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來了。”白珊珊坐在一邊的桌子上問道。


    “是啊!事情都辦好了——”楚天佑說著坐在了白珊珊的身旁,白珊珊順勢倒了一杯水遞給楚天佑。


    “那就好,明日就走吧!”白珊珊想快速離開這個叫人傷心的地方,看著這裏總會想起自己和高傑的往事,不想再逗留。


    “珊珊,你怎麽不問問淑怡郡主。”


    白珊珊不是不想問是不敢問,“天佑哥,我知道你會安頓好的,不用說了。”表情嚴肅。


    傻丫頭,我不說,你會安心離開嗎!“穆王妃想帶著她迴王府去,郡主情況還好——隻是那孩子。”


    聽著楚天佑說別的女人,白珊珊真覺得有些奇怪,這次就原諒你了。“孩子怎麽了!”


    “太虛弱了,才八個月。全看天意。”


    “找太醫了嗎!”


    “找了最好的太醫。珊珊,魏國戰敗了,咱們明日就走——”


    “好——趙羽哥果然速戰速決這麽快就結束了。”


    “不錯,魏國百姓叫苦不迭,這也是民心之所向啊!”楚天佑答道。


    “魏國處理好了,曹氏父子是殺害齊王的兇手嗎!”白珊珊還記得高傑死前的話,問道。


    “這個還不清楚,戰報中隻是說了一些戰況。珊珊,我會找出兇手的,那些話我也還記得。”楚天佑和白珊珊說道,這一刻房中的氣氛很是嚴肅,沒有了喜悅,為著這一起說不清的案子,已經死了太多人,兩人心情沉重。


    “好——軍隊中找了好幾遍就是沒有叫葉清的,葉海也沒有。要是高傑還在就好了,多和我說幾句。說不定還有希望。”


    楚天佑拿出兩張告示,說道“珊珊,這是在街上看到的,上麵畫的人就是齊國要找的殺人兇手就是葉清和葉海——”


    白珊珊細細的看著告示上的,兩個人,說不上是什麽感受,上麵的畫像十分熟悉,雖然畫的是黑白像,但是大致的形象還是能看得出。“這兩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啊!”白珊珊迴憶著說道。


    “對——我知道了,這兩個人是在行軍的路上要參軍的那兩人啊!”白珊珊猛然想起。


    “就是你在信裏說的啊!”楚天佑說道。


    “是啊!就是那兩人,好像啊!他們來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嫁禍——”楚天佑肯定的說道,“隻要他們在軍隊中出現,陳王殿下自然就會以為是我害死了齊王,道理很簡單啊!晉國的士兵,自然就把髒水潑到了我的身上。”


    “不錯,可這樣做,最直接受益的到底是誰呢!”


    “魏國。”楚天佑肯定的說道。


    “對——我也是這麽想的,就是魏國。曹氏父子上次用同樣的手段嫁禍,這一次又用同樣的手段,真是叫人不齒啊!”白珊珊憤憤的說道。


    “不錯,看來事情的真相也不遠了。”


    “我們欠淑怡郡主一個交代,這次必須查清楚。”白珊珊斬釘截鐵的說。


    “沒錯——珊珊——你還記得陳王殿下說,上次在軍隊中看到了兇手,說明他們確實來過軍隊。”楚天佑警惕的說道,像是意識到了什麽,“珊珊,看來軍隊裏出了內賊。”


    “不錯,可是人這麽多,彼此都熟稔很容易被發現的啊!”


    “不——頂替。軍隊隻是按時點名而已。這兩人一定要找出來。”楚天佑堅定的說道。“珊珊,走——”


    “去哪!”


    “找真兇——”


    “好——”白珊珊看他此時的樣子,真的好像當年出巡時的模樣。滿臉笑意的走在身後。帶白珊珊出去散散心也好。


    兩人出門之後先去找林鋒,不能打草驚蛇隻能暗自查訪。三十萬再加上齊國的士兵,將近五十萬人,找兩人,這工程還真不是小數啊!


