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帆緊接著皺起眉頭,語氣嚴肅地說道:“我記得清這個小廝乃是家生子,去查一下他們一家子都在何處當差。


    能教養出如此不成器兒子的人,想必自身也是毫無能力可言,索性全部發賣了去吧!”


    那小廝聽了這番話,如遭雷擊一般,這才徹底從恍惚中驚醒過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連連求饒:“主子饒命啊,奴才知道錯了。


    奴才並非真的算不出來,隻是方才睡得迷迷糊糊,腦子還不清醒呢,奴才現在馬上就能算出來!”


    一旁的楚川見狀,心中不禁暗自詫異。


    他萬萬沒想到自家少爺這次蘇醒之後,不僅眼神變得與以往截然不同,就連性情竟然也發生了這般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知道,擱在從前,像這樣芝麻綠豆般的小事,在堂堂國公府裏簡直不值一提,壓根兒不會有人因此而受到責罰。


    然而此刻,楚雲帆卻絲毫不留情麵。


    隻見他冷冷地盯著不住磕頭謝罪的小廝,微微挑起眉毛,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下去領十個板子,好好長長記性!”


    話音未落,站在旁邊的侍衛們已然心領神會,在楚雲帆一個眼神的示意之下,迅速上前將那小廝拖拽著帶離了此地。


    處理完此事後,楚雲帆轉過頭來,再次看向楚川,緩聲說道:“川叔,這茶房之事看來還得重新妥善安排一下才行。


    即便眼下正值盛夏酷暑,這深更半夜的,若總是飲用涼水,終究於身體無益。”


    聽了這話,楚川微微愣了一下,他的少爺從小在這富貴鄉裏長大,老夫人離世前,在生活上也是很講究的。


    隻是隨著年歲漸長很多習慣都改掉了。


    也許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改掉,他家少爺不過是體恤下人,所以基本有不滿意的地方也不怎麽提就是了。


    沒有等到楚川的迴答,楚雲帆又喚了一聲:“川叔,可是從前那些用來溫水的器具都已經沒有了?”


    “沒有,沒有!”楚川立馬否認,“明天我就讓把東西清洗出來,再給少爺換個細心的小廝。”


    “嗯!下去吧!”楚雲帆擺了擺手,“這地上的瓷枕明日讓人收拾幹淨。”


    “喏!”楚川躬身退下。


    楚雲帆躺進了絲被裏,有些嫌棄地摸了摸,真是一點都不舒服,明天就讓人換了這些寢具。


    原以為不順心也就這房間裏的這點物什,等到早上穿衣服的時候,楚雲帆又不滿意的起來:“這都是什麽樣式的衣服?”


    楚川也就好多年沒看到自己少爺在穿衣上這邊挑剔了,所以他並不覺得麻煩,反而不緊不慢地給“某個人”上著眼藥:“少爺,你忘了,這是此前沈小姐送來的料子做的。”


    哼!說是給自己少爺的,轉頭就把府上的好料子“拿”走了。


    “沈悅盈?”楚雲帆有些輕蔑地說道,“她雖然是太傅之女,可是沈太傅出身一般,縱然後來娶了那位夫人,也不過隻是京中普通人家,她能認識什麽好東西。”


    楚川低著頭,嘴角微微勾起:“少爺說得是!”


    不管怎麽樣,能“抹黑”沈悅盈在自己少爺心中的形象,那就是好事啊!


    京城的消息靈通得很,楚雲帆醒來的第二天早上,宮裏就來人宣他入宮,說是洪文帝要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進宮的時間不是立刻,而是明天。


    楚雲帆一大早就動身前往皇宮。


    等洪文帝見到楚雲帆不禁很是驚訝。


    一向喜歡穿常服的楚雲帆,今日居然穿了國公爺朝服,頭上綁著“滲血”的繃帶,所以沒有帶官帽。


    雖然如此,可是楚雲帆頭上是一頂玉製的束發冠,看似平常,但是洪文帝卻是認得的。


    黃隆玉的如意冠,這是太後當年賜給楚國公的。


    真是稀奇這往日節儉的人,這會兒倒是有些奢侈起來。


    楚雲帆先是給洪文帝行了禮,然後一點不推辭地坐在了特賜的椅子上。


    沈太傅和他女兒沈悅盈此時正在殿外候著,等傳旨的內侍把兩人帶進來的時候,楚雲帆已經開始和洪文帝下起了棋。


    “微臣攜小女拜見皇上。”沈太傅給洪文帝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悅盈也給洪文帝磕了個頭。


    父女倆剛想起身,就聽楚雲帆“疑惑”地說道:“皇上,莫不是我這國公爺的爵位有什麽問題,否則這沈家父女為何沒有給我行禮。”


    此言一出,沈家父女都愣住了。


    這些年,楚雲帆對沈太傅執晚輩禮,所以“有些人”早就把這事給忘了。


    “你!”沈悅盈被激得都忘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跺了跺腳,欲指著楚雲帆喝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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