塊錢都用不了,剩下的老五肯定會還給自己,主要是老狗那麵的信息費才是大頭,至少也得個三五千塊錢。


    這錢是不能省的,不給倒也沒事兒,老狗也不能跟他要,也不差這點錢,但是下次再遇到事兒,人家可就沒這麽主動的給你提供各種便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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