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小玟曦降生之後,這個公主成了月珊的團寵,公主的麵容和白珊珊如出一轍,太後娘娘的賞賜更是沒有斷過,金鎖,如意項圈多的都數不過來。


    “不愧是我的女兒,出生就這麽好看。”白珊珊在嬰榻邊上看著小玟曦說道。


    春雲:“小姐,那是自然的。小姐的美貌那是萬裏挑一的。”


    “春雲,你這丫頭是越來越貧嘴了。”


    “小姐,我這說的可是實話。”


    “實話,看來我得給你找個人家讓你趕緊嫁了,省得我心煩。”


    “哎呀!小姐,我錯了,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了。”


    “傻丫頭,你也得找個自己的家啊!”


    “我不——”


    “好好好,我們不嫁。”剛說完這一句,白珊珊看著情勢不妙。說道:“哎呀!她尿床了。”


    “哈哈哈——小姐,沒事,換了就好了,小孩子嘛!”


    “咦——”白珊珊眼裏閃過一絲嫌棄,說道:“剛誇完她,這下又麻煩了。”


    “小姐,你就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們來做就行。”


    “別——還是我來吧!”


    “小姐,你還沒出月子呢!這樣一搞國主還不得罰死月珊宮的女婢啊!”


    “哈哈哈哈——怎麽會呢!”楚天佑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春雲等一眾月珊宮的婢女忙下跪行禮。“都免禮吧!”


    楚天佑下朝便看到了白珊珊慈母情深的一幕,臉上的微笑再也掩藏不住了。


    “天佑哥。”


    “珊珊——”


    “這孩子一早上都尿了兩迴了,真是太煩了。”


    “好了,好了,我來換,珊珊你就去歇著吧!這生產完可是要坐月子的,得滿一月,這些事就交給宮女和我。”


    “不——多無聊啊!本來就盼著生產完恢複自由,這都過了三天了,我真的待不住了。”


    楚天佑在白珊珊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那可不行,產後見風對身子不好,珊珊還是乖乖的待在月珊宮,在忍幾天。”


    “天佑哥,我想出去玩。”


    “去哪?”


    “我想出宮玩。”


    “不行,得滿一月才能出去。”


    “別啊!你看我現在一點問題都沒有了,真的,我想出宮去玩。”


    “不行——珊珊聽話。都是做娘親的人了,得穩重一些。”


    “哼——”白珊珊氣不打一處來,生產完,想出宮的心事到達了極點。可又奈何某人不許。


    楚天佑輕柔的替小公主換了床單,衣服。


    “這孩子不鬧騰的時候多好呀!咿咿呀呀說個不停。”


    “是啊!可別累著我的王後娘娘。”


    白珊珊露出一抹笑,


    “娘娘你藥好了。”春雲拿著藥碗到了白珊珊跟前。


    “哎呀!不喝行不行啊!這麽麻煩。”


    春雲:“太醫說了這是最後一碗了,以後想喝還沒有呢!”


    “好——誰沒事想喝藥呢!我又沒病。”嘴上說著,白珊珊還是很誠實的接過藥碗把藥喝了精光。


    隨後和楚天佑一同用飯,楚天佑這幾日批奏折都到了月珊宮偏殿,日日夜夜和白珊珊在一起,時常和她說話聊天,就怕她無聊。偶爾喝茶,下下棋,不過這二十多天下來,楚天佑愣是沒贏過一局,全都是白珊珊的戰果。太後流水的補品一直往月珊宮裏送,白珊珊不吃也不行,恢複的很快。


    “娘娘這些都是你懷孕和坐月子期間積壓下的公文,很多都得娘娘親自批示。奴婢就給你放這了。”趙嬤嬤說道。


    “什麽?這麽多。”白珊珊說道。


    “這,已經不多了,懷胎十月,再加這一個月,十一個月了就這麽點。數量多的國主都替娘娘處理過了,隻不過這些是國主忙,沒來得及處理的,就壓下來了。”


    “嗯——好吧!我一會就看。”


    “娘娘就辛苦一下,這早晚還是得要娘娘決斷的。”


    “好——我知道了,等我替公主換好衣服,馬上就處理。”


    “娘娘若有奴婢能幫的上的地方,就吩咐奴婢。”


    “嗯——”


    春雲:“小姐,這麽多,能弄完嗎!”


    “好了,沒問題,你家小姐是什麽人,放心吧!”


