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下的田峰一下就蔫了,他隻是囂張,不是傻,眼前這些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背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叔叔是田大海,但是依舊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他,很明顯這是不準備給自己叔叔麵子了。


    自己要是還嗚嗚渣渣的,保不齊就會挨一槍子兒,雖然不一定會奔著打死自己去,但是不管是胳膊還是腿兒,挨一槍都不是什麽讓人舒服的事兒,哪怕過後叔叔給自己報仇了,但是這槍子兒可是實打實的鑲到自己身上了。


    再說了,萬一真要是一不小心,手就那麽一抖,給自己打死了,上哪說理去?就算報了仇又能怎麽樣,這潑天的富貴不也跟自己沒關係了麽。


    咕嚕。。。


    田峰咽了一口口水,額頭的汗肉眼可見的往下流,他本來就胖,加上手的麻藥勁兒已經開始逐漸退了,從醫院趕過來路程還不算太近,再加上現在害怕,那叫一個汗如雨下。


    流到眼睛裏都不敢擦一下,槍口就頂在自己腦門上,這要是把自己擦汗的動作誤會成想要搶槍,自家那些親戚豈不是直接就可以開席了?


    “這。。。這位同誌,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就是,想表達一下,我的。。我的那個什麽,對,冤屈,就是冤屈,車禍啊,就是個車禍啊,至於把手齊根砍斷麽,我冤枉啊警察同誌。”


    從剛開始的聲音顫抖,到後麵越說越順,田峰仿佛捋清了思路一樣,開始把自己定義為被害人的一方,但是這事情的走向到底怎麽樣,說實話他現在心裏也沒底了。


    如果說他進這個派出所大門口之前,他絕對是信心滿滿的能要出來個天價賠償還能把兩人弄死,現在嘛,估計夠嗆了,事情可能沒那麽順利。


    但是在他的慣性思維裏,也僅僅是弄不死兩人,要不來太多的賠償而已,他依舊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


    不就是個車禍麽,打人怎麽了,我打人你就可以砍我嗎?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法律了?


    “具體情況怎麽樣,我們會調查核實,光靠你一張嘴肯定是不行的,看你現在精神頭這麽足,估計也不用去醫院躺著了,來人,直接帶去審訊。”


    副所長放下槍,圍觀的警察裏走出來兩個人,正常情況下肯定是兩隻手上手銬的,但是現在有一隻已經沒了。隻能拷一個,另一個銬子等一會進了審訊室直接拷審訊椅上吧。


    “警察同誌,警察同誌,我冤枉啊,我冤枉啊,你們不能抓我,我要打電話,我要打電話,你放開我,啊。。。。\"


    在田峰的不斷掙紮和叫喊聲中,兩個押著他的警察終於失去了耐心,於是就那麽不小心的輕輕的碰了一下又一下失去了手的手臂,田峰頓時仿佛發出了靈魂的呐喊一樣,慘叫聲讓派出所門外看熱鬧的人都沒忍住打了個激靈。


    田峰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他也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幾乎是什麽苦都沒吃過,受傷?除了小時候掏鳥窩從樹上掉下來之外,可能有十幾年都沒受過傷了,田峰自己都不記得具體多久,所以他對疼痛的忍耐程度,要遠遠小於其他人。


    剛砍的時候受到酒精的麻痹作用,沒有感覺到太大的疼痛,而且很快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打過麻藥了,所以整個斷手的過程,直到現在,他都才剛剛感覺到巨大的痛苦。


    見田峰老實了,兩個警察才繼續押著他前往審訊室,文明執法?別鬧了,現在是八十年代好不好,本就沒有什麽正八經的破案手段,再文明執法,那案子還辦不辦了,工作還開不開展了,犯罪分子還怕不怕公安了。


    再說了,田峰還不知道,現在僅僅是個開胃菜,等到進了審訊室,那才是大餐的開始,保證他把小時候往生產隊的牛屁股裏塞鞭炮的事都問出來。


    說實話,董思萌真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是這個樣子的,他以為要跟那個煤氣罐所長你來我往真刀真槍的幹上那麽幾個迴合,然後再開始跟田大海過過招,田峰?連個添頭都算不上,隨隨便便就捏死了。


    雖然知道薑律師請了督查的人來,但是也隻是以為督查在旁邊起到一個監督的作用,跟薑律師和董記者的作用差不多,誰成想這麽給力,當場就給煤氣罐帶走了,而現在這個副所長明顯跟煤氣罐不是一個派係的人,而且應該跟田大海也沒什麽關係。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十幾年後,我卷土重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裝老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裝老六並收藏四合院:十幾年後,我卷土重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