    “楚兄啊!這工程也太大了,一個個找也太浪費時間了。”林鋒說著。


    “不——那時候陳王殿下說是在戰場上見到過,那時候晉國隻是派出了幾萬人應戰,都是有記錄的,除去犧牲掉的一萬五千人,這樣來看就好找多了。要是沒有的話,就是最壞的結果冒名頂替,人已經離開了。現在有最大嫌疑的就是曹氏父子。”楚天佑說著分析著。


    “是——我馬上去辦,迴國主!不能打草驚蛇就隻有暗訪,臣現在就去,酉時給你答複。”


    “好——明日就還朝了,如果真的和曹氏父子有關,迴去慢慢審問。”楚天佑一封書信送往魏國,命趙羽將曹氏父子押解迴晉國。自己要好好的審問這個案子,一處細節都不能放過。


    “遵命——”


    林鋒說著走了出去。空蕩蕩的大堂之中,隻有白珊珊和楚天佑兩人,白珊珊不解的問道:“天佑哥,你把事情都交給表哥了,我們做什麽啊!”


    “珊珊,不著急。林兄的辦事能力,我相信。“


    ”天佑哥,我們就迴去吧!”


    “珊珊,走,帶你出去散散心。”楚天佑說著,拉白珊珊起身。


    好啊!原來是這個心思。打著查案子的旗號,帶她出來散心,國主還真是用心。


    “天佑哥,你帶我出來就是散心來的。”白珊珊問道。


    “不錯,體察民情。”大夫說白珊珊思慮過重,情誌自然是重要的。不說楚天佑也知道。帶她出來忘憂。


    “啊呀!這說的可真好聽。不過我喜歡。”白珊珊嬉笑著一路和楚天佑出了門。


    齊國的街道不比晉國,街道很小,人也不多,稀稀拉拉的,不比晉國的熱鬧。有趣的東西也不少,各種的鋪子,茶樓比比皆是,這可是齊國的都城,也算是最熱鬧的地方。


    “天佑哥,齊國的都城不比晉國。”


    “齊國地勢小,以後啊!和晉國來往之後就好了。許多技術都可以從晉國傳過來,百姓也不用這麽辛苦了。”楚天佑平和的說道。


    “這裏的百姓也不用擔驚受怕了。”


    白珊珊拉著楚天佑走到了一處小攤前麵,看著上麵大大小小的東西,久違的笑意在白珊珊的臉上出現了。


    “喜歡就買——”楚天佑大手一揮買下了所有被白珊珊碰過的東西,都是一些小的飾品還有扇子什麽東西的,也不貴。


    “客官,一百兩銀子。”


    楚天佑笑著給了銀子。白珊珊憤憤的說道:“以前怎麽沒有看出來我們的國主大人是個敗家子啊!隨隨便便就是一百兩銀子啊!”笑的很開心。


    看著白珊珊愜意的笑容,楚天佑隻覺得這錢花的太值了,千金難買一笑啊!這才區區一百兩。“珊珊,我給自己的夫人買東西,怎麽算是敗家呢!”楚天佑說著嘴角上掛著笑。


    “走——喝茶去。”白珊珊帶著楚天佑走進了茶樓。沒辦法隻要她開心就好了。


    “天佑哥,你看啊!這茶樓和晉國的還真是像啊!一邊可以聽戲,一邊喝茶還真是愜意。別有風味。”


    “是啊!不錯。”兩人在二樓,聽著戲,喝著茶。


    “小二再來一壺武陽茶。”白珊珊說道,自己在京城的時候可是很好這一口的。“再加薄荷,鹽少許。”


    同樣的配方,楚天佑不禁迴憶起賈公子,賈兄。白珊珊今日的裝束是淡藍色的,沒有扮男相。簡單樸素的裝飾讓楚天佑挪不開眼。初見時的模樣近在眼前。


    “天佑哥,你沒什麽想喝的嗎!”


    “賈兄自便——”這話一出,白珊珊不覺一笑。熟悉的場景真是一模一樣。


    “那就不用再加了。這茶喝完,戲也看得差不多了。”


    “聽你的——”


    兩人對視一笑,戲台子上唱的是《長生殿》歌頌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白珊珊看得出神,試問什麽樣的話本子沒有看過,隻不過是有心愛的人在身邊,心境不同而已。


    “珊珊——走吧!”戲結束了,陶醉其中不能自拔,兩人攜手走出了茶樓,今日隻按著白珊珊的心思來。“珊珊,一會去哪裏啊!”