    看著書案上堆的高高的文書,春雲真捏了一把汗。弄好一切,白珊珊坐在案桌之前開始處理文書。


    “春雲,你替我看著小公主,可不能弄哭了。”


    “是——小姐,你就放心吧!”


    隨後白珊珊埋頭苦幹。


    另一邊楚天佑和趙羽正在審犯人。封後之日,抓到的刺客已經服毒自盡了,僅僅隻查出是禦史台的人。聽說此消息,楚天佑此行到大牢是和仵作驗屍的,一方麵捎帶追問徐州案子的諸多疑點。


    “公子,我看著人就是嘴硬,進來審了都快一年了,還是不招供。”趙羽說道。


    “大理寺卿,這是如何,審了一年,你們的辦事效率什麽時候這麽低了。”楚天佑怒氣詢問道。


    大理寺卿趕緊下跪說道:“國主,國主息怒啊!這人嘴硬的很,微臣又不敢用太狠的刑,害怕他一命嗚唿。”


    “這徐州的案子疑點重重,如今許大人身亡,不乏有心之人刻意栽贓,那些假幣能解釋清楚的怕隻有師爺,這麽多證據擺在眼前,愛卿是怎麽辦事的。”


    君王之怒,大理寺卿嚇的不敢再多說句話。


    “馮師爺,你的這些贓物就在此,還不快認罪。”


    “認罪,我有什麽好認罪的,那賬本是許大人做的,那銀子是許大人給的。我又如何知道。”


    “你既說著都是許大人所為,你身為一府的師爺也有規勸之責,你不思悔過,將過錯推到許進身上,你以為你就沒事了嗎!那許進膽小如鼠,縱使有膽子做假賬,收假幣,貪汙賑災款又如何可信,本王也私下查訪過村民,許大人壞,很多主意不都是你出謀劃策的嗎!你若不知,這世間還有誰會知道。”聽著司馬玉嚴厲的話語。馮師爺確實有點害怕。招了自己還能活命嗎?所以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馮師爺,你就據實相告,你若清白,本王必還你自由,雖說你攛掇許大人,可錯也是許大人的,此時你若據實相告,本王自會秉公處理。”


    趙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馮師爺:“哈哈哈哈——真是可笑,我都說了就是許大人一個人所為,他篡改賬本,偷偷收稅這都是他罪大惡極。”


    “那賑災款出現在枯井這又是為何。”


    “我怎麽知道,別人恨他唄,被偷了也是活該。”


    “活該,你難道就沒有想分一杯羹嗎?別忘了那假幣可也在你的房中。”


    “我——我怎麽知道那是假的。”


    “還有,許大人不明不白的死在牢裏,這又作何解釋。”


    “我——”


    “你不要和本王說許大人活該,那大牢有守衛看護,不是官家人不弄出點動靜怎麽能悄無聲息的進出,那日的黑衣人到底是誰,這故意交出賑災款是不是心虛。”


    此刻師爺被弄的啞口無言。可又不敢造次。“隻可惜那一趟沒能把黑衣人抓到,否則本王又何須在你身上費工夫。別再耗下去了,真用刑我怕你受不住。”


    馮師爺做出思考狀。“你好好想想,這許大人的罪狀罄竹難書,想必這其中的玄機隻有你清楚,幫著這些人屠戮百姓,你於心何忍,案子不查個水落石出,這合謀受益的貪官又何時能止,替這些人賣命,受刑罰之痛真的值得嗎?”


    馮師爺低下頭。司馬玉龍接著說道:“愛卿,本王在給你最後三日。”


    大理寺卿惶恐的答道:“是——”


    隨後和趙羽一起去了大理寺停屍房。看著仵作拔下的熟悉的飛鏢,同樣的死法,同樣的位置,司馬玉龍若有所思。


    “小羽,這死法和許大人是一樣的,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國主是說,禦史台。”


    司馬玉龍點點頭。


    “要真是,這目的是為何呢!禦史台官職不小,沒有理由把手伸到賑災款上啊!”


    “繼續逼問師爺,現在至少是有了大致的方向,師爺是我們唯一活的人證,注意留住他的性命。”


    “是——”


    安排好一切之後,楚天佑迴了宮。


    “哎呀!這都是些什麽東西,連采買這樣的小事都要來問一遍,真是難為她了。”


    趙嬤嬤:“娘娘,給我看看。”


    “喏——這宮裏不是還有個尚宮大人的女官嗎!幹嘛要越過人家到我手中呢!”


    趙嬤嬤仔細一看說道:“娘娘,她也沒錯,這後宮隻要是支出超過一千兩銀的,都是要經過王後娘娘的手的,還要加蓋鳳印才可以。”


    “原來是這樣啊!”


    趙嬤嬤熟悉宮規這一刻成了寶,早在白珊珊大婚之前,國主就命令她跟著白珊珊,要宮規時出來指導,但也不能讓白珊珊被宮規約束的太死。這樣的用心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白珊珊接過去細細的看,覺得合理,便蓋了印章。“嬤嬤,你就坐著吧!今天還有好多事情要麻煩你呢!真辛苦了。”


    “王後娘娘言重了,老奴怎麽能和娘娘你坐在一起呢!”


    “沒事。這宮裏你就是我倚重的老人,這裏沒外人,沒事的。”


    趙嬤嬤推脫不過,便坐在了白珊珊的旁邊。不知不覺的已經近了黃昏,案幾上的文書肉眼可見的少了。春雲給兩人泡上了茶。


    “娘娘,你都看了一中午了,喝杯茶歇歇吧!”


    “春雲,我不是讓你看著小公主嗎!”


    “小公主奶娘帶著呢!在喂奶,小姐就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那就好——”白珊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說道:“嬤嬤,這剩下的都是這幾個月後宮支出的賬目,還有一些恭賀的拜帖。就麻煩你幫我把拜帖找出來吧!


    “好——”


    趙嬤嬤開始從一堆文書中找著拜帖。白珊珊繼續吩咐道:“春雲,你就看著小公主,到時候奶娘弄好了,你就看著孩子。”


    “是——”隨後春雲去了偏殿。


    一下午白珊珊都沒有從這一堆的文案中抬起頭。“趙嬤嬤把這一年六月份的賬目找出來”,楚天佑在一堆文書中找出來遞給她,說道:“我的王後娘娘,你今天怎麽這麽忙。”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珊珊抬起頭,“天佑哥,你什麽時候來這的。”


    “也沒多久,是你看的太認真了。”


    “可不是嗎!懷孕一年我都沒怎麽正經的處理過後宮的事情,再加上生產後的一月,這都是我欠下的,可不得補迴來。”


    “不對啊!珊珊,這些東西我幫你看了不少啊!”


    “是——我知道,可是這不是還有很多,有些還是賬目交給別人,我又不放心,我可不是要好好的看。”


    看她忙碌的樣子,楚天佑心疼極了,接著說道:“珊珊,先吃飯吧!吃完再看。”


    “你不說,我都忘了,這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有些還要我手寫,而且啊!都不能假手於人。”


    “哈哈哈——沒事,今天弄不完,咱們明天在弄,不急在一時。”


    “不——今天必須弄完,萬一明天來新的,那豈不是越積越多。”


    “好——一會我和你一起弄,先把飯吃了。”


    隨後楚天佑拉著白珊珊去用膳。


    “天佑哥,你這一中午都去哪裏了!”


    “去查案了。”


    “是徐州的案子嗎!”


    “對——我派人暗訪了徐州城的百姓,發現這師爺可不簡單,而且許大人之死和上次封後大典上的刺客是同一種死法。可能和禦史台有關聯。”


    “禦史台,就是禦史大人。”


    “他夫人,不是一直想把女兒塞到後宮來嗎?怎麽還和許大人的死相關呢!”


    “這個還有待查證。好了,珊珊,這事就先別操心了,交給我。”


    “嗯——”


    “怎麽樣,玟曦今日還鬧不鬧。”


    “不鬧了,可能是知道她娘親在忙,所以不忍心鬧了吧!”


    “哈哈哈哈——”


    吃完飯,楚天佑主動幫白珊珊分擔。夫婦協作。


    “天佑哥,你這個大國主就沒有奏折要批嗎!”


    “有啊!都處理完了。”


    “哼——幹嘛我這麽忙,生個孩子太苦了,出了月子還要來還債。”白珊珊一臉苦澀。


    楚天佑寵溺一笑說道:“好了,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騰出時間來,幫你把這些賬目看了。”


    “天佑哥謝謝你,這都是我該做的事到最後還是麻煩了你。”


    “夫妻本就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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