    “玩的也差不多了,從那邊迴去吧!一邊走,一邊看。這鬧市也是個好地方啊!和晉國的完全不一樣,這武陽茶倒是很正宗。”白珊不禁讚歎說道。


    “嗯——”微笑著帶頭,手上扇著扇子,滿滿的都是儒雅氣息。


    “走吧!”一路朝西走去,傍晚時分,火紅的燈籠掛上很是熱鬧,此時此刻萬千的火光隻聚集在一處,丞相府。大大小小的人都在祭拜,足以見得公孫楚在齊國的地位和愛民之心,不輸任何人,隻有他被深深的記住了,此時此刻丞相府還是滿滿的人,都是來祭拜公孫楚的,公孫家的後人每日都在此時打開中門,迎接眾人。


    “公孫丞相勞苦功高,獨一不二的忠臣啊!”楚天佑的話語中皆是感慨。


    “對啊!公孫大人或許早就知道齊國大勢將去,說不出的苦楚他自己知道,主上不明,臣下不聽,隻有自己一人勸說,全然無用,最後在戰場上結束自己的生命,真是可歎。”白珊珊說著,心裏很是感傷,這公孫楚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沒有他那時候處死的就是自己了,真是可歎。


    “走吧!進去看看。”楚天佑明白白珊珊的用意,公孫大人也算是珊珊的救命之人,於公於私都該去看看。


    兩人牽手走了進去,大大的靈堂中滿是悲傷的氣息,跪拜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拿著手中的燭火祭拜公孫丞相,朝中的大員也不在少數,楚天佑和白珊珊到來的時候,大家都沉默了,齊齊的看向兩人,都知道是什麽身份。“參見國主,參見王後。”


    楚天佑帶著白珊珊給公孫大人上香,兩人齊齊的把香插進香爐。


    “平身吧!”說完之後楚天佑觀摩著四周,丞相府還真是氣派,公孫大人走後,這府邸自然也就要被收迴去的,靈堂上的香煙縹緲,訴說這對公孫大人的悲戚和挽留,白色的挽聯掛在各處,悲哀的氣氛感染了眾人。火紅的燈光在搖曳。


    “這府中打理的真不錯,諸位百姓對公孫大人的尊敬,本王看在眼中,我也和你們一樣。日後這府邸也不用在收迴了,就做為百姓紀念公孫大人的地方,找人將墓誌銘抄寫就掛在廳堂的中央。公孫丞相的精神值得後世學習。”楚天佑說著,百姓的眼中流出淚水,誰能忘記這個一心一意為百姓著想的公孫大人。


    “多謝國主王後,”


    白珊珊和楚天佑會心一笑,她明白他,這樣的做法順應民意,得到萬千民心,公孫大人也值得這麽做。


    做完一切之後,楚天佑帶著白珊珊走出了丞相府。“謝謝天佑哥。”


    “珊珊,公孫大人勞苦功高,若不早早離去,本王也想效仿周文王——隻是可惜,可歎。”楚天佑感歎說道。


    “是啊!公孫大人也是我的救命之人啊!那時候王後可是一心一意想要我的性命啊!”想到之前的事情,白珊珊不免傷感。


    “隻可惜沒有得到公孫先生的輔佐。”


    “公孫大人確實叫人惋惜。”


    “珊珊走吧!迴去了!天色晚了。”楚天佑說著拉著白珊珊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明日就可以還朝了。”白珊珊像是解脫,自己瞞著楚天佑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可是高傑卻丟了性命,心裏有著些許的愧疚,說不上是為什麽,隻是覺得惋惜,早知會如此,為何還要出兵呢!


    “是啊!不知道這幾日不在宮中,那幾個孩子怎麽樣了!”楚天佑壞笑著說道,頭大的不是自己,母後應該可以招架的吧!


    “你啊!果然父親帶孩子是不靠譜的。”白珊珊打趣的說道。


    “哪裏!是他們太調皮了。小羽出兵的後一日,我也就來邊關了。母後肯定可以照看好的,玟曦這家夥都快五歲了,這點事情怎麽會難到她呢!是吧!”楚天佑笑著說道,其實自己也知道隻要有司馬玟曦在的地方一定會闖禍。帶著弟弟妹妹一定不安生。要是不在或許還好帶一些。


    “天佑哥是在說反話嗎!玟曦要能帶好,你怎麽來邊關了。”


    “想你啊!我就來了。”


    “憑嘴——”不想帶孩子,找這麽好的借口,都不忍心